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一次殺敵

成都 蜀漢皇宮書房

劉禪桌上是情報局自建立以來,關於魏國的第一份情報。稱魏主曹睿新任命大將軍司馬懿爲太尉,詔令大修洛陽宮,新建昭陽殿和太極殿,築總章觀。大興土木,朝臣楊阜、高堂隆等人曾多次直諫,曹睿不肯聽。

劉禪知道後世歷史,這魏明帝曹睿和自己實際上有點像,都是一沒有壓力就容易放飛自我那種,曹睿自小由於生母被賜死的緣故,在父王王座下活的戰戰兢兢,具有非常現實的一面。孔明北伐這十年,他選賢任能,明識善斷,深諳制衡之道,把四大輔臣收拾的服服帖帖;但一旦孔明去世,形勢好轉,就幾乎換了一個人,耽於享樂,揮霍無度甚至勝於劉禪。自然對滅亡吳、蜀一統天下沒什麼興趣了。再加上他英年早逝,後面曹爽和司馬爭權,蜀中足足二十餘年沒有受到大的威脅。

如果朕做一個知錯就改,勤政愛民,能夠繼承丞相遺志的阿斗呢?蜀漢有沒有機會一統?

劉禪打開第二份奏摺,是戴宗從南中送來的,得知南中初步開發順利,劉禪很高興,又想去汶山郡考察西羌的計劃了。雖然對於蜀中,南族的解決和開發是第一位,羌人的問題也絕對不容忽視的。但是成都目前實在沒有得力武將,劉禪想來想去有了個辦法。寫了份聖旨讓人給向寵送去。又派人去關府請關銀屏來。

建寧郊外 蜀軍屯田大營

魏昌正向廖立、魏榮稟告:“這般南蠻真是可恨,幹了一星期,到昨天圍成的木柵欄,他們半夜過來放一把火燒的乾淨,等我軍到了,他們又鑽到密林裡沒影了。”廖立道:“將軍做的很對,不要入林去追,迷路中埋伏還在其次,若被感染時疫,更是我軍大患。”魏榮道:“一開始屯田數少,巡邏兵馬足夠,如今屯田面積大了,兵士們要分出人手種田,再加上巡邏地區寬廣,三萬人馬不夠用了,不如把永安的兩萬人馬和關索夫婦調來。”廖立搖頭道:“若是再增加兩萬人,就要建築新的兵營,還要運更多糧食。如今屯田數不算多,還用不到。”魏昌道:“也確實用不上那麼多人,實際上敢和我們作對的南蠻倒是少,真要對陣拼,他們早就被一鍋端了。但目前他們仗着林木掩護,晚上過來滋擾,木柵欄擋不住他們,若壘砌土石又太耗功夫。”廖立沉吟了一會,忽然笑道:“我們這趟漢中真是白去了,有個現成寶物不用?”魏昌魏榮忙問道:“是何寶物?”廖立笑道:“鐵絲網。”

成都郊外 劉禪大軍隊伍

一千御林軍出動,前隊是石秀,後隊是劉禪,向寵和關銀屏。原來劉禪差情報局尋找到了蒲元,蒲元答應給銀屏打造兵刃。劉禪於是趁機去巡視汶山郡西羌,借用情報局武將,銀屏一聽高興得直跳,於是劉禪身邊有了三員大將,放心多了。一路上劉禪和銀屏、向寵並馬而行,劉禪在中間說道:“目前蜀中最缺便是人才,朕想成立警司,直接下屬刑部,每日在市區巡查,成都小偷盜匪太多了,不管不行。但沒有合適人選。”銀屏道:“官衙裡面不是有公差嗎?何必設警司?”向寵卻道:“郡主有所不知,公差都是在衙門辦公,出現案情纔去調查。陛下要設的巡警是平時就在街上巡邏,這樣成都治安便好的多,那些盜匪至少不敢明目張膽的盜搶,百姓出門也放心多了,只是啊,真的是到處缺人。”銀屏又笑道:“皇帝哥哥,怎麼這次不讓皇后出來?”劉禪道:“這次朕是巡視汶山,帶皇后做什麼?至於你是看看你的狼牙棒,再者說羌人衆多,皇后出了危險怎麼好?”

