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所謂報復
元意不明就裡,看到蕭恆要把含冬剛走,連忙阻止,“不行,我全身都痠痛得很,含冬得給我按摩。”
蕭恆遞給含冬一個厲眼,含冬膽寒,不得不行禮退下,元意瞬間就不滿意地嘟起嘴,蕭恆寵溺一笑,道:“爺給你按還不行嗎?”
他是行武之人,對於疏通經脈之事最在行不過,雖然很舒暢,但是元意嫌棄他手勁太大,遠遠沒有含冬來的溫和。“那你輕點,不然我要把含冬叫回來。”
蕭恆磨了磨牙,卻還是點頭,強調道:“爺知道了,以後要按摩,你就找爺,知道嗎?”
元意瞥了他一眼,目光詭異,心裡腹誹,他又不是隨身待命的奴婢,哪裡有含冬使用起來方便。於是她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忽然後背一痛,卻是蕭恆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元意咬住下脣,悶哼了一聲,而後蕭恆就湊過來,眼中帶着壞笑,道:“還敢不敢敷衍爺,嗯?”
元意頓時邪火叢生,這廝最近得瑟得很吶,騎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不成。
話說,上次某人打了她屁股的仇還沒報回來,新仇舊恨,今兒個就一起算了。
她的眼珠子一轉,閃過一抹異色。她雙手攀上蕭恆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媚眼如絲,氣吐如蘭,控斥道:“你說好了不下重手的。”
蕭恆被電的渾身一酥,差點就軟了下了。他輕咳了一聲,連忙摟住人,蹭了蹭她的額頭,聲音軟成一灘水,什麼吃醋和堅持都拋之腦後,滿腦子都是元意豔光緻緻,誘惑無比的容顏,“好好,是爺錯了,意兒想怎麼罰爺都行。”
元意在他的身上蹭了蹭,紅脣緊貼着他的薄脣,輕聲道:“真的?”
蕭恆下意識地要含住眼前鮮嫩可口的紅脣,卻又被元意機敏地躲過去,他的眼眸一暗,喉嚨吞嚥了幾下,才急道:“真的。”
元意咳了幾聲,壓住脣角忍不住勾起來的弧度,白嫩的小腳踢了他一下,“回牀上。”
蕭恆的眼底頓時璀璨如星辰,急哄哄地把元意抱回牀上,剛要動手不軌,就被元意制止,只見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說好了,我懲罰你的。現在,你躺着。”
“……好吧,聽你的。”蕭恆渾身燥熱,但是見元意抱着身子一副貞潔烈婦誓死不從的樣子,被慾火燒糊塗的腦袋纔想起有這麼一回事,只好不情不願地躺在牀上,眼巴巴地看着元意。
元意獎勵了他一枚香吻,囑咐道:“你待會別動啊,不然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最後一句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蕭恆立馬安分躺好,知道元意離開了一會兒,拿了腰帶向他走來,他的臉色立馬一黑,“意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元意側身,避過蕭恆要搶奪的手,滿臉的不高興,威脅地看着他,直到他悻悻地縮回手躺好,才安撫地笑了笑,“《千金方》第二十九式,你不是一直要試嗎,今天正好遂了你的願。”
蕭恆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角色反了。”
“那有什麼區別。”元意眨了眨眼,忽而又不耐煩道:“你還受不受罰了,唧唧歪歪的,我不玩了。”
“別,爺讓你綁還不行嗎?”本來還在猶豫的蕭恆看到元意不耐煩地丟了腰帶就要離開,連忙挽留。心道反正他也能掙脫的開,爲了所謂的面子而丟了到嘴的肥肉,他可沒那麼傻。
當做是閨房情趣算了,蕭大爺如此自我安慰道。
正在極力地自我說服的蕭恆,自然錯過了元意在他妥協那一瞬露出的惡魔式笑容。
元意收斂了心裡的得瑟,才裝作不情不願地回了,拿了腰帶開始捆綁他的手腳,嘴裡唸叨着,“算你識相。”
此時蕭恆已經不能再思考了,元意軟綿綿,香噴噴的身子就趴在他的身上,對於忍耐許久的他無異於一場折磨。
他不耐地動了動身子,問道:“好了沒?”
“好了。”元意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笑眯眯地看着蕭恆,道:“你動一動試試。”
蕭恆動了動手腳,臉色一變,愕然地看着元意。
元意微笑地看着他,捏了捏他的臉蛋,善解人意地解釋道:“這是專業的綁匪手法,你是掙脫不掉的哦。”
蕭恆心中隱隱有了不妙的預感,“你學這些做什麼。”
“沒辦法,誰讓姑奶奶我太聰明,一不小心就學會了。”她端詳着自己的作品,點了點頭,“果然沒讓我失望。”
蕭恆乾笑了幾聲,“意兒,別玩了,快給爺鬆綁。”這時候什麼旖旎的想法都消失得一乾二淨,理智回籠,他終於從元意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幸災樂禍。
果然,就見元意離開牀,拿了一個雞毛撣子過來,敲了敲牀板,哼了一聲,“你知道你前陣子哪兒錯了嗎?”
