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有什麼新的消息記得通知我,不能老是讓我矇在鼓裡,即便我幫不上忙,但也能給些中肯建議你,你很厲害這點誰都知道,但就是有時候太過沖動了,需要多聽旁人的建議,不然遲早要栽跟頭。”顧靈也站了起來,語重心長的對雲離叮囑道。
雲離對她點了點頭,也不知有沒有記在心裡,隨後他們就下樓去跟顧逸心和陳憶如道別,顧逸心沒想到兩人那麼快就回去,他還有好幾個拿手菜沒在午飯的時候露出來,打算晚飯再呈上讓他們品鑑品鑑的,儘管不遺餘力地去勸留,但兩人還是按計劃離去了,帶上了他從北方扛回來的一大堆特產。
兩人在市中心逛了一圈,也沒買什麼東西,然後就馬上返程回莊園去,到步的時候差不多也是晚飯時分了,小丫頭今天很乖,沒怎麼鬧脾氣,自從小雪狼狗糯米來到,她每天的生活就更多姿多彩了,而且兩人帶回來這麼多特產禮物,把她哄得滿心歡喜。
斑鹿莊園被孤立的消息已經是街知巷聞的事情了,莊園內正在開展工程的人員隊伍,都擔心自己的工程能否繼續開展下去,雲離給出的回答很簡單,一句話沒說,卻給全部工程項目預支了下一階段的費用,他這麼一干,全部人也都老實起來了,只要在工錢上不出問題,他們纔不管你什麼明爭暗鬥,幹自己的活,拿自己的錢,沒什麼比這更踏實的了。
容海明給予的支持很足,最新一批的竹節蝦已經可以陸續打撈收穫了,由於山谷水域那邊已經投入了養殖,如今小鹿山這邊全部養殖網絡加起來,有超過五十畝的範圍,比以前擴大了不少,出產量也是大有增長。
由於這次的竹節蝦是採用分段式養殖的,所以能做到穩定出產,給明利水產那邊有充足的時間來消化這批產品,現在也只有他們肯要莊園裡的產品,所以全部竹節蝦都供應給他們。
明利水產的規模並不大,即便時間充足,他們也無法消化這麼多竹節蝦,更何況現在他們受到陸家勢力網絡的打壓,許多銷售渠道都跟他們劃上隔離線了,日子並不好過。
不過陸家越是這樣,就越激起容家的反抗,爲此容海明的父親容耀特意南下來了一趟,用盡他們的關係人脈,這裡不靈運到那裡,國內不行送到國外,咬着牙也要幫雲離處理好這批出產,情深義重。
由於斑鹿莊園是採取自產自足的模式,加上有木磁陣的奇效在,投入不用多高就能出產品質頂好的產品來,利潤率相當高,有容家幫忙消化這批竹節蝦,莊園還能維持住正常的運轉,但各項工程那邊的支出實在太龐大,雲離很清楚這個狀況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至於其它滯銷的產品,他還是全部送去給福利機構了,儘管許多鄉親知道莊園正處於困難時期,願意自發來購買產品,員工們也紛紛想辦法推銷自家產品,可是規模量太小,起不了多少作用。
離過年不遠了,斑鹿莊園是奉行年底雙薪雙獎金的福利政策,還有年終獎和節日獎金禮品,這些都要照常發放,即便在困難時期,雲離也不願意拖欠大家一分錢應得的酬勞。
但是徐向嬌找上來跟他說,員工們都不願意要這些錢,大家都知道莊園處在困難時期,都是這裡的一份子,應該與莊園一起共渡時艱,不能在這個時候增加莊園的資金壓力,所以都不願意拿錢。
雲離知道大家的心意,如果堅持發,就很可能會傷了大家的心,但年關將至,大家要花錢的地方不少,不發也說不過去,最後他決定先發正常的工資,雙倍的工資和獎金福利等這事情過去後,再補發給大家,雖然大家還是不想要錢,但云離都已經發話了,他們也只得收下。
困難時期,唯一的好消息當數風力發電的工程完滿完成,莊園現在可以用上自己發的電能了,即便在辦公樓這邊看過去,也能看到斑鹿山上分佈開來的幾座白色風車發電塔,在迎風運轉,給莊園提供源源不斷的能源。
現在辦公樓、集芳園、各個工程開展處以及設備基地,全部都用上了自家產的電源,穩定可靠,解決了一個大的基礎問題,這個工程完成後,顧明川就讓隊員們放假去了,他們這一年來也辛苦了,等來年回來,他們會繼續在設備放置基地這裡做準備工作,等水能發電申請審批下來,大家又有大項目要乾了。
雲離自己也沒閒着,他已經決定年後在荒巖地帶那邊開展畜牧業,老楊也反饋說已經在物色合適的幼崽了,等年後會逐批給莊園運過來,所以雲離得着手去調整荒巖地帶那邊的木磁陣,培育出更多的優質牧草來。
