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我真的不行了……”她虛弱地道,“我被蘇輕月踹死了……我真的死了,我要她陪葬!你們要替我報仇……”
蕭羽川起初還被她嚇着了,見她真一副要斷氣的樣子,才冷聲說,“胡說什麼!哪是媳婦踹的你,明明是我把你打死了!”真的打死了人,是要抵命的,要償命,就讓他來償,不能扯媳婦頭上。
蘇輕月詫異地看了眼三哥一眼,自然明白他這麼說意味着什麼。他想爲她擔下殺人償命的罪責!
看了看二哥擔心大姐的眼神,相比之下,她真覺得三哥待她比二哥好到哪兒去。
蕭清河坐着輪椅一直停在後院過來的轉角邊。
蘇輕月也注意到他一直歉疚而擔心地盯着自己。
四哥看大姐的眼神是冷漠得沒有感情的。見三哥幫她出頭,四哥眼中有着欣慰……
甚至有着羨慕。
她知道四哥也想幫她,可有心無力。
蕭熤山走到蕭愛流身邊蹲下,揮開川子,扶着她,“大姐,你沒事吧……”
“二弟……”她白着臉咳嗽,頭一偏,嘴裡吐出一口……口水。
怎麼就不是吐血水呢?
她眼皮子都半睜半閉的,“二弟,大姐有話要交待你……”
蕭熤山見她真要死了,總歸是親大姐,冷着聲問,“說吧。”
“我要你把蘇輕月賣了……”她捉着他的手臂,“二弟,你答應我好不好……”
蕭羽川氣不打一處來,“孃的,賤貨!死都要死了,還要扯散老子的家!”一腳就往蕭愛流嘴上踩。
“唔!”她猛地瞪大眼,嘴都被他踩爛了,雙睛迸出憤怒得殺人的目光。
周福全完全看傻了。
蕭熤山敢緊再一次推開蕭羽川,“三弟,你瘋了!”
“二哥,瘋的是你!”蕭羽川恨惱地道,“要不是她,四弟的腿興許有救!當初治療四弟的腿,三十兩就有希望,很多嗎!是很多,只是比起她拿走的嫁妝四十五兩呢?若是她不揹着我們賣了田,當年咱家湊得出三十兩!是她有份害了四弟!遠的不說,說近的,你被毒蛇咬得差點快死了,我也躺在炕上差點斷氣,一直到現在都全身沒力,那時咱家還沒錢,媳婦老早讓張老爹帶口訊給她了,她回來了嗎?”
“沒有。”蕭羽川冷聲接着說道,“你一再維護的大姐,她就連我跟你死,她都狠心得不回來看一眼。我跟你若死了,媳婦怎麼辦?四弟怎麼辦?”
語氣冰涼得不帶感情,“我早想通了,什麼姐不姐。她壓根沒把我們當弟。蕭家要死兩個人,死兩個她的親弟弟,她都能無動於衷。你以爲我跟你死了,她會爲我們掉一滴淚?她只會高興少了兩個累贅去麻煩她。永遠地老死不相往來就算了,她居然惦記着媳婦掙的三百兩銀子!”
蕭清河轉着輪椅,緩緩地過來,他也冷淡地看着蕭熤山,“二哥,三哥說得對。蕭愛流只是一個外人而已。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