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莫琪最後那話是什麼意思?”陸宇走在回醫務室的路上,疑惑的望着鍾發白。
和莫琪商量完正事之後,莫琪就一聲不響的消失在兩人面前,導致還想和她在說點什麼的自己一臉鬱悶。
沒有在意陸宇的問題,鍾發白餘光望着陸宇,可能莫琪心裡對你還真的有那麼一絲喜歡吧,不然她怎麼會明知是險境,還要去冒這個險,不過話說話來你們兩個~真的能打破這層隔閡嗎?人鬼殊途,人鬼殊途。
就在鍾發白深思時,陸宇肩膀輕輕撞了對方一下,嘿嘿一笑:“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我和莫琪以後的事?”
身爲自己的兄弟,還是一個道士,陸宇自然明白鍾發白的深思熟慮,但時代不同了,以前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但如今有多少家庭過着丁克式的生活,不也是很好嗎?況且因爲時代的變化,中國的丁克式家庭還不在少數!
“這件事追究到底我還是不同意。”沒想到陸宇的意思還是這麼堅決,鍾發白微微皺眉,他不是不喜歡陸宇能有一個喜歡的人,但他也不希望對方因爲所謂的愛情來後悔終身!
“這也不是發白你同不同意的事了啊。”陸宇得意洋洋的聳聳肩,一臉賤笑:“反正話也已經說了,接下來我就要用我的誠意來打動她!”
對於鍾發白說的,他也認真的考慮過,但家裡同輩的兄弟不少。所以延續香火的事,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有足夠了理由和時間來追求自己的愛情了,哪怕它在坎坷,但話說話來,哪段愛情不坎坷呢?
盯着眼前的陸宇,鍾發白沉默不語,但這不代表他已經默認了這件事,他知道憑自己現在這樣的勸阻是沒有用的,雖然他沒談過戀愛,但他有過了解,這就像是一個詛咒,一旦邁進去,如果不能靠自己的意志從裡面抽身而出,那所有的援助或者勸阻都不過是虛談。
雖然這無疑就是意味着陸宇很可能會在這裡受到很深的傷害,但對他來說卻是必須要面對的,也是值得面對的。
“事情搞定了?”原本以爲可以忙裡偷閒一下,卻被迎面而來的冰冷將兩人瞬間拉回現實。
面對冷着臉的冷琳琳,鍾發白一臉苦笑,真沒想到,交朋友比捉鬼更累,捉鬼可以大刀闊斧乾淨利落,但朋友你要小心的來維護這種得來不易的友情,尤其是這種異性的友情,最令人頭疼。
看着眼前的冷琳琳,心情不錯的陸宇嘿嘿一笑:“嗯,放心吧,都是自己人。”
一旦自己努力和莫琪確定了關係,不是自己人是什麼?
“自己人啊。”冷琳琳一臉恍然,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是自己人,那分享一下對方的信息唄。”
對啊,既然是自己人,幹嘛要躲躲藏藏的,怎麼還不敢露面?
“這個~”看着咄咄逼人的冷琳琳,陸宇目光下意識轉向鍾發白,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的禍根都來自鍾發白,自己~就沒有必要一起頂這個鍋了吧。
再說你兩個人的事,我湊什麼熱鬧,冷琳琳有不是個善茬兒,我可不做那種抓不着魚到頭還惹一身腥的事。
迎着冷琳琳的目光,鍾發白淡淡一笑:“比起這個,我感覺還是去吃點東西比較好。”
搖晃着自己的手機,鍾發白想借此把大家都叫出來,畢竟莫琪交代的事,眼下最爲重要。
“總那這個當藉口。”冷琳琳嘀咕着,卻也取出自己的手機,畢竟事情的輕重緩急她還是知道的,既然鍾發白要召集大家那就說明事情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問題上。
“那她~”陸宇目光朝醫務室瞥了瞥,畢竟棉花既然已經受傷,那就會在受第一次,第二次,從鍾發白給自己說的學校裡的情況上看,他就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既然對方要朝棉花下手,那這個時候正是最好的機會!
拍拍陸宇的肩,鍾發白淡淡一笑:”放心,現在是白天,它們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這也是鍾發白放心將其放在醫務室的原因,畢竟醫務室是個學生進出流動比較大的地方,而且棉花又受了傷,這個理由再好不過,想必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對方也不敢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
“那晚上她~”陸宇指指醫務室,如果說白天對方不敢輕舉妄動的話,也就是說到了晚上對方可就不會這麼友好了。
“所以我要去看看她。”鍾發白目光望着醫務室,對於如今的辛婷他也感到很好奇,好奇對方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既然棉花身上留下了筆仙的痕跡,那就說明她和筆仙的關係非同一般,話說回來,既然筆仙出手那就說明她的傷已經痊癒,可爲什麼那幾個男生卻沒有任何的狀況呢?
