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這些人還真是被陰靈峰給召集過來的,不過它倒是會用手段,利用辦學校的便利順手招攬天南海北的精英,這老鬼的社會經驗還真是可以啊,‘不怕流氓會武術,就怕流氓有文化’說的就是你這種鬼!冷琳琳重新打量着陰靈峰,隨後大氣的朝對方揮揮手:“這個~我說了不算,我~我要去找鍾發白商量商量。”
這麼費腦的事,幹嘛要掉在我頭上?既然一切都由鍾發白來負責,那這麼麻煩的事直接推給他就好了,我這個冒牌女友也是女友啊,他起碼也要做到爲女友排憂解難的責任不是?
“你告訴鍾發白,如果他同意的話,告訴我一聲,我會把那些人的名單給他,到時候就靠你們自己聯繫了。”陰靈峰淡淡一笑,隨後望着遠去的冷琳琳神色一緊,微微皺眉的提醒:“對了,你自己注意點,不要把解除封印的暴露給鴆,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見他了,畢竟你這丫頭最不讓我放心。”
冷琳琳什麼脾氣秉性,它陰靈峰也是瞭解的,如果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的偏差,想要補救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有必要提醒對方一下,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她最需要。
“放心吧。”冷琳琳朝陰靈峰甜甜一笑,轉身背對着對方時一臉尷尬,陰靈峰這人~不錯啊。
望着冷琳琳離去的背影,陰靈峰漸漸收起臉上笑容,雙手背在身後,面色冰冷的望着前方:“怎麼樣了?”
一看到冷琳琳,它就不自覺的想到鍾發白。一想到鍾發白此時還在鴆的掌控中,自己就一陣懊惱,這麼多年,自己看中的東西,還從來沒有人敢染指過!鴆竟然還妄想從自己口袋裡拿錢,來買兇殺自己?真是找死!
這麼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自己的底線,難道真當自己是泥人嗎!
“馬山已經拿了廚婆的東西,但主人,馬山~真有這個膽子嗎?”辛婷俏生生的站在陰靈峰身後,一臉擔憂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持毒和投毒雖然是連貫的一件事,但很多人因爲畏懼對方,從而在最後一步上停住了步伐。但一回想起馬山那見風使舵的無恥嘴臉,辛婷又打消了心中的顧慮。那種人只會追逐着利益,永遠被利益驅使。
自己還真是沒事找事的閒操心啊,眼下一切都有陰靈峰主持大局,自己只要聽從它的安排就好。
轉身,陰靈峰帶着淡淡的笑意朝辛婷望去:“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人啊,總是自作聰明,哪怕是吃了無數次虧,也漲不了教訓。總說不撞南牆不回頭,這個辛婷撞了多少次南牆也不見回頭。
真是~越有心機的人,越可憐,可憐到我都有點想告訴她,‘你明知道我們會讀心術,卻還總是藉機試探’你沒有鍾發白他們有道行的保護,可抵制我們的窺探;又沒有普通人那樣的浩然正氣,可以躲避內心的軟弱不輕易被發現。你就是一個可憐的墮落者,雖然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但卻失去了做重要,這個道理,怕是你這輩子都不會領悟了。
“但我不知道這個答案是否正確,還請主人明示。”辛婷畢恭畢敬的朝陰靈峰鞠躬。
就是這樣,只要我能引起陰靈峰足夠的重視,就一定能將那女道士踩下去,只有我纔是鍾發白的紅顏,甚至我還要讓他專寵我一個!
愛情還真容易讓人迷失本性,辛婷墮落的~越來越快,看來我也要提前準備好對策。從她內心的字裡行間中感受着對方的野心,陰靈峰微微昂首望着頂上的天花板:“交代給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要抓緊啊,而且這段日子你要是沒事的時候就好好和下面的人搞好關係吧,雖然你名義上是它們的統帥,但實際對你俯首稱臣的有幾個,你心裡沒數嗎?”
你真以爲自己很閒嗎?如果秋寒的事搞不定,那我要你還有什麼用處?眼下搞定秋寒纔是你最急不可待的事情!
“大人,我認爲我在鍾發白他們眼裡已經暴露了。”辛婷帶着愧疚和自責,微微低首不敢去直視陰靈峰的目光。
一想到上次在餐廳鍾發白他們的舉動,辛婷不得不如實闡述自己的看法,來向陰靈峰尋求意見,畢竟這不僅僅是對它,對自己也很重要!
聽着辛婷的自責,陰靈峰一臉淡然:“你認爲這件事該怎麼補救?”
