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皇宮書房
劉禪心裡計劃着到汶山郡巡視一番,一則那裡的羌人很多,還時常有蠻族騷擾,導致田地不好開發,成爲蜀國一大問題,劉禪覺得有必要去實地看看;再則劉禪不是打算送銀屏一根注銀狼牙棒嗎?銀屏說那我只要蒲元來打造我的兵刃,並說她聽說蒲元最近搬到汶山了。蒲元這人非常善於打造兵刃,從前他曾經爲蜀軍效勞過一陣,諸葛亮曾命他專門造刀,蒲元便在斜谷開工,爲了造出好刀,還特地指定要使用蜀江水來爲刀刃淬火,所造的三千口刀非常精良,被軍士們稱爲“神刀”。孔明死後不久,蒲元也就退伍隱居了。劉禪自然也想請他出山加入軍機營。可惜廖立不在身邊,因爲前文說過廖立被髮配的地方就是汶川郡。
不過劉禪倒還不想馬上過去,因爲他聽廖立說過汶川郡羌族強盜的厲害,身邊必須有得力武將護衛,如今向寵天天在新成立的情報局忙,魏昌去了雲南,成都居然沒有得力武將可用了。只得叫過吉祥,陪自己在宮裡轉一轉。“吉祥,明天朕就傳旨意,宮女滿25歲,未曾晉升妃嬪,即可出宮,任其嫁人。”“真的?陛下真是太好了。”“早就應該這樣,真聽說但凡風傳皇上選美。百姓就嚇得趕緊嫁女,甚至搶新郎。你說說皇帝成什麼了?”吉祥笑道:“奴婢倒是沒聽說過。不過誰願意老死宮中再也不和家人見面呢?”劉禪嘆息道:“你所以沒聽說過還得感謝丞相,他一直教導朕除了隔幾年按制度擇取后妃,不得肆意民間選美。”
兩人說着,又來到了當初劉禪和星彩習練劍法的地方,也就是那晚吉祥捱打的地方,劉禪知道吉祥一見到那地方就害怕,正要換方向,吉祥微笑道:“陛下,奴婢已經不害怕了。聽說這裡是過去您和皇后練習劍法的地方嗎?”劉禪嘆息一聲道:“正是,其實有點害怕這地方的是朕,皇后本來是希望朕要強,朕卻賭氣慢待了她這麼多年。”吉祥安慰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陛下今後好好對待皇后就是了。”劉禪笑道:“【過而能改,善莫大焉。】看得出你讀書用心了。”吉祥也笑了:“陛下不是說女人讀書不比男人差嗎?”
劉禪趁機問道:“你既然說不害怕了,朕想問問你,像你這樣被打的事,過去宮裡有沒有過?”吉祥道:“怎麼沒有呢,奴婢從一進宮就被警告,不好好幹活就要被打,不聽話打死都沒人管。之前當然有人捱過打。”劉禪道:“那黃總管知情嗎?”吉祥回答:“黃總管平日很少管瑣事,打人處罰的事倒都是袁總管和其他人。不過女婢覺得他們這樣打人,每次幾個人過來先宣佈罪狀,然後兩人按住胳膊,木球塞嘴,鞭打後背,完全有一套,黃總管就算不打人,他在宮內這樣長時間哪能不知道?”劉禪點頭。
蜀建寧郡 南中總督官衙
新任的南中總督李嚴正在和兒子李豐探討如何開發南中,李豐道:“這幾個月籌備總算落實了,兵士們分爲三組,安太醫負責訓練了數十名軍醫,組成衛生隊,負責指揮軍士們填平沼澤,砍伐樹木,去除瘴氣,治療軍士;魏榮帶領軍士們墾田耕種;馬忠、張嶷、魏昌三位將軍輪流帶兵巡邏,保護新的田地。”李嚴聽了點頭道:“另外廖立先生所謂【遠交近攻】的策略不錯,派人帶金帛去慰問南王孟獲,說明我們開發南中的好意,有孟獲擁護,大多數南中部落不會阻止我們;而我們便在建寧開始一點點踏踏實實就近開發,每多耕一片土地,就是爲了蜀中拓大疆域。”
李嚴叫聲好,說道:“我再添上一條,仍是丞相的【攻心爲上】,要曉諭三軍和漢族百姓,不得再稱呼人家南族爲南蠻,南族漢族都一樣是我蜀中百姓;除了你說的三隊,再加上一隻宣傳隊,進入南族各部落宣講,我們不是奪取他們的土地,而是開發了土地大家一起使用。這樣一來也杜絕了魏吳內奸的挑撥。”李豐詫異道:“吳國也會……”話音未落,總督府參軍廖立走進來高聲說道:“太守所見極是,吳國當年不會,現在我們的南中和東吳的交州接壤,他們未必不會了。”李氏父子忙和廖立見禮,大家落座後,李嚴問道:“軍士們可有病倒的?”廖立道:“水土不服病倒的大約一成,安太醫說也正常,另外在建寧城外建了個大的軍醫營給士兵們調治,不讓進城,免得傳染。”李嚴李豐聽了都叫好,李豐道:“必須嚴格,真若全城感染,我等就是開發出千畝良田都不值了。”
李嚴又問:“有無賊人騷擾呢?”廖立道:“有,有趁夜放火的,在水井下毒的,暗箭傷人的,倒是不多,幾位將軍輪流巡邏,拿住了幾個,按之前說的好言解釋,然後放掉了。又在各寨貼告示,初次冒犯可憐邊民無知,不予重罰,三月之後,再來滋事者定斬不饒。”
李嚴道:“王伉大人去見南王孟獲還沒回來麼?”廖立道:“路途遙遠,尚未回來。我已經派神行戴宗把這裡的情勢彙報給陛下了。”李嚴點頭道:“萬事開頭難,等開發成功,我等都是大功,不枉費這趟苦差。”正說間,侍女端上荔枝瓜果。廖立笑道:“這裡太熱,蚊蟲多,但就這瓜果而言,可不能說全是苦差。”三人一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