一切可能要等自己見到辛婷和筆仙時才能撥雲見日。
聽着鍾發白的動作,冷琳琳連忙起身:“我跟你去。”
這小子又想單獨行動,真的自己是獨行俠嗎?這樣做很偉大嗎!
“着什麼急,還沒吃飯呢。”鍾發白淡淡一笑,擡手勾着陸宇的肩膀緩緩轉身:“走了去吃飯。”
辛婷什麼時候見都可以,畢竟她無論怎樣都是一個學生,況且她消失了這麼久,不可能在曠課,所以她是跑不了的,既然她跑不了就不用擔心了,當下先緊着重要的來。
望着鍾發白的背影,冷琳琳連忙跟上去,心裡卻不住發悶,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這麼着急。
食堂裡,鍾發白揀着餐盤裡的排骨,帶着耳機將話筒拿在手中,目光警惕的環視四周:“這次之所以讓大家分開通過手機聯繫就是想告訴大家,以後大家不能在像借吃飯的空擋聚在一起了,因爲這些傢伙已經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不管能力大小,它們已經全部擁有了這個能力。”
既然自己已經無法掌握對方動向,那自己只好轉攻爲守,保全自己。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這樣做嗎?”沙木不解,雖然一直以來的沉寂他都渡過了,但因爲鍾發白這次突然的聯繫又讓他喚醒了上次下墓的那種緊張刺激感。
咀嚼着嘴裡的食物,鍾發白將其緩緩嚥下:“這次不一樣,一直以來雖然我們保持着分散的狀態,但我們依然是獵人,它們是我們的獵物,但現在不同了,它們學會了隱藏,甚至已經達到從背後貼身跟蹤都已經察覺不到的地步!”
這是最爲恐怖的,想想原本自己是這些厲鬼的剋星,見到必先除之爲後快,但現在呢?它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跟蹤你,而你卻沒有任何的察覺,那自己跟案板上的魚肉又有什麼區別,對方隨時能可以給自己致命的一擊!
“發白,你在它們那裡應該有內應吧?”苗大勇帶着一絲欽佩。
想想殺鬼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知道方法,連普通人都可以自保,但難的是,你能夠策反它們,要知道這些傢伙無一不是人精,個個都狡猾異常,這樣的厲鬼很難被策反,但如今鍾發白竟然能提前知道對方的方向策略,其手段不得不讓他佩服。
“對,這是我一來學校之後就開始策反的,我相信她。也請大家能相信我。”鍾發白沒有避諱苗大勇的問題,畢竟大家本來就是同行,現在還是好朋友,這些事沒什麼不好說的。
手機另一邊的沙木帶着一絲肯定:“我相信你發白,如果連過命的兄弟都不信任,也就沒什麼能信任的了。”
是啊,如果連鍾發白這種爲自己每次危險都首當其衝,每次最危險的撤退都甘願墊後的兄弟都不信任,那還有什麼好信任的,還有誰能值得信任呢!
“下面發白你想怎麼做?”苗大勇直奔主題,既然形式已經開始轉變,那自己這邊就要有相應的對策,一直以來都是鍾發白在出謀劃策,這次他同樣相信鍾發白。
端起湯碗,鍾發白盯着裊裊上升的熱氣:“借力打力,另外大家要特別注意的是身邊會不會有一個女子總是跟着自己,她長到很漂亮。”
既然辛婷已經觸及到了陰靈峰,那難免會對自己這些人下手,提前通知,及早預防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個~女生?”沙木微微一愣,隨後一臉興奮:“是不是畫皮鬼!”
要知道,他從和陸宇的聊天中,得知鍾發白遭遇了畫皮鬼之後就一臉興奮,要知道畫皮鬼,可是隨便就能看到的。
“不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冷琳琳突然開口:“就是個投靠對方的普通女孩,戰鬥力基本爲零。”
一想到辛婷,冷琳琳就氣不打一處來,好好做人不好嗎?人間這些東西不夠你玩了是怎麼,非要跟那些傢伙扯上關係它們是那麼好惹的嗎?那可真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一個人竟然和鬼勾起,以前是養小鬼,現在是被鬼養,她還真是癖好怪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