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贊同琳琳的意思,而且既然是懷疑哪能看看就走,起碼也要對她進行監視,其實這件事最好是找個她沒見過的女生,你說我一男生天天監視她~”陸宇臉上有些難堪:“被人發現,我會被當成變態,沒準還會讓人揍。”
比起捱揍,陸宇更受不了被人指着鼻子說自己是變態而且還會附帶某些不好言諱,想想開始爲什麼和冷琳琳不合?還不是因爲面子,這~更嚴重。
思索着冷琳琳和陸宇的話,鍾發白微微皺眉:“琳琳是不能去,那我們這些人敢怎麼監視?”
要知道除了冷琳琳,其他人~都是男生。
望着陸宇,冷琳琳恍然,對啊,除了自己他們都是男生,一個男生要怎麼去時刻監視一個女生,而且要有什麼理由去監視對方,不管什麼理由,在外人看來都是不正當的。
“要不要發展一下下線?”陸宇緩緩開口,目光朝醫務室裡瞄了瞄。
既然要發展下線,當然要找一個信任的,雖然陸宇對如今的棉花已經不再像往日那樣有着朋友般的好感,但對於辛婷,棉花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啪~’冷琳琳一巴掌拍在陸宇後首,一臉看白癡一般望着對方:“拜託,都說了找個沒見過的,你這~算什麼情況?”
讓棉花去,虧你想的出來,這是陌生人嗎?這就是死敵啊!
就在冷琳琳責罵陸宇時,鍾發白緩緩起身:“陸宇,走了,我們去找她。”
要說監視,估計沒有人比她更合適了吧,而且這麼長時間了,自己也該去見見這個好朋友了。
“誰啊?”冷琳琳一臉好奇,卻沒有問鍾發白,反而一臉冰冷的盯着陸宇:“說,到底是誰!”
對於鍾發白,她還是帶有一絲距離感,畢竟對她來說自己和對方的實力有着明顯差距,也就是這種差距,讓她對鍾發白有了一種距離感,雖然她不是一個甘於落後他人的人,但她也不會盲目自大,所以她很清楚和鍾發白的差距,這種差距是根本無法追趕的。
所以她對鍾發白的這些手段感到格外的敏感,而且這次她總感覺鍾發白找的幫手不是一般人,但一定會是一個異性,這讓她有些莫名的急躁!
“這~你不能問我啊。”看着冷琳琳惡狠狠的眼神,陸宇一臉苦笑。
這種事,你不該是問主謀嗎?況且這個主謀就在你面前,你何必要爲難我這個從犯呢?
察覺着鍾發白朝自己移來的目光,冷琳琳連忙收回目光厭惡的朝陸宇揮揮手:“快走,別礙本小姐的眼!”
相對於援兵,她是瞭解的,畢竟像他們這樣的職業,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情報網。就像她自己,她的情報網就是自己的家族,自己想要什麼信息,都可以通過家族來進行了解,但這除了規定的次數之外,僅限於家族內部的成員擁有永久分享情報的權利。
相比之下自己雖然不像鍾發白有這樣的便捷消息,不過她也發現了自己的長處,那就是相對廣泛的見識。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纔是家族留給她們這些後代最珍貴的財產。因爲同爲除妖師,有很多都是一派單傳就像鍾發白這樣,這樣的後果直接導致了,這一派沒有豐富的經驗書籍。畢竟像她這樣的家族制,所有成員在捉妖滅鬼之後,都會留有所謂的經驗心得,然後家族再負責將其收斂起來,供晚輩的成員學習借鑑,這種循環式的教育方式,也因此才讓自己的家族在世上存活下來,並且連綿不絕,久久不息。
但像鍾發白這樣的一脈相承,就顯得沒有這麼幸運,因爲歷來門派弟子的數量就不多,而且如今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有過多的厲鬼可以肆無忌憚的爲非作歹,這也導致了這些除妖師的發展前景,沒有了後期的經驗之談,就算實力再強,遇到一些厲鬼也會有心無力,就像上次的攝青鬼一樣。
“我認爲有必要把莫琪的事告訴琳琳,畢竟大家都這麼熟了你覺得呢?”路上,陸宇朝鐘發白緩緩開口說着自己的想法。
畢竟這也是對冷琳琳的一種隱瞞,他不想因爲這件事從而破壞他們之間的信任,但這件事也不是全權由他來決定的,陸宇還要詢問一下兄弟的意見,畢竟一直以來都是鍾發白最後拍板決定。
聽着陸宇的提議,鍾發白搖搖頭:“這件事的決定權並不在咱們兩個身上,而是在莫琪,你要考慮她的感受,看她想不想出現在大家面前,而且這種事~很麻煩。”
不僅僅只是前期要做各種的鋪墊和準備,對於後面要如何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畢竟這麼長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莫琪的存在,就這樣突然出現,要大家如何來接受她呢?她畢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直和大家勢均力敵的鬼魂,雖然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可大家能接受嗎?
