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都是三哥替你換的藥,功勞還是三哥大。”她微笑着。
他自是知曉,她想把治癒他雙腿的功勞算在三哥頭上,想他對三哥心生感激,不想他再惦記着她,“我對三哥也很是感謝。”
“那便好。”蘇輕月問一旁侍候的小廝劉生,“要好好照顧四哥。”
“小的謹記,不敢有半分怠慢。”劉生恭敬地回答。
蕭清河視線無法從蘇輕月的臉上移開半分。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他的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還要過些日子,骨骼更長穩了,才能練習走路。
而她……
來看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他知道她是在避嫌。
他的心頭也萬般的苦澀。
“那,四哥好好休息,我有空再過來看你。”她轉身離開。
他想喚住她,讓她多陪自己一會兒,啓了啓脣,終是沒出聲。
劉生看主子的模樣,太清楚主子對輕月小姐的感情了,也不免傷情。
“四叔,燁兒來啦!”一道小小的身影飛奔進房,朝着牀上的蕭清河撲了過去,“四叔有沒有想我?”
“想。”蕭清河臉上泛起清雅的笑容,伸手撫了撫燁兒因奔跑而紅撲撲的臉蛋,“別跑這麼急,萬一摔着了……”
“不會的。四叔,燁兒不僅走路穩當,還會打架哦,還學會了一點點內功……”小燁兒興高采烈地彙報着,“四叔別把燁兒當小孩子嘛。”
“呵呵……”蕭清河笑了起來。燁兒真是可愛之極,讓他不得不打心眼裡疼愛。
“四叔,等你過段時間能走路了,燁兒帶你去放風箏哦!”小燁兒神秘兮兮地說,“燁兒畫了一幅畫,到時候四叔幫我紮成風箏好不好?”
“好。”蕭清河應承,“燁兒畫了什麼畫?”
“燁兒畫了一家人。我這就去把我的畫拿給四叔看……”說着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等返回的時候,手裡拿着一副畫。
蕭清河擡手擦了擦燁兒臉上的汗水,“瞧你,又跑那麼急。”
“嘿嘿,就知道四叔疼我……”小燁兒咧嘴一笑,亮出一口小小的潔白的牙齒。
清河看着他的笑容,真的跟三哥好像,陽光而燦爛,不由地再次想到,燁兒是輕月與三哥的兒子,眸光閃過一瞬的黯然。
小燁兒攤開畫,“四叔,你看,燁兒畫得好不好?”
畫上是一座房子,房子前的院子裡有四個人,分別是蕭羽川擁着蘇輕月,而蕭清河站在一旁,則牽着小燁兒的手。
可能是火候未到,燁兒的畫顯得很稚嫩,只能從穿着打扮,勉強分清楚畫上的是誰。
從畫上可以明確燁兒的內心,他的母親是父親的,而燁兒之所以讓他這個四叔牽着手,這般畫,是怕他孤單吧。
蕭清河看着燁兒玉雪可愛的小臉,目光有些恍神。
若是燁兒知曉他喜歡輕月,不想燁兒的父母在一起,會怎麼想?
“四叔,你還沒回答,燁兒到底畫得好不好?”小燁兒見四叔不作聲,又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