蕭山有點失落,爲什麼媳婦都叫四弟幫三哥,不叫他。忽然覺得媳婦這是體貼,明白四弟雙腿殘疾站不起來,不想他自卑,儘量讓他做力所能及的事。
媳婦這麼好,他不該多想。
蕭羽川瞅着輕月月一身的溼衣,心疼地說,“媳婦,你也趕緊把溼衣裳換了吧,回頭得着涼了。”
“嗯。”蘇輕月現在身上穿着的是新買的衣服,太陽大,之前洗淨的衣裳很快就幹了,都收起來了。
她走到次臥時,發現次臥的門微掩着,之前是全關着的,門的最下邊還有幾道爪子印,想必是小雜毛不想被關着,用爪子把門勾開了。
她進了次臥,拿起放在炕上的、那身洗淨了的破補丁衣裳,連她身上的,目前一共也就二身衣裳。
有換穿的就很好了。
她的頭髮上也沾了很多泥巴。
把頭髮上的泥水稍擰了一把,盤起來固定在頭頂,她脫了溼衣,換了乾淨衣裳之後,去了廚房,升火燒熱水。
她跟三哥都得洗個頭。
瞟了眼主臥的門還關着,是她出門時,順便帶着的房門。
雨停了,估計現在是下午五點多了。
對於夏日來說,這樣的天候還早。
稍待了一會兒,她推門進了主臥。
見三哥已換好乾淨的衣服躺在了炕上,他頭髮上的泥水,估計也是四哥用臉盆裡的水與帕子幫他擦乾淨了。
“媳婦,你怎麼現在才進來?”蕭羽川看到她,咧嘴一笑,“早點進來,就能看到相公的裸-體了……”
“三弟!”蕭山不悅地喝一聲,“不要老是在月兒面前不知輕重的。”
蘇輕月點頭,“還是二哥正經。”
“……”蕭山又有點後悔了,他不想在媳婦面前做個正經人,卻又怎麼也學不來三弟。
蘇輕月見三哥的頭髮還溼着,古代沒有吹風機,男人、女人都是長頭髮,最多男人的頭髮沒有女人那麼長,但頭髮溼了還是比較麻煩。
是以,大家一般挑太陽好的時候洗髮,易幹些。
現在外頭是還有些太陽,看三哥蒼白的臉色,還是讓他躺在炕上,別把他搬出去曬頭髮好了。
回廚房的門背後,又拿了兩塊乾的帕子,遞給四哥,“你再幫三哥擦一擦頭髮吧。”
對於媳婦這麼關心三哥,蕭清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還是點點頭。
輕月把自己與三哥換下來的溼衣都撿了,拿到河邊快速洗了,回來晾在了院子裡的竹竿上。
此時,熱水也燒好了,她打了熱水,把自己的頭髮用皁角洗了,儘量擦乾頭髮,又熬了兩碗薑湯,自己喝一碗,還有一碗端進了主臥。
蕭羽川背靠着牆,看到她,原本蒼白的俊顏放光,“媳婦……”
輕月看他臉上一塊淤青,是被她掐的,不由一笑,把手裡的碗遞給他,“把薑湯喝了,省得着涼。”
“我端不動……你餵我……”
輕月習慣性地把碗遞給了清河。
蕭清河端碗湊到三哥脣邊,“三哥,四弟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