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家親戚大白天的你來幹嘛。”冷琳琳沒好氣的朝馬山翻着白眼。
原本好好在教室上課的的冷琳琳看着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帶着一臉怎麼看怎麼猥瑣笑容的馬山朝自己招手,雖然不想出來,但沒辦法,誰讓他背後的那妖怪這麼強呢。
“小丫頭。”馬山盯着冷琳琳呵呵直笑:“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
笑話,大爺好心過來提醒你,你就這態度?早知道就去找鍾發白那臭小子,不過相比起這丫頭,那小子總讓大爺我感覺那裡不舒服,你們這兩個小東西,沒有一個讓人看着順眼的。
瞥着秋眸上下打量着馬山,冷琳琳一臉見鬼的表情,微微撇着嘴:“你,救我?你不找機會弄死我就不錯了,還救我。”
早就聽鍾發白提起,因爲跟馬山的不合,致使他丟了一隻手的慘事,這個時候讓她相信馬山找她有好事,那就真見鬼,不,是見魔了,畢竟鬼魂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物,連妖怪她也見識到了,唯一沒見過的就是在高一級的魔。
“就因爲我和那臭小子有隔閡,我這不才來找的你嗎。”馬山說着擡起自己的左手:“你看,我的手早就被接上了,都已經接上了和還怪他幹什麼,只是話這麼說,但你要真讓我去見他,你說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嘴上這麼說,但馬山心裡卻不這麼想,畢竟自己斷的可是一隻手,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接受的,要不是因爲鴆的命令,和技不如人的關係,他早就去找鍾發白報那斷臂之仇了。
說到報仇何其遙遠,眼下他只能本本分分爲鴆辦事,順便如果能在辦事中陰一下鍾發白也未嘗不可,最好是一招致命的那種陰招。
信你纔有鬼!冷琳琳內心冷笑着,臉上卻恍然的點點頭:“那你來找我是爲了~”
大白天就出來,而且是在我上課的時候把我叫出來,這明顯已經是急不可耐了,能讓你,不,能讓鴆這麼着急的事,我還真沒見過。
“廢話少說,下課之後就來樓頂,我可以提前告訴你,這次應該是一場硬仗,你們一直好奇的那個校長陰靈峰應該要動手了。”馬山捋着自己的山羊鬍嘿嘿直笑,但目光中卻充滿了少有的嚴肅。
明知這是場硬仗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面對,而且稍有不慎就是滅頂之災,唉,還真是爲了當成的貪婪而感到有些後悔啊。
聽着陰靈峰的名字,冷琳琳原本還在冷笑的心連忙收起,微微眯起鳳眼:“陰靈峰的事,你沒開玩笑吧?”
沒想到要和與鴆實力相當,甚至更強的厲鬼交手,冷琳琳還是有些不相信,不算鴆,自己、鍾發白和馬山就是明晃晃的炮灰啊,去幹什麼?送死嗎!
“嘿,你感覺老子是那種拿命開玩笑的嗎?”馬山一臉苦笑,伸手拍了拍肩上的布袋:“瞧見沒,滿滿的都是符咒,金木水火土都有,還有各中的防禦符咒,沒辦法,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怕死啊。”
雖然有些諷刺,但馬山自認爲自己沒錯,什麼事都可以再來,命只有一條,不要說我死了之後靈魂還在這種話,放在以前這話沒錯,但現在呢,你和厲鬼拼靈魂呢?你不是靈魂的時候人家能把你弄死,你成爲靈魂了,和對方狀態一樣的時候,你拿什麼跟人家鬥,在同樣都是靈魂體面前,你就是一個新手,你憑什麼!
冷汗不知不覺間滑過臉頰,冷琳琳雖然和鴆簽了所謂的契約,但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真的爲他衝鋒陷陣,況且是和比自己修爲不知高多少的硬茬較量。
眨眨眼,冷琳琳望着眼前苦笑的馬山:“不會吧,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纔打好的班底就拉出去送死,他當咱們是一次性的嗎!”
說話間,冷琳琳已經將馬山歸到自己的陣營中,畢竟和馬山的敵視也是出於師門上的不合,說到底,大家都是同族,又怎麼是鴆那種妖怪能比的。
搖搖首,馬山仔細的分析:“不能,如果說我是一次性的還說的通,你們倆,不能。”
否決了冷琳琳的推測,畢竟自己那隻手是貨真價實丟的,從這裡就能看出鴆對鍾發白的喜愛,雖然還沒傳給他法術,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什麼樣的法術能抵得上鍾發白的雷法呢?
