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街道上,鍾發白手裡拿着早已發放的書籍和陸宇緩緩前行。
到最後,鍾發白也沒有在深入的走進墓穴,因爲不知什麼時候,鍾發白出現了昏迷,是苗大勇將其背出來。
其實鍾發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昏迷。因爲在昏迷中,殷梨再次出現。目的就是告訴他,之所以昏迷,是因爲除了他自身的疲憊以外,更多的是因爲第一次使用刀氣,和自己的配合還不是很默契,但經過今晚,以後鍾發白的命,就是它殷梨的!只要有它在,自己爲刀俎,邪祟皆魚肉!
一切乍眼看去都好像很順利,但仔細回想一下經過卻讓人發現一切都只是一葉障目的皮毛而已,說到底,到最後鍾發白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還在因爲昨天的事犯愁?”冷琳琳端着一杯豆漿小口呷着,出現在鍾發白身後,順手將手中的早餐遞到兩人面前。
對於一夜沒睡的他們來說,簡單的早餐可以讓他們多少打起點精神。冷琳琳知道他們先去公寓拿了課本,所以根本就沒時間吃東西。
拿出一個包子叼在嘴裡,陸宇用力咀嚼,將剩餘的遞給鍾發白後,含糊不清的望着身後的冷琳琳:“怎麼,怎麼沒買杯粥?”
經過一夜的合作,陸宇和冷琳琳之間那點隔閡早已消失,對於朋友而且準確來說是有着過命交情的冷琳琳來說,適當的埋怨還可以增進兩人的友情,畢竟從一開始兩人就是對冤家。
“吃你的包子,一口一個,跟餓死鬼一樣怎麼就沒噎死你!”瞪着鳳眼,冷琳琳當然知道陸宇的性格,但此時她還有其他事要說。
細細咀嚼着手中的包子,鍾發白望着前方不斷奔走的同學,目光有些凝重:“你想說的是那些被筆仙標記的人?”
因爲他能力有限,他只能一直時刻不離的讓陸宇跟着在身邊,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他,至於其他人~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咬着手中的紙杯,冷琳琳的臉色也不太好:“不管怎麼說也得救啊,幾塊臭肉,見了就噁心。”
她可不是鍾發白,沒有對方那麼好的同情心,對於那幾個不知好歹,救了他們還落個埋怨的人,她向來是眼不見心不煩。千萬別在撞到她手上,否則不裡外扒你三層皮,她冷琳琳三個字倒過來寫。
“哎,琳琳,要不然咱倆在去找他們一趟,你不是有護身符嗎,買給他們幾個,一個兩千!”對於那些人,陸宇也感到厭惡,但也因爲冷琳琳兩人的責任感到無奈。
無奈歸無奈,但不代表陸宇沒有針對的辦法,要知道陰損都是後期形成的,對經歷了這個花花世界的陸宇來說,所謂的陰損只不過是他收斂起的一根毫毛。
眼前微微一亮,冷琳琳的目光也隨着那絲亮光變得火熱,一把摟住陸宇的脖頸,甜甜一笑:“快說,快說,你還有什麼想法?”
但凡跟錢沾邊兒的,都是她的興趣,陸宇很識趣嘛,有前途!
“哎哎,包子,包子,掉了!”剛從鍾發白手中接過一個包子,就被冷琳琳突然的鉗制,陸宇差點將包子脫手而出。
此時,解決當前的飢餓,纔是陸宇的正事兒。
生怕引起對方的反感。冷琳琳連忙鬆手,眼巴巴的盯着陸宇,此時的陸宇在她眼裡就是一個行走的金庫,她哪能把他給惹毛了?
咬着包子,陸宇認真的思索,突然他眼前一亮,朝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冷琳琳露出潔白的牙齒:“告訴你方法,那利潤怎麼分?”
笑話,自己出了主意,就要有知識產權稅,而且冷琳琳一旦出手,利潤絕對斐然,他怎麼可能放棄順手撈外快的機會,而且重要的是能從冷琳琳手中拿錢,這纔是他最想做的!
下意識雙手交叉抱胸,冷琳琳一臉陰沉的盯着對方:“你一個富二代還搶我這小老百姓的小錢兒,是不是有點缺德啊?”
怎麼也沒想到一向看似大方土豪的陸宇竟然將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冷琳琳知道,雖然這小子的家底不如沙木,但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缺德?缺德我都說的含蓄了!
“哎哎,我是富三代。”擺擺手,陸宇指正了冷琳琳的錯誤,隨後一臉無奈的望着對方:“哎,你沒聽說過富不過三代嗎?我得給自己多少存點積蓄啊。”
聲容並茂的表達着自己的無奈,他很想看看冷琳琳到底摳到了什麼地步。以前兩人不和時,對於冷琳琳的吝嗇,是他嘲諷的對象;如今和好,對於她的吝嗇,他很想看看到底有多強烈!
