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也進了廚房,看到媳婦正在熬藥,“媳婦,是煎給我喝的麼?”
“是啊。”她說道,“六貼藥,一天三次,吃個二天,你身上的毒就能解了。”
蕭羽川看着她悉心煎藥的認真樣,心頭感動不已,“媳婦,你對我真好……”
她微微一笑,也沒說什麼。
蕭山見到二弟與三弟都抱着媳婦買給他們的新衣裳進廚房,皺眉道,“二弟、三弟,新衣裳給我吧,廚房裡油煙味重,薰油膩了不好,我幫你們拿去房裡放着。”
蕭清河拿着新衣的手緊了一下,只道,“也好。”
羽川也把衣服給了二哥。
主臥裡躲着的蕭愛流看着炕上那新的被褥,那麼大的炕,三牀墊的、蓋的褥子、連裡頭的棉花都是新的,她是細摸着,非常的喜歡。
那料子、那質地,窮人家可捨不得買那麼好的……
又見主臥靠牆有兩排大罈子,也不知道里頭裝了什麼,她本來想打開的,動手要擰開罈子蓋,見罈子是密封的,想到剛纔被拖得差點進不得家門,心裡還有餘悸,罈子裡裝的不外乎是酸菜什麼的,還是先不打開了。
又打開房裡兩隻大衣櫃的門,仔細地翻了翻,沒發現什麼值錢的,也都是些舊衣裳,不由有點失望。
她又掀開墊被,想找蕭家那三百兩放在哪裡了,長炕上有三牀墊絮,都掀開看了,也沒發現錢銀。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她忙把墊絮攤整齊,拎起一牀蓋被,裝着疊被子。
蕭山進來,看到她的舉動,“大姐,你在幹什麼?”
她彎腰把被子疊好,直起身,笑笑,“二弟,我看炕上的被子沒疊,就幫着疊一下。”
“是麼。”蕭山把手中的三身新衣裳放進主臥。
蕭愛流看着弟弟高壯的背影,“二弟呀,幾年不見,你比以前更高、更結實了。”她感慨着,“這一眨眼的功夫,你都娶媳婦了。”
“不是一眨眼。”蕭山收好了衣服,冷漠地道,“離你出嫁,已經五年了。這五年是蕭家最艱辛的日子,每一天,都渡日如年。也就輕月掙了錢以後,纔好過一點。”
“蘇輕月會掙錢,是還能幹的。”蕭愛流尊尊說道,“只她太懶了,給相公做衣裳,理應買布,自己動手做,她居然買成品。這也就算了……睡炕上的被子,她都沒疊。誰家媳婦這麼懶的!”
蕭山臉色難看了,“大姐,不要在我面前說月兒不好。”
“那女人本來就……”連她這個長姐都不放在眼裡,真想煽她幾耳光,蕭愛流尷尬地道,“大姐這不也是關心你們。”
“用不着你多事。”
“怎麼會是多事……”
很快,蕭清河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二哥,吃飯了!”
蕭山轉身出了主臥,往廚房去吃飯。
蕭愛流聽着方纔四弟竟然沒叫她吃飯,只叫了二弟,二弟也沒叫她,她不禁心裡又火又怒。想到廚房桌上先前炒好的那碗煮熟的豬骨頭上剔下的肉、一大碗煎魚,她就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