樹苗不缺,但難點就在於怎麼在岩層帶裡把它們種活,雲離只需要做整體的規劃,下面的事情就全推給許銳去傷腦筋了,這小子鬼點子多,他會有自己的方法把事情辦好。
西南博物館的辦事效率不錯,自那次捐贈文物回來後,這幾天關於王羲之真跡字帖的消息傳遍了國內外,這件絕世珍寶將於兩天後在西南博物館中央展廳出展,要想去一睹爲快,現在就得提前去排隊領入場票了。
書聖王羲之的真跡一下子就將民衆的熱情給點燃了,這次的展覽會連着下去舉辦很多場,入場票也是足夠,而且全部免費,但還是架不住僧多粥少,已經到了一票難求的地步,甚至出現黃牛倒賣門票的事情來,可見這幅字帖的吸引力有多巨大。
開展的當天,整個西南博物館裡裡外外都是人,場面熱烈,大概是建館以來他們最熱鬧,也是最受矚目的一次了,除了王羲之的真跡字帖,這次還出展了一批各個朝代名家的書畫,其中有些是洪秀秀跟其它博物館借過來的,有好幾件都是名家珍品,不過觀衆們的熱情,全都傾注在字帖上了。
“你們怎麼辦事的,連一張貴賓票都弄不來,還讓我在這裡排隊,你看這長龍什麼時候才能輪到這裡?”等候入場的隊伍中,一位身着黑色勁裝緊身衣服,頭戴個紅色小帽子的年輕女子對身邊的人呵斥道。
“小姐息怒,他們這次根本就沒有設什麼貴賓票,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全部是以這種方式展出,所以我們只能耐心排隊了,我跟西南博物館那邊聯繫過,他們說這物品關係甚大,暫時不會讓私人觀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身旁一位同樣穿着黑衣的中年女子回答到。
“哼,區區一個博物館給我們囂張什麼,待會看過物品後,去找人把這館子也給我打壓下去,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的輝煌了。”小紅帽女子寒着聲嗔怒道。
“是的,如果累了,我找人搬張椅子來給你坐,按這個速度應該不用等太久的。”中年女子安慰道,她很清楚這位小姐的脾性,這話也是說說而已,真要讓他們去打壓一家省市級的博物館,難度極大,畢竟這不是商業機構,他們的運轉全靠民衆基礎,自己總不能守在門口不讓人進去吧,這還不得引起衆怒。
如果雲離在此,必定能認出這位小紅帽來,因爲她就是陸家的四小姐陸鳳兒,那個曾被他吊着打的刁蠻女子,而中年女子就是那位君姨,她們身邊還有數位陸家派來的護衛,他們都是穿着便服,站在人羣中並不怎麼出衆,一前一後把她們和其他人隔了開來。
“我纔沒那麼嬌弱,這東西的來歷你們查出來了沒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怎麼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突然冒了出來還弄得世人皆知,一點讓我們運作的餘地都沒有。”陸鳳兒低聲質問道,有護衛隔擋這,周圍又是人聲鼎沸,她和君姨的對話不怕讓人給聽去。
“小姐你剛到步不知道,這東西在幾天前就已經宣傳得滿城皆知了,想必西南博物館也是得到這東西不久,急着要將它展覽出來,我們暫時還沒查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君姨回答道。
“我這趟本是專門對付那傢伙來的,現在弄出這樣的事情,那邊也派不了其他人來,就全推到我頭上,真是氣死我了,再這麼拖下去,上回的場子我什麼時候才能討回來?”陸鳳兒煩躁道,她指的那個傢伙,自然就是雲離了,那次雲離給她的羞辱,她永難忘卻,一直在謀求復仇的機會。
“我們最近的行動已經將他和斑鹿莊園逼入絕境了,他如今只是在苦苦支撐而已,最近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我們就保持住這個狀況讓他難受,等小姐什麼時候願意,就去給他致命一擊,這不是更好的復仇方式麼?”君姨溫言安慰道,都說最毒婦人心,這位看上去溫和柔媚的女人,心思卻是這般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