正說間,前隊斥候來報,石秀隊已經到了汶山縣,請陛下後隊警惕。衆人擡頭一看,果然山路開始險峻起來。劉禪對銀屏道:“和南中一樣,汶川也是一樣,一則山險路遠;二是異族雜居;三……”還沒說完,向寵忽然抓住劉禪馬繮繩,大叫:“陛下當心!”後隊七百兵勇一起張弓持盾戒備,劉禪還不明所以問道:“敵人在哪?”順着銀屏手指方向一看,才見無數羌人從山坡密林中衝出來,手裡個個都揮舞着彎刀。後面黃皓急忙拉劉禪下馬,幾名士兵拿着護盾圍住劉禪。

劉禪從盾牌縫隙中看去,衛隊已經開始放箭,射到了幾個領頭衝鋒的羌人,但後面的一點不懼,換命也似的衝過來廝殺。劉禪又聽一聲大喝,定睛一看竟是關銀屏揮動長柄大刀步行殺入敵陣,她身材雖小,但力大無窮,大刀隨着身體旋轉舞動,敵人不是兵刃被擊飛,便是身軀被砍到,刀光到處,慘叫連連。但羌人真個強悍,只稍稍混亂,便又把銀屏圍在覈心攻打。劉禪急的大叫快救援銀屏,卻見向寵在高坡上指揮若定,讓一隊弓箭手射箭掩護銀屏。其餘衝上前的羌人被盾牆擋住,兩撥人只黏在一起糾纏廝殺。

劉禪恢復了鎮定,他這幾個月也練了劍法,掂量自己可以上陣廝殺了,又看見銀屏在陣中往來如飛;心想:“敵人都是步戰,我若騎馬殺出去定然能出其不意,再說三妹都殺上去了,我豈能後面躲着?”想到這攀上戰馬,拔出雙劍便要殺上去,黃皓嚇得亂叫道:“陛下祖宗你可不能去!”劉禪哪裡肯聽,一夾馬背,直殺入陣中,兩口劍只管揮舞亂砍,其中一個敵人本來背對着他,一回身來不及躲閃被劉禪砍在脖子上,劉禪還來不及高興,一股滾燙的鮮血便濺在臉上,口鼻裡都是腥味,眼睛都睜不開了。劉禪一慌撥轉馬頭便走,初上戰場的他根本不知道,要不是後面幾個騎馬的侍衛拼死掩護,他背後早被人不知砍上多少下。

劉禪眼睛努力眯出一條縫,騎着馬儘管跑,耳聽親兵們背後喊:“陛下,背後有敵人,只管跑,別回頭。”劉禪只得一味帶馬狂奔。忽然眯着眼看到正面也有幾匹馬衝來,心想若是敵人,今日算完了。不料當面一聲熟悉的聲音:“陛下別慌,一直跑。”劉禪心中一動:“是星彩!”但此刻他實在無法回身,只能按照星彩的話策馬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繮繩似乎被人抓住,有人在近處喊:“陛下停下,自己人。”劉禪這才放鬆,不料這一放鬆又掉下馬來……

劉禪聽見耳邊衆人七嘴八舌的喊陛下,感覺到有人給自己擦臉。慢慢睜開眼,眼前正是星彩,她急的滿頭大汗,正看着自己。劉禪才發現自己被幾個親兵攙扶着半躺着,忙說:“朕沒事,我臉上的血都是敵人的。”星彩又仔細看了才放了心,站起來道:“陛下覺得幾個月劍法就了得了?敢進敵陣廝殺了?你是一國之主,你出了事,國家怎麼好?”劉禪苦笑道:“皇后說的是。”也站了起來。此刻關銀屏、黃皓等也跑來了,黃皓跪地向皇后請罪,星彩說道:“你怎能拉的住陛下?這事不怪你,但今後陛下來這種地方,必須告訴我!”黃皓沒口的稱是。銀屏本想笑着恭喜劉禪有了殺敵經驗,一見星彩滿臉鐵青,不敢說話了。

再後面向寵、石秀趕回,稟告道:“適才打退羌人襲擊,我軍陣亡四十餘人,殺羌人二百。石秀將軍帶三百人前行,被敵軍放火隔斷歸路,故而來遲。”並一起跪地請罪,星彩一擺手道:“來汶山視察是陛下的旨意,不怪你們,但今後去這種危險的地方事先必須通知本宮。”二人諾諾遵命。銀屏一旁笑道:“陛下哥哥沒事,只記住初上沙場正面砍殺敵軍,一定要防止對方血噴出來眯眼。”劉禪哭笑不得,連連點頭。銀屏又問:“那繼續出發去汶山郡如何?”劉禪還未回答,便聽星彩說:“陛下回宮休息,巡視的事向將軍負責即可,搞清這些人的來路,回宮向陛下報告。三妹可以跟着一起去拿兵刃。另外讓汶川地方官員打掃屍體,儘快掩埋。”然後看着劉禪,劉禪心中不願,但嘴上立刻說道:“對對,按皇后說的去辦吧。”大家一起喊遵旨。銀屏使勁繃住了沒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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