其實對於辛婷這件事,陰靈峰早就知道,畢竟整個學校都在它的視線之內。更何況秋寒又是自己格外關注的人,出了這樣的事,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但這其中涉及到她的知情不報,要知道,在自己的管制中,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雖然對於辛婷這種凡人之軀不能嚴懲,但這並不代表引起就可以得到寬恕,自己給她的好處,已經太多,足以令手下人爲之眼紅,如果對其犯錯在不予追究,那自己所建立的威信將會全面瓦解,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屬下會以退爲進,先觀察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不會在調用任何人脈,並藉此機會和秋寒打好關係。”辛婷朝陰靈峰弓着身,感受着對方沒有任何的表態,仔細回想着自己竭盡全力所能做到的事物,一臉嚴肅的加以補充:“順便借用自己的身份來觀察鍾發白等人的動向,爲主人竭盡全力,在所不辭!”
後面的話,已經讓自己從暗哨轉到明哨上了,如果陰靈峰在不滿意~
“就按你自己說的去做吧。”沒有讓辛婷更多的設想下去,陰靈峰朝其揮揮手:“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去休息吧,注意你的任務。”
只不過是敲打一下辛婷,沒有必要非強人所難,況且她到底還是一個好苗子,不能將其逼的太死,否則一旦物極必反,那她給自己帶來的災難將比任何人都要嚴重!
一個內心已經扭曲的人,是最可怕的。
‘譁~’出租屋內,鴆打翻自己手邊的湯碗,身體癱軟在餐桌上,星眸奮力的瞪着身旁的馬山,渾身汗如雨下:“你~你在湯里加了什麼!”
這老傢伙,果然心存不軌!看着藥力絕不是毒藥,毒藥只會助我傷勢恢復,既然不是毒藥,又有這麼強的藥效。
嘿~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這老傢伙的異心看來早就被陰靈峰發覺了吧,它之所以讓你現在發難想必是看我受傷,想在給我補上一刀,嘿~陰靈峰,你夠狠!
“大人,我也不想啊!”望着鴆竭盡全力的眼神,‘砰~’馬山一臉不甘的跪在對方面前:“我知道大人一心想要報仇,因此才賜我神通。但您自己難道都沒有發現,就算您賜予了小的神通,您的目光還是沒放在小的身上嗎!”
自己爲了鴆身上的神通,哪怕不是心甘情願,卻也是任勞任怨的爲鴆做着一切,可他的目光始終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哪怕是給自己枯木逢春的接上手臂,也是爲了做給鍾發白看吧。
想想道爺還真是可笑,竟然活到和一個半大的孩子去爭一個妖怪的寵。嘿,真是越活越回去!
看着馬山的沉重一跪,鴆目光微微有些泛起一絲微亮:“怎麼,後悔了?”
這老小子,到底還是有那麼點良知。不過,在一個人的角度上看,這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不過在我這兒~行不通!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你雖然不是人,但你終究教過我~”馬山一臉惆悵的低着頭,聲音中帶着一絲自責。
他到底還是狠不下心,就在鴆倒下的那一刻,馬山就已經在內心中泛起深深的內疚。的確,馬山自己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這些年,靠自己的法術到處斂財、劫色,也因爲法術的原因,一直沒有被世間的法律所制裁。
但就是這樣,每年的清明自己都會去離世已久的師父墳前上一炷香,他自認爲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每次都只是在墓前點上三柱香轉身離去,怕的就是時間久了,會引起師父的注意,每天晚上都靠打坐來代替睡眠,怕的就是師父會在睡夢中教訓自己。他將一切都規劃的很好,看似雜亂無章實則粗中有細。
直到遇到了鴆,這個將自己領到更深一層道術的引路人,自己很感激鴆帶給自己的一切,哪怕它是妖,哪怕自己對其一直都有一種防備的心思,但不得不說,是他讓自己又找到了當年師父手把手教自己的日子,那~應該是自己最無憂,最快樂的日子!
可就是因爲這種心情,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鴆明明只是把鍾發白當做一件工具,卻對其的重視比自己還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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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甘心,自己心甘情願的爲鴆鞍前馬後做了這麼多,卻在他眼裡始終不如一個黃毛小子和一個黃毛丫頭,憑什麼,這憑什麼!你知不知道,在我們三個裡面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對,我是很畏懼你的功力,但我也從來沒真正逃避過你!
一隻手放在馬山的頭上,鴆此時一臉平淡的站在對方面前,眼裡帶着一絲不捨:“按現在的話說,你太感性,不適合我的計劃。”
從沒想到,馬山竟然一直都是懷着這樣的心情來對待自己,原本以爲,他是屈服於自己的實力,卻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還有這一面,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感受着頭上傳來的觸感,馬山猛然一驚,身體朝後一縮,退出數米,擡頭震驚的望着眼前站立着的鴆:“怎~怎麼會!”
難道廚婆給我的是假藥,怎麼可能,不過爲什麼我的心裡對此還感到很開心?
“萬毒解,只會解我體內的毒功,並不會阻礙我其他的行動。”鴆望着眼前的馬山一臉平靜,事已至此,就算我對不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