“難得你這個大忙人竟然也會爲我着想。”就在兩人議論時,莫琪的聲音突然從兩人身後幽幽傳來,還帶着一絲無奈。
只要碰見這倆,就絕對沒自己的好事,而且對於鍾發白,我想躲都躲不了,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陸宇欣喜的轉身望着眼前的莫琪:“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哎,正好我們有事~”
沒想到會這麼巧的遇見莫琪,陸宇對於這個女鬼有着異常的好感,畢竟她是自己能看到靈魂之後見過的第一隻鬼,這對他有着絕對非凡的意義。
“怎麼回事,如果是你我不可能察覺不到?”不等陸宇去迎莫琪,鍾發白擡手將陸宇擋在身後,目光警惕的望着莫琪,能夠隱蔽自己的陰氣,還能夠不讓自己發現,這絕不是莫琪能做到的。
緩緩走到鍾發白面前,莫琪剛打算擡手戳戳對方的臉,但看着對方警惕且殺氣外溢的眼神,她還是收回了手,臉上一改剛纔的無奈,帶着一絲竊喜:“你是不是很好奇怎麼會察覺不到我的氣息?嘿嘿,當然是因爲上面幫我們做了手腳,不只是我,而是所有的鬼魂。”
這也是她出來找鍾發白的原因,雖然這段日子她都沒有去打擾鍾發白,但她還是很懷念和鍾發白一起的日子,畢竟只有那個時候,自己纔不會怕被人突然致命的一擊,或者被人拉去當苦力,畢竟她只是徘徊在學校邊緣的小鬼,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但是從鍾發白身邊,就不一樣了,她擁有足夠的陰氣來幫助自己修煉,這種修煉的速度是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
“怎麼回事?”聽着莫琪的這個消息,鍾發白不禁一驚,這個消息足以給他帶來震撼,畢竟如果連自己都察覺不到這些厲鬼的行蹤,那又該怎麼制止它們爲非作歹呢!
幽怨的盯着鍾發白,莫琪緩緩開口:“還不是因爲你和那女人乾的好事,你知道我們爲了隱藏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要知道自己是靈體,沒有經過任何的修煉就能隱藏自己的氣息,說起來很厲害,但其中的危險又怎麼是這些擁有肉身的常人能夠想象的,通過這次的隱藏氣息,自己那些要好的姐妹都已經魂飛魄散,只有自己僥倖存活,如果不是鍾發白,自己不可能受這樣的罪!
“你們?也就是說,現在全校的厲鬼都可以這麼悄無聲息的隱藏自己的氣息了是嗎!”聽者有心,鍾發白即刻就抓到了重點,微微皺起劍眉。
要知道自己擁有的‘噬魂’本來就是爲了捕捉鬼魂而催在的,沒想的竟然會失靈,等等,自己剛纔並沒有施展‘噬魂’要是施展一下會怎麼樣?
猜想着,鍾發白緩緩解下左手食指的繃帶‘呼~’隨着涌起的狂風,莫琪的氣息被他牢牢掌握。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感受着鍾發白所散發的陰氣,莫琪一愣。
她相信鍾發白不會對自己下手,畢竟要是想對自己下手,他有的是機會,自己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所以對鍾發白,她有着信任,絕對的信任。
這種信任有時讓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但信任,就是信任,沒有一絲的質疑;也許以前或許對鍾發白心存戒心,但現在,這種戒心已經消失殆盡。
也許是因爲進入過‘噬魂’中,感覺裡面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在別人的口中,‘噬魂’是個足以連自我意識都可以吞噬,對靈魂來說是個可怕的禁區。但只有從‘噬魂’中存活過的莫琪才知道,‘噬魂’最可怕的不是什麼吞噬,而是束縛,束縛所有靈魂,在不受外力催發時,它們只能被束縛在上面,就像是把頭露在外面。身體埋在土裡的罪犯,而且它們無時無刻不在被一種莫名的力量而帶來痛苦,這種痛苦,身爲當時還在外圍觀察的莫琪,最有感受。
也就是因爲那些鬼魂受到的折磨,它們所散發出的陰氣纔會更加濃郁,這是一種想放血自殺般的自救,企圖散盡全身的陰氣甚至靈魂來得到解脫,卻不知它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徒勞無功,一旦鍾發白使用‘噬魂’這些陰氣還是會被聚集從而調動在‘噬魂’供鍾發白使用。
當然這種外溢的陰氣對不被束縛的自己來說,無疑是大補之物。因爲鍾發白主要吸收的是靈魂,對於這種陰氣的使用也只不過是順帶而已,所以對於這些陰氣也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雞肋,但對自己來說,這無疑是提純之後的陰氣,少了形態各異的靈魂做雜質,這些陰氣要比外面的濃郁精純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