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龍骨出世

但見東吳水師數十艘走舸飛馳而來,走舸戰船舷上安重檣。棹夫多,戰卒少,皆選勇士,精銳者充棹夫,往來如飛,乘人不備,兼備非常救急之用。正好漢軍第二波飛石砸到,這飛石分大小兩種,大的石頭如西瓜大小,砸在小船上,一發便能砸的粉碎,小的石頭不過拳頭大,但如天女散花投撒來,命中率更高,砸在人身上也是不死帶傷。只瞬間東吳水師前隊便淹沒在石雨水浪之中。

原來東吳也早就知道蜀國迴天炮的厲害,一直在改進自己的投石車,陸抗也曾設想將投石車裝入大船,可是東吳工匠如何設計,即便東吳最大號的樓船也無法承重。陸抗只得作罷,他此刻看到眼前這觸目驚心的情景,心裡暗道:“蜀國真是人才濟濟,但我東吳向來水師獨步天下,如何他能設計出這水上投石?”

當然這怪不得陸抗,誰也不知道劉阿斗擁有後世知識。這些年來劉禪一直囑咐李俊和黃月英設計龍骨,是在船體的基底中央連接船首柱和船尾柱的一個縱向構件,它位於船的底部。在龍骨的上面有橫過的船肋加固。船首和船尾,龍骨繞過艏柱。龍骨通常是船殼第一個被建造的部分。出現宋代船舶的龍骨結構是造船業中的一項重大發明,對世界船舶結構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其主要作用是用一種堅硬的材料貫通整個船體,實現有效支撐船身,使船隻更加堅固穩定,同時吃水深,抗禦風浪能力十分強。這便是迴天炮等武器能夠安在戰船上的原因。

再說眼前,那東吳水師真是訓練有素,前面十幾艘走舸戰艦被石雨打碎,滿江都是掙扎呼救頭破血流的吳軍。但這並嚇不到後面的吳水師,東吳戰艦一不減速,二不變向,無畏的向漢軍水師衝去。於是第三波石雨、第四波石雨無情的打下,等東吳水師衝到弓箭射程時,已經損失了三十餘艘戰艦。於是吳軍立即射箭還擊蜀軍,蜀軍也近用弓弩,遠用投石。兩隻昔日的盟友水軍擺列戰艦,桅檣蔽日,旗幟連雲,但見兩邊矢石,如卷如掃,如撒如馳,直殺得天崩地裂,海覆江翻。

陸抗看了多時,令旗一揮,命水師準備靠近登船作戰,立刻有艨衝,冒突戰艦數十艘殺出陣來,直奔蜀軍二十艘大船。那艨衝是東吳水軍的主力船型。船體狹而長,機動性強,便於衝突敵船。此船“以生牛皮蒙船覆背,兩廂開掣棹孔,左右前後有弩窗矛穴,敵不得進,矢石不能敗”。而冒突又稱“冒突露撓”。“露撓”,即人在船中,楫露於外,“冒突”,即衝鋒。此船防護設施比較完善,主要用於襲擊敵船。陸抗心中穩操勝券,心想今日雖損失不少戰艦,但如果等吳軍強攻上蜀艦,俘虜他們幾艘大船,便可看出投石機如何固定在船上,東吳水師若添了這項戰術,絕對無敵於天下了。於是傳令,務必要俘虜一艘敵軍大船過來。

眼見艨衝,冒突戰艦離蜀軍大船越來越近,船上東吳將士拿着短刀,盾牌已經密集在甲板上,做好了強登敵船的準備。蜀軍陣裡卻也殺出小艦數十隻,一字排開在保護着大船。陸抗遠遠看了不覺搖頭:“蜀軍這次器械佔上風,但還是不習水戰,艨艟和冒突是專門用來衝亂陣形,你還排成一字陣,豈不是螳臂當車?”

誰想到?當雙方戰艦還有二三十米遠近,蜀軍突然從每艘小船上噴灑出一種火焰,這幾十道火焰有的直接落到靠近的東吳戰船上,有的則噴射落在水中,但是奇怪的是,他們非但沒有被水淹滅,反而更加兇猛的撲向東吳戰船。東吳艦隊頓時陷入火海之中,大約有三分之二的船隻被焚燬。剩下的也如驚弓之鳥轉頭逃竄,但聽前隊吳軍一片鬼哭狼嚎,陸抗大驚道:“難道孔明火也被他們用於水戰了?”一跺腳下令全師掉頭撤退。

李俊見了,立即指揮漢軍水師趁勢追殺,大獲全勝。共計擊沉大小敵艦五十餘艘,殺敵千餘人。漢軍將士僅數十人傷亡。但李俊此刻沒有想到的是,吳軍陸上人馬卻逼近了永安。

永安城外

東吳已故丞相步騭之子,徵西將軍步協和弟弟步闡正帶着三千騎兵疾馳而來。步協對步闡道:“水軍竟然敗了,不過倒說明陸將軍有先見之明,要不是大軍昨日提前下船,此刻便進退不得了。”步闡道:“雖然如此,兄長是不是太冒險些?幾萬大軍放在後面,只挑了三千騎兵打永安。”步協笑道:“永安此刻便是座空城,我們若是慢了,反而等他援軍一到,就失了戰機。”

正說間,遠遠已經可以看到永安城了。步協大喜吩咐左右加速前進,正這時只聽一聲炮響,一隻蜀軍擋住去路,爲首將領正是傅僉,原來傅僉和蔣舒到了梓潼,正好領取了準備好的五千援軍。便星夜趕來。還未進城,便遇到了步協的騎兵。當下兩邊排開陣勢,傅僉提槍指着步協喝道:“我主和東吳聯盟滅魏,已經數十年了,爾等爲何舊習不改?又要背盟?勸爾等早些收兵回去,否則後悔便遲了!”步協大怒道:“你少說廢話,要我回去,贏啦我手中槍再說!”傅僉大怒,挺槍策馬衝來,那步闡揮刀迎住廝殺。二將戰不十合,傅僉敗走,步闡不肯舍,縱馬追來。傅僉看看接近,掣出背後鋼鞭,大喝道:“着!”那步闡躲閃不及,鋼鞭打在頭上,腦漿迸出而亡。

步協大怒,正要和傅僉拼命,漢軍陣上蔣舒卻趁吳軍混亂,揮動後隊掩殺過來,吳軍果然潰散。傅僉手中這支援軍早在成都訓練精熟,當下乘勝追擊,人人奮勇。只殺得步協軍屍橫遍地,步協見勢頭不妙,只得仗着騎兵快捷,帶數百人逃回大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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