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鞦韆在九黎上人府邸誇誇其談的時候,葉仙美用她喲美麗的明眸在四處踅摸,她在找誰呢?矮子道人曹笑曹看見了,以爲她在看他呢,心裡一陣鹿跳狂喜——,其實,矮子道人是自作多情了,美麗的明眸是在踅摸她的大師哥呢——,陸靈童。
大師哥還在那個天上人間的鹿太醫的後院軟禁呢,怎麼樣了呢,他?咱們去看看他——陸師哥自從自己領悟了,《太乙羊皮書》的第三篇是紙人火靈符,而且,紙人突然印到了他的左手上了,你妹的,這個紙人的火靈符真他媽的厲害極了,人說:刀槍無眼,水火無情!火,而且是三味真火,真他媽的:見佛燒佛,見神燒神,神仙也怕一溜煙啊!
大師哥得意的牙快樂掉了!奶奶的西歐熊大,老子看哪個不要命的孫子敢欺負爺爺,三味真火一溜煙——紙人火靈符燒死你妹的。
第二天,啞巴來了,咿咿呀呀,手舞足蹈,連比劃帶咿咿呀呀,大師哥終於明白了:是今天街上有趕集,熱鬧的很,啞巴可以帶他去瞧瞧!嘿嘿,你妹的老子在中國南七省威震長江八方,北七省拳打黃河兩岸,自從受傷以來一直窩在這個雞窩裡,任人擺佈,早晚都快變成個傀儡了,奶奶的,老子是夔龍!龍遊四海,自由自在!啞巴啊還像以前一樣控制我的話,弄死你妹的啞巴!
通過這些天的靜養,陸師哥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而且已經恢復了嗓子可以說話,只是聲音沙啞極了,和以前那個圓潤吉珠說話俏皮清脆的大師哥的聲音,判若兩個人,奶奶的怪異的嗓子,讓陸師哥,好一通不習慣,總感覺像一面破鑼。
在啞巴的陪同下——,確切的說是監視下,陸師哥第一次站着走出了這個院子,原來,這裡另有洞天啊!
大街上果然人流如織做買賣的鋪子,一家挨着一家,連綿不絕,陸師哥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裡的男人都沒有辮子——,奶奶的,沒有豬尾巴的累贅果然清爽多了——。而且,這裡的男女老少穿的衣服竟然沒有————長袍馬褂!怪事多了去了,奶奶的,難道說,老子真他媽的一夢到了大槐樹國了。一掐,痛。不是夢啊!
陸師哥被囚禁的日子久了,忽的一下,出來了,嘿嘿,還是自由自在的好啊,有翅膀的小鳥不羨慕囚籠裡的孔雀,還是自己自由的好啊,嘿嘿,嘿嘿。
陸師哥,目不暇接,應接不暇,嘿,你妹的,美女咋怎麼多啊!看的人家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啞巴拉着陸師哥來到一座橋上,這是一座廊橋,有瓦片的頂棚和數十個大木頭柱子,推車的、擔擔子的,趕毛驢的,騎馬的,擡轎子的,一起擁擠在廊橋上,一時間,擠得水泄不通。
橋上有交通事故?不是。
兩個人,對,是有兩個人,旁若無人地坐在大橋正當中,嘿,你妹的,下棋呢!真的把大馬路當你家了,成心是吧!給人添堵是吧!
陸師哥,愛下象棋,但是是臭棋簍子,一瓶不滿,半瓶子晃盪。又愛看,愛說,人家說:觀棋不語真君子,陸師哥是典型的地痞流氓出身,奶奶的西歐胸大熊二,老子不是君子當然可以說了吧!
只見大橋正當中,面對面,一個白髮蒼蒼的半禿頂老頭,一個黃口紅紅肚兜的黃毛丫頭,嘿,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怎麼就湊合到一起了。奇了怪了!這個奇怪的地方,當然有他媽的奇怪的人嘍!
