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師首先請我和羽靈出來吃飯，然後言語中透露出這半年來對我們的擔心，最後又喝酒，喝酒，讓人以爲他喝醉了，說胡話，將這些責任，一股腦的全都推諉掉了。可是，我們要不是您的威逼，能分手嗎？我在心裡怒吼。
“我去趟洗手間！”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顫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說完就起身朝門口走去！
“輕言！”羽靈在身後喊了我一句，我沒有理她，飛快地走出了包間。
我衝到洗手間外面的洗漱臺，擰開水龍頭，“嘩嘩”朝自己的臉上澆了兩捧水！擡起頭看着鏡子裡被水打溼的面孔，眼睛，卻不爭氣地模糊了起來！
難道，我所敬愛的華老師，就是這樣推脫自己責任的嗎？還是您喝醉酒了，忘記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啪”的一聲，華老師將試卷使勁拍在了我面前的辦公桌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你能考好嗎？怎麼越考越爛？你這樣的成績，怎麼考上大學，怎麼有好的未來！”
“考上大學就有好的未來了？”我嘀咕了一句，心裡卻在想，考上大學了又能怎麼樣呢？考上大學了，就能改變兩點之間確定一條直線的真理嗎？或許我可以去學哲學，哲學可能會讓一切的不可能變爲可能吧！
“你說什麼？”華老師沒有聽清我說的什麼，問了我一句，看我半天不答話，接着說，“輕言，我這是爲你好，是爲你的未來着想，你這樣下去，是毀了你自己的前程！”
“人生的道路不過就是結婚生子養老入土！”我淡淡地說了這一句，想了想，接着說，“讀書了也一樣就是爲了這個目標，不過就是把要求定的高一點罷了！”我的言外之意是，羽靈從各方面講，都不比那些高學歷的男人定的要求高，而我，已經有羽靈了，可是，您卻硬生生地把我們拆開了，這點，還真厲害！
“你還是不明白啊！”華老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覺得你們這樣，能開心嗎？能幸福嗎？能在社會上立足嗎？”
“我現在就很不開心！”我瞪大了眼，盯着華老師的眼睛，咬牙切齒。
我很不開心，不久前羽靈就提出一個古怪的公式，攪得我心煩意亂，華老師你又把我拉到辦公室訓話，我能開心嗎？
“啪！”又是一聲巨響，華老師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手拍在桌子上，直直地看着我。
我在心裡“哼”了一聲，看着華老師的表情，懷疑他是不是因爲剛剛這一拍，把手拍痛了。所以他的表情是抿着嘴，並且嘴脣還有些微的顫抖，好像就是憋着痛沒有叫出來一樣！
我雖然是一個傳統觀特別強的人，從來都是很尊重長輩的，但是在骨子裡，我也存在着一股叛逆的性格。不惹我的我不管，要是把我惹毛了，我纔不管什麼長輩前輩祖宗十八代呢！而這次，就因爲重慶市的“會診”考試，被華老師叫到辦公室訓斥了一頓，還說我和羽靈沒結局，後又將羽靈叫去說教，不是這樣，我至於和羽靈鬧僵嗎？
華老師忍了一會兒，惡狠狠地說道：“你馬上和羽靈將位置分開！”
我心裡一動，調位置？憑什麼調位置？但是看着華老師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也狠狠地回了一句：“分就分！”
“噗！”我一口吐掉嘴裡的水，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轉頭四周看了看。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站在洗漱臺前，看着我：“你還好吧？”
“嗯！”我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單音節，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眼睛紅紅的。
旁邊的那個女生又給我遞過來一張餐巾紙，我接過，對她笑了笑：“謝謝！”
我用紙擦了擦臉上的水，放下手後，卻發現那個女生正在給自己點菸。我從鏡子裡上下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是一個標準的高中生模樣的女孩，樣子清麗脫俗，穿着時尚美麗，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抽菸的人啊！
我愣了愣，
說：“抽菸不好！特別是女孩子抽菸。”
“你要一根嗎？”女孩子並沒有聽我的建議，而是給自己點着了煙，將裝滿煙的煙盒和打火機遞給我。
我接過來一看，“龍鳳呈祥”，香菸盒是纔打開的，只抽了一隻出去。看來這個女孩是剛剛纔買的煙！
我想了想，轉身用背靠着洗漱臺，抽出一根，含在嘴裡，然後給自己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吐出菸圈！
聽說吸菸能緩解緊張，但是要將煙霧吞進肺裡。我很少吸菸，也不想將煙霧吞下去，所以每次吸菸，都只是在嘴裡過一圈，就吐出煙霧！
“你會吞煙嗎？”女孩也背靠着洗漱臺，吸了一口煙，但是也是將煙霧全都吐了出來，看着手裡的香菸，用好聽的聲音問我！
我想了想，回答說：“不會，吞煙對身體不好！”
“可是聽人說吞煙能解壓？是這樣嗎？”女孩繼續看着手裡的香菸，並沒有看我一眼！
“傷身！”我簡短地回答着她的問話，並不關心她爲什麼問這些，也不想關心她爲什麼吸菸！我現在腦中全是華老師與羽靈，還有那寫滿黑字與畫滿紅色勾勾叉叉的試卷。
“咳咳咳”突然從我旁邊傳來了猛烈的咳嗽聲，我轉頭看了看，那個女生正微低着頭，張着嘴咳嗽，眼裡滿是淚水。
我笑了笑：“我說傷身吧，你還不信！”
女孩猛烈地咳嗽了幾聲，最後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撇了撇嘴：“嗆人！”
“呼吸道進入異物的排異反應！”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我一個學建築的人，並不知道爲什麼香菸會“嗆人”！
女孩拿着香菸看了看，又吸了一口，但是並沒有再次吞煙，只是把煙含在嘴裡了一會兒，然後吐了出來！
我看着她的動作，笑了笑：“怎麼，不吞了？”
“傷身！”女孩也不看我，表情淡淡的，“傷心又傷身，不划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