而且如果沒猜錯,鴆只會把鍾發白牢牢的綁在自己身上,卻不會贈與他法決,畢竟鍾發白的法術已經相當精粹,要是在逼他學自己的法術,相當於廢了他,鴆不是傻子,這麼得不償失的買賣划不來。
“還有一點。”冷琳琳突然間想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如果說陰靈峰是操控着,那也就是說,他一定認識自己和鍾發白,如果這次他真的出現,那鴆的陣營裡傷害最大的就屬她和鍾發白了,而且如果陰靈峰真的是學校高層,那對自己以後也有着嚴重的打擊,她可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對方就地正法,如果被他逃脫,那自己以後的日子~
馬山揉着鼻子,嘿嘿一笑:“這關係可越來越微妙了啊,你要是不提醒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嘿,不過實在不行你可以轉學啊。”
剛說完,馬山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誤區,一邊是和鴆簽了契約,想走都走不了,一邊是被沒準是校長的陰靈峰發現,不斷打壓,搞不好還會被暗殺,這小丫頭還真是掉進了蜘蛛網,想逃都逃不了。
“一定要去?”望着馬山,冷琳琳突然搖首,真是有病亂投醫,和馬山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況且自己的小命還被對方握在手中,真的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笑眯眯的望着冷琳琳,馬山搓着手:“你是個聰明人,這點事兒,不用我多說吧。”
沒在意冷琳琳的失語,畢竟誰遇到這樣的事,失態是難免的,強扭的瓜不甜,可誰讓這扭瓜的力氣太大,大到沒有辦法抗拒呢。
“我會去找鍾發白,但要是假設真的成立~算了,跟你說也沒用。”朝馬山揮揮手,冷琳琳一臉煩躁的走向教室。
雖然已經沒心情在聽什麼課,但現在不上課又能去幹什麼呢?就當給煩躁的心一點平靜的寄託吧。
躲避着下樓的同學,鍾發白和冷琳琳小心的從樓道一側緩緩前進。
微微皺眉,對於鴆的這次大動干戈,鍾發白還是有些欣喜的,他有把握肯定對方會引出那個所謂的陰靈峰,只要讓所有的大人物付出水面,那以後的事情就好解決了,畢竟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們難道真的要給那傢伙賣命?”冷琳琳悄聲說着,語氣中帶着一絲牴觸:“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還是死在爲一隻妖怪賣命的道路上。”
身爲驅魔者,爲妖怪捨身取義,這簡直就是最大的嘲諷。
一直朝樓上走,鍾發白淡淡一笑:“難得你還有這種認知,如果你不想,那就先把自己的契約給解開,然後在從長計議,我這幾天一直都在思考你身上的契約該怎麼解除只是,我對這方面一直都一知半解,希望你能多給我點時間。”
這倒是實話,畢竟鍾發白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契約,而且就連他師父生前都沒有教過他,畢竟在沒接觸的之前,這種極度詭異的東西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謝謝,連我都快忘了這件事了。”俏臉微微一紅,冷琳琳罕見的喃喃。
畢竟她本來就有些大條,所謂的生活就是樂天享受,而且自從簽下這個所謂的契約之後,她也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時間一長也就淡忘了。
驚異的看了看身後的冷琳琳,鍾發白有些無奈:“你這也太~隨性了。”
本來想說的嚴厲點,但看到這樣的冷琳琳,他突然轉變了話鋒,對於自己的這種轉變,就連他都感到有些陌生,但現在這個情況也容不得他多想。
“你那是老一輩的活法,我要是糾結這麼多,搞不好會抑鬱自殺也說不定。”知道鍾發白的性格,冷琳琳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其實她已經很開心了,和陸宇一樣,她對鍾發白這種一板一眼的性格一直都很頭疼,都是朋友,要是不瞭解他的本性,就他這樣,早就各奔東西了,誰能忍受一個長輩一樣的朋友在身邊?
一點自由都沒有。
沒有多說什麼,對於冷琳琳他們的提議,鍾發白一直放在心上,但這種從小養成的習慣,不是說提一兩個意見怎麼簡簡單單就能改變的。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但也走進了天台。
“來了。”鴆蹲在地上,手裡提着一條小魚,逗着面前的花貓:“發白,爲什麼叫你們來,想必馬山已經告訴你了吧。”
相比馬山,鴆現在更想和鍾發白多交流一下,畢竟年輕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屬於潛力和主要的戰力。
點點頭,鍾發白看了看鴆身邊的馬山,一臉嚴肅:“我只想確認一件事~”
會不會遇到陰靈峰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應該不會。”鴆舔了舔嘴脣,眼中帶着一絲陰沉:“我說過那傢伙很自大,絕不會輕易出現,但這次他派來的絕對是精兵,他自大,但對敵人絕不自傲。”
鴆瞭解陰靈峰,知道他有着所謂惡趣味的喜好,那就是把對方徹底打壓,卻又留着對方一條性命,以此等待着對方的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