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睿萱看來,自己雖然不過是一個普通官員的女兒,和這舊友感情純真卻一時無法在一起,但是這些情節多麼像話本里的故事啊,相信他們都一起努力,總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蕭大哥的壓力肯定比自己大多了,因爲懷着這樣的想法,陳睿萱越發覺得:蕭大哥真是個好男人。
當然,這些想法陳睿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沒辦法和人傾訴,這次回金陵,她其實也沒有什麼舊友需要拜訪,她和蕭大哥的關係親密也自然是更見一斑,這讓她更是看不上其他蕭大哥的追求者。今天這個聚會她早早就到了,也沒什麼認識的人打招呼寒暄,只是看着那些狂熱的追逐蕭大哥而來的姑娘或者公子,很多人都是沒有請柬的,在這耍賴或者想辦法,她心裡更覺得他們都像乞丐那麼無賴。不過,等到看到雨墨的一瞬間,陳睿萱突然覺得心裡很高興。
雨墨也來了!這真真是極好的!看着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應該也是沒有請柬而過來湊熱鬧的,不過哦不要緊啊,大家算是童年的舊相識,自己帶她進去就可以啦,怎麼能讓童年的舊友沒法子進去呢,這樣自己的臉上又多了一層面子。想到這裡,陳睿萱興沖沖地就走過來和唐雨墨打招呼了。
“哎呀!咱們幾天沒見,沒想到雨墨妹妹也出來踏青,咦,怎麼沒和你?蚓黃鷳穡俊背罵]嫣?度熱情,笑着往四周看看,心裡更是認定了這個舊友在夫家沒什麼地位。唐雨墨則是注意着那大樹下爭吵的場景,笑着行了一禮:“恩,我相公今天又是要忙,不過約了兩個朋友,沒想到撞見了睿萱姐姐,這真是巧啊。”白錦堂在那邊的臉色好像不好看,但是看樣子倒不像是吃虧的樣子。
楊顧禎他們帶來的那個青樓小倌臉色很差,看來應該是他們找麻煩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而謝文翰則是站在那裡,冷冷地瞧着對方那幾個無聊的挑釁者。
看到自己的朋友在那被人挑釁,唐雨墨當然準備過去幫腔,至少說幾句風涼話酸一酸那個楊顧禎,所以心思倒沒怎麼搭理陳睿萱。但是沒想到陳睿萱這個自來熟聽着唐雨墨的話往那邊望去時,頓時來了興致:“哎!那個是不是,是不是叫······楊顧禎的?”
“睿萱姐姐認識他?”
“哈,前幾天有人介紹,聽說在金陵現在他倒是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年輕才子,沒想到雨墨妹妹你居然認識他?”算是京城官家的小姐,其實陳睿萱心裡倒也不會說對楊顧禎多麼青眼相加,只是她想着那楊顧禎既然是金陵數一數二的才子,想必今天過來是得到了組織者大儒卓御的邀請,如果身邊的雨墨是和那楊顧禎約好的,估計也會得了那卓御的邀請,那還有幾分面子,想到這陳睿萱不免又對唐雨墨笑了笑。
唐雨墨撇撇嘴:“沒有,和他不怎麼熟的。”
倆人一邊說着已經一邊走了過去。此時那邊的脣槍舌戰似乎也在中場休息,而那楊顧禎好像已經發現唐雨墨正朝這邊走來,臉色一沉,而後不知道又說了兩句什麼,就帶着他的朋友轉身走了。而屬下白錦堂和謝文翰也說了兩句而後就轉身往別處走了,而後白錦堂的目光看到了唐雨墨,就邪邪一笑,使了個眼色。
唐雨墨還以爲白錦堂是和自己打招呼,剛舉起手來,只見白錦堂驟然收起笑容,而是對她遠遠做了個“哼”的表情,而後繼續和謝文翰說話,然後就推着謝文翰走了。
而那楊顧禎雖然走了但是還是注意觀察着那對“狗男女”的動作,雖然是隔得遠,但是還是頗爲不爽,而後朝唐雨墨那邊望去,臉一揚,遠遠地給唐雨墨一個大鼻孔,拱了拱手,算是行禮——挑釁的意味昭然若揭,而後轉身就走了。
唐雨墨對他們這樣的言行頗爲無語,她和陳睿萱走到的時候樹下已經沒有人了,她只好撇了撇嘴,嘆了口氣。陳睿萱跟着唐雨墨過來,對於剛纔的情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本只關注着那個楊顧禎,所以看到了楊顧禎挑釁的動作,但是倒沒看見白錦堂的表情,等到看到唐雨墨那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心裡覺得自己一定是“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雨墨嫁給一個賣布的,夫君還是庶出的,這種人是沒什麼人願意搭理的,她剛纔和自己說約了楊顧禎,估計是死要面子往自己臉上貼金,現在可好了,人家楊顧禎直接走掉,一點面子都不給她。不過沒關係,陳睿萱想着,自己現在不會看不起她的,商賈之家又是庶媳,這樣的身份已經夠可憐了,嘖嘖,那種人想攀高枝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她現在不被接納已經很丟臉了,作爲舊時的好友,自己是不會看不起她的啦。
陳睿萱打定了主意,臉上帶着幾分得意笑道:“呵呵,其實在我看來啊,那楊顧禎,?涫狄膊?過爾爾,雨墨啊,改天你去了京城,那你可纔會知道人才濟濟這四個字,剛纔看到那姓楊的那副囂張嘴臉,可想而知也是個沒有氣量的小人罷了······哦,對了,雨墨妹妹今天也是爲着園林那邊那卓御所舉辦的文會而來吧?”
遠處被白錦堂推開一段距離的謝文翰發現了唐雨墨,遠遠地招招手剛想打招呼,結果又被錦堂一個勁地說快走快走,無奈地和唐雨墨示意自己先進去就沒影了,唐雨墨也是遠遠笑笑,而後轉過身來和陳睿萱點點頭:“恩,睿萱姐姐也是的吧?”
“是的呀,雨墨妹妹可有請柬麼?”
“有的。”
唐雨墨笑着點點頭,陳睿萱倒是有小小吃驚,她本來是以爲這雨墨是沒有請柬的,但是很快笑起來:“哦,這請柬倒是不容易得的,看來雨墨妹妹倒也有點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