蕭恆滿臉黑線,果然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她,現在來報仇了,說她心眼比針線還小,她還不承認。
但是人在屋檐下,蕭恆不敢捋虎鬚,只能拼命地想自己做了什麼值得天怒人怨的事,元意好整以暇地坐在牀上,拿着雞毛撣子在他的身上滑來滑去,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她這副邪魅橫生的樣子頓時讓蕭恆看花了眼,身上又被若有若無的挑逗,他剛歇下的躁動又翻騰起來,對於蕭恆來說,無異於冰火兩重天。
蕭恆又死心地掙扎了一下,依舊是牢固得很,元意得意地笑了起來,他的臉上頓時青筋直冒,恨不得狠狠地揍她一頓。
等等,揍她一頓,該不會是……
蕭恆頓時吐血,“你該不會是在記恨爺那天打了你一下吧。”
元意的雞毛撣子在牀上敲得啪啪響,“你總算想起來了,今兒個我就是報仇來了。”
還沒等蕭恆反應過來,元意已經翻過他的身子,雞毛撣子啪得一聲,打在他的臀上。
頓時,萬籟俱靜。
元意翻回蕭恆的身子,就見他眼中一片空洞,臉色僵硬,一副欲生欲死的模樣,過了許久,他才一字一頓道:“你殺了我好了。”
元意心裡開始發虛,但是想到他的罪行,又硬起了脊樑,“要是我肚子里正好懷着孩子,殺了你,豈不是成了寡婦和遺腹子,這筆買賣不划算。”
蕭恆的脣角抽了抽,看着元意的小腹,最終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頗有種英雄末路的悲壯和憋屈,令人淚滿長襟。
偏偏唯一的觀衆元意,只是眨巴着眼睛,無辜地看着他。
蕭恆頓時泄氣,開始賠禮道歉,“意兒,爺保證,以後再也不打你,快給爺鬆綁吧。”
他的話可信度還是蠻高的,至少答應她的事就從沒有食言過,但是元意還是不放心,加了一句,“今天的事你也不許報復我。”
蕭恆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感情你也知道這事會惹爺報復啊。
“好,爺不報復你。”爲了自由,蕭恆只能忍着心中的憋屈,如此保證道。
元意這才放下心來,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開始給他鬆綁。等到四肢的束縛全部解開,蕭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四肢,才一把摟住元意,怒氣難消地咬了咬她的肩膀,咕噥道:“小心眼兒。”
“我就小心眼了,你可得小心點兒。”元意也沒掙扎,反正蕭恆知道輕重,捨不得傷了她,使勁地得瑟。
蕭恆又好氣又好笑,鬆開嘴,把她反倒在牀上,認命地開始替她繼續方纔中斷按摩,她累了一天,要是不再鬆鬆筋骨,明天說不定起不了牀。
元意狹長的眸子愉悅地彎起,扭過頭,看着一臉蕭恆英俊得側顏,心中甜蜜地簡直要冒出泡來。
蕭恆正好看向她,眼中含情,桃花眼中更見瑰麗,他含着一絲笑意,體貼地問着她,“舒服嗎?”
“舒服。”元意沉迷在他魅力大開的美男計裡,順從地點了點頭。
“那這樣呢?”
蕭恆得手漸漸地往上移,覆上她胸前的高聳,在她耳畔低啞而曖昧地問道。
元意呻吟了一聲,狹長得丹鳳眼瞬間變得迷離,泛着水潤的光澤,霧氣朦朧地看着他。而後,她主動地挽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薄脣,呢喃了一句。
她的話還沒傳播開來,就被蕭恆吻住,把一切的聲音都吞嚥到嘴裡,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看着她得臉色一點點地變得酡紅,從清婉變成豔麗,從豔麗變成惑人的妖嬈。
她最美麗的一面,只爲他一人而綻放。
蕭恆頓時覺得氣血燥熱,烘烤得像乾渴的旅人,只能愈加拼命地從她的口腔中汲取甘甜的芳澤。
元意覺得透不過氣了,奮力地推開他,氣喘吁吁,很快又被蕭恆在她耳廓的輕咬驚了一下,瞬間沉迷在瑰麗多彩的神仙佳境裡。
窗外落雪紛紛,屋裡春意融融。聽誰吟,文窗繡戶垂簾幕,銀燭金盃映翠眉。帳前疊綰鴛鴦帶,堂上新開孔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