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了一眼夏荷,公孫倩茹怒惱地道,“你抖個什麼勁?本小姐會吃人嗎!”
“奴婢不敢!”夏荷顫抖地跪地。
公孫倩茹擡腳就是往她小腹狠狠一踹,接着是拳打腳踢,“你個下作的婢子,你也看本小姐笑話是不是?是不是!”
“奴婢不敢……小姐饒了奴婢……”夏荷嘴裡發出痛叫。
公孫倩茹踹得更重了,揪起她的頭髮,往她臉上甩了幾大耳刮子,甩得她手痛,才停下,“你個賤東西,讓你叫!皮這麼厚,打得本小姐手都疼了!”
夏荷頭皮被扯痛,臉也腫得像個豬頭似的,小腹亦是一陣劇痛,她眼裡痛滿了眼淚,硬是不敢大叫出聲,越叫,小姐只會越虐打她。
小姐性情暴戾,公孫府的下人被她活活折磨死了好多個。
只是她太狡詐,都栽贓成二夫人所生的庶女倩霜小姐所爲,是以,倩霜小姐落了個惡毒庶女的名聲,小姐倒是所有人都以爲她溫柔淑雅。
一陣腳步聲從院子裡傳來。
公孫倩茹走到門邊一看,只見沈芸帶着侍婢進了院。
她連忙低聲對着夏荷喝道,“快自煽耳光!”
夏荷連忙畏懼地照做,“啪啪啪”直往自個臉上招呼耳光。
公孫倩茹取下手上戴着的一個玉鐲子往地上一扔,玉鐲摔斷成幾截,在沈芸進房之前,她故意大聲說道,“夏荷,你這是做什麼,你不就是故意摔斷了我一個鐲子,沒關係的,下次小心點兒就行了!”
沈芸一進門,便見婢女夏荷自煽成了個腫豬頭,皺眉問,“發生了什麼事?”
夏荷總不能說小姐爲了掩飾打腫了她的臉,才叫她自煽巴掌,敢這麼說,她一個賣身的奴婢肯定沒命了,“小姐想戴玉鐲子,命奴婢從妝盒裡取,奴婢不小心把鐲子打碎了,本想一死了之,豈知小姐大度不怪罪,奴婢心下過意不去,才自罰。”
沈芸顯然並不把一個下人當回事,“以後可得注意着點,倩茹的一件飾品,你一個婢子一條命也抵不了。”
“是……是。”夏荷趕緊點頭,“奴婢以後一定小心謹慎。”
“你看你,我都說了不計較了,還自罰那麼重。”公孫倩茹親自扶着夏荷。
夏荷整個人不停地抖,“奴婢知錯了……”
倩茹溫婉一笑,轉而問沈芸,“蕭夫人,您來不知有何事?”
沈芸總不好說是來請她走的,若她留下再與川兒見面,怕會生起不必要的事端,一切還是得等大婚才能成定局,“哦,我是來看看你。”熱情地捉握住倩茹的手,“茹兒,之前川兒對你的態度……我這個做孃的都看不過去。只是他太重情了,你別跟他計較。”
倩茹心裡恨不得往蕭羽川身上捅一刀,以解心頭之恨,“川哥很快就是我夫婿了,我怎麼可能跟他計較。”
“那就好。”沈芸拉着她走到桌邊的椅子坐下,“茹兒,真是委屈你了。川兒因爲傷勢未愈,他心情也不太好。我保證你過門之後,他一定會加倍疼愛你。我跟老爺也決不允許今日的事再發生。你看,這事兒,是不是就不必給公孫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