爲此,臉是什麼?不要了!
沒有理會兩人的鬥嘴,鍾發白笑着迎向正面朝自己走來的苗大勇,要是沒有他,可能自己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裡享受同伴間的打鬧。
咧着憨厚的笑容,苗大勇上下打量着鍾發白不住點點頭:“恢復的不錯。”
眼看鐘發白精神煥發的站在自己面前,苗大勇不住感嘆道家的神奇,那樣幾乎超負荷的體力消耗過後,竟然第二天還能這麼精神的出現,這是他們趕屍人做不到的。
“今天有課,不然我也要好好打坐鞏固一下剛剛恢復的功力。”搖搖頭,鍾發白的話裡透着一絲謙遜,不過他也沒撒謊,畢竟昨夜的惡戰太過驚險,哪怕是服用了苗大勇的靈藥,身上的傷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傷筋動骨一百天,身上的傷,哪是說好就能好的。
恍然的點點頭,苗大勇取出一瓶藥遞給鍾發白:“儘快恢復過來,對於裡面的情況,我感覺沒那麼簡單。”
絲毫沒有見外,對於昨天的撤退,苗大勇多少有些耿耿於懷,但想到鍾發白身上的傷,他還是將內心的好奇壓了下去。
但這並沒有打消他的好奇,相反對也裡面的東西,他更加的產生了興趣。
笑着接過藥瓶,鍾發白知道苗大勇的急切,和對方一樣,他對那些厲鬼守護的東西也產生着濃厚的興趣,而且這個興趣也在他的內心隨着時間漸漸發酵,也越來越濃厚。
“這麼說我們什麼時候再去?”沙木冷不防的出現在衆人身旁,對於昨天的經歷,他感受更多的不是恐懼,而是驚險刺激的經歷。
可能本身就屬於那裡,從昨天離開,沙木就一直回憶着事情前前後後的經過,那種刺激又好奇的感覺,讓他內心感到無比的舒適,就連平時因爲哮喘而會起夜的毛病,都沒有在發生,昨晚,他睡得很沉,很舒服。
正當衆人聚集侃侃而談,氣氛初期融洽時。一中年男子緩緩走到衆人面前:“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們都很閒嗎?”
語氣有些嚴厲,卻又隱隱帶着一絲顫抖,中年男子的目光時不時的在鍾發白、冷琳琳身上停留,卻又一閃而過。
眼見着站在面前的中年男子,陸宇連連鞠躬,一臉歉意:“不好意思主任,我們是朋友,就~”
一句朋友已經足以解釋一切,而且身爲教導主任,對於沒有犯錯的學生來說,只要給足面子就好,誰會和學生故意過不去?
厭煩的瞥了一眼陸宇,中年男子朝衆人連連擺手:“行了行了,都好好上課。”
好像只是爲了打斷衆人的交流,中年男子催趕着衆人離去。
“這老師有點意思,陸宇你跟他很熟?”冷琳琳抱着書,目光轉向陸宇,原本她還以爲會被這種死板的人折磨耳根,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好說話。
衆人的目光緩緩聚到陸宇身上,不由令其有些得意,淡然的擺擺手,陸宇一臉嚴肅:“開什麼玩笑,我會和一個教導主任同流合污?只不過是開學的時候偶然遇到的,就聊了兩句。”
言辭鑿鑿的話語,配上陸宇一臉淡然的表情,多少有些令人信服,但淡然的臉上出現的那一雙彎起的眼縫卻讓衆人感到齣戲的違和感。
“你真的和主任只是隨便聊聊?”狐疑的眯起鳳眼,冷琳琳緩緩靠近陸宇,假設陸宇真的跟對方很熟,那對方身爲教導主任,以後她冷琳琳出去接私活而不上課的事就多少一帶而過了,這可是個實實在在的乘涼大樹。
自從知道以後要上寄宿學校的冷琳琳可是一千,一萬個拒絕,但在家裡,胳膊擰不過大腿,雖然家裡已經答應會沒有給予基本的生活費,但~不夠啊,買幾件衣服就沒了,還是出去撈外快最實在。
但是家裡一致要她認真上課,不要違紀,而且會時不時的過來抽查,這種監督式的硬教育,雖然冷琳琳很反感,但架不住白白到手的生活費,她還是在一番內心掙扎後同意了,並將生活費提升一倍,雖然已經是家族要求的極限,但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眼下管理她違紀亂紀的教導主任竟然和陸宇這麼熟,這不得不挑起了她的一些小心思,要知道外快和上課,二者不可兼得,隨心所選,取前而捨棄後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