老頭執紅先行:左三步虎,車馬炮,呼啦啦,全部亮劍,紅紅肚兜的黃毛丫頭執黑:沉底炮加盤頭馬,中路突破,黃金槍鋒芒畢現,直指中宮老帥。
陸師哥蹲在老頭旁邊,齜牙咧嘴,咋着牙花,手指忍不住就想去拿棋子,幫老頭下一把。
這時,正當上午豔陽高照,朗朗乾坤,風輕雲淡,不冷不熱的好時候,人越來越多,裡三層,外三層,包餃子一樣,把廊橋都快要擠破了,壓塌了。
樹高了當然枝椏就多,人多了嘴在逞強的人也就多,嘴最雜的就是陸靈童陸師哥,“啊呀呀,可惜了,老頭,上炮啊,------,啊,別動馬,車快,用車啊!-----奶奶的熊,壓馬,吃她車呀!"
陸師哥半瓶子晃盪的水就是——,愛臭叫囂,老頭還好,好比泥胎木偶人,把陸師哥的叫囂都他奶奶的當做狗叫了。
這一盤棋局,下了一上午,殺了個,難解難分,雙方的車馬炮,頻頻左右前後在棋盤上跑來跑去,陸師哥,是皇上不急太監急,激動的雙手時時刻刻都想去動棋盤上的棋子。其實有一泡尿早就憋死他了,他忍,忍,硬是撐着,看下去,不去尿尿。——你妹的西歐熊大,小心把你妹的豬尿泡撐爆了哦!
棋局。刀光劍影,斧鉞鉤叉,鏈子流星錘,柺子銅鐗抓。
棋如人生,戲如生涯。
小小棋盤車馬炮,人生舞臺榮辱笑。
就在廊橋上棋局廝殺的難解難分的時候,咣咣咣,一陣銅鑼響起,震的陸師哥耳膜都裂了,奶奶的,哪個不開眼的王八犢子。老子看下棋正在興頭上,你妹的死了丈母孃了,大呼小叫的,沒看到爺爺在此!
衆人一看來的人一身官衣,紛紛避讓。是啊,草字頭的{草民}哪個敢惹寶蓋頭的{官人}。自古以來,草民吃屁,官人吃肉,不服氣,你妹的你也進入體制內啊,進去了你也可以去吃肉啊!
廊橋上原來人山人海,官人一來,虎入羊羣,呼啦啦,人都他媽的,跑沒影了。碩大的廊橋就是四個人,老頭,老頭的對手紅紅肚兜的黃毛丫頭片子,陸師哥,還有死死盯着陸師哥的啞巴。
銅鑼,咣咣咣。
眼瞧着,就到了,四個人的面前了,“起來,起來。你妹的你們擋路了知道不知道,滾開,滾開啊,老忠王的轎子你們也敢當啊!你有你幾個膽子啊!”
老頭,嘿嘿一樂,“忠王,狗屁!”
黃毛丫頭也說:“他是叛徒,投降清妖,還敢在這裡自稱忠王,好不害臊!羞,羞死個先人!”
他們在廊橋上你一言我一語,連說帶比劃。
陸師哥當然不知道,什麼忠王,閻王,牛魔王。狗屁琴瑟琵琶——八大王!
陸師哥不認識,啞巴卻是認識,咿咿呀呀,意思是:惹不起,躲得起。咱們也快走吧,衙門裡的人都是淨街虎。比他媽的戴紅袖章的厲害,比城管厲害,比富二代厲害。因爲他就是大人,他就是法,他——言出法隨。咱們惹不起啊!
啞巴咿咿呀呀地,當然沒有嘴巴溜了,肯定說不清嘍,激動的啞巴滿頭大汗,汗水如漿涌。啞巴真他媽的急眼了,眉毛鬍子一把抓,——主次不分,拉起陸師哥的下面的凸起的東東就要走——。
“哎呦,哎呦,你妹的死啞巴!抓的是老子的大蟒蛇,老二啊,你妹的,快快撒手!”陸師哥慘叫道。
人影闌珊。一座綠呢子大轎子,健步如飛,“虎刺虎刺”,停在廊橋上,轎簾子一擡,一個花白鬍子老頭走了過來!他是誰?
下一回,咱們不見不散,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