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聽聞還在四周多處出現天公降臨的神妙啓示,這些所謂的啓示,在宣染看來都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但在這個古人的異時空裡,卻是一時間變得神妙通靈,也更讓人惶恐不安了起來。
由此,還傳出天下之主,便該是天公之子,另有其人的說法;而這其人,指得卻是第一公子樓落月,這個真正的身份來歷略顯神秘的男人。第一公子在這二十多年的戰亂之下,有着一顆神佛仁心;四處贈醫施藥,奔走於勞苦大衆最底層,救百姓於水火中,才該是真正的天命所歸之人。
如若有悖天命的話,這整個人世間都將被毀去,且人將失去轉世輪迴的資格;而那些有幸可爲此做抗議犧牲的百姓,則輪迴重生必將大富大貴……
對於這些妖言惑衆、危言聳聽的傳聞,來自科學的,現代化的二十一世紀的宣染;自然嗤之以鼻,覺得好笑之極了。不過,這倒讓她有些想起了類似於現代的一些個人人喊打擊的邪說暴動。這種事情,自然可大可小,必得及時制止,以免波及更多無辜了。
於是,宣染與雲墨及時地就在一日裡,在雲墨的書房中議事了。在最後的天下之爭中,他們二人還是究於這幾年來的習慣,相互伴隨,共進退的;如此在原先那三年之期到來時,便已隱隱深埋;繼而在宣染離開後,復又回到他身邊,便已平日裡不自覺間有諸多宣示的情愫;近段時間來,便更讓這兩人自然地仿若處於熱戀之中的態勢一般了。
自然而然地仿若無需刻意明言確認些什麼,兩人就在不知不覺間相好親暱了起來。
但話說回來,就在這晚正逢月圓之夜,宣染與雲墨同在書房中商議有關對蠱惑人心的歪理邪說的對策之際,不免對此有些心煩之時;卻不曾想在重重防衛的書房中,竟也能出現一個不速之客。
只見這個不速之客,長得着實有幾分詭異;滿頭飄散的華髮白絲,面容蒼白如紙,瞳孔竟是泛着如夜晚的野
狼般幽綠之光的。看到這樣一個突然出現於眼前的男人,就是看慣了現代美瞳的宣染與慣來處變不驚的雲墨,也有那麼一下小小的驚駭。不過在第二眼裡,他們再細細地看清這個男人的面容後;他們反倒瞬間神色如常,只是心中不免一聲輕笑;這個第一公子樓落月倒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卻是要自個兒上門來!
“本公子也不瞞你們,本公子已經命不久矣。但你們如若不想讓更多無辜的百姓爲本公子陪葬的話,你就將性命交付於我吧。抑或,配合着本公子做些事情,或許也無需付出性命。”說這話的樓落月,一手直指宣染;此時的他渾然沒有昔日恍如謫仙的形象,面容有幾分猙獰,眸光過於冷血,更似地獄修羅吧。
“朕雖然承認你的確有幾分能耐,纔會出現在這裡;但朕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裡絕非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得了的地方!還妄想要傷害朕的女人,先仔細自己的性命吧!”雲墨一改往日的淡涼麪癱臉,一時間竟傾身向前,下意識地將宣染護在了身後,寒着臉冷聲道。
更是從未在彼此間明言過什麼的他,也在此時不由地脫口而出他心底最真實的心聲,宣染是他雲墨的女人。這不得不讓一旁的宣染,撇撇嘴她尚未與他發生過實質上的男女關係的同時,也不禁心中趟過一抹暖流。
不過,面對樓落月,她還是輕輕地推開雲墨,道了句:“無礙。”緊接着,又繼續衝着雲墨道:“呵呵,多年來你第一公子,不辭辛勞奔走於諸多弱小底層百姓間;原來不是救苦救難,而是趁着戰亂,暗自傳教於你的歪理邪說去了。哼,你倒是懂得蠱惑人心,以此作亂啊。你那卓越的醫術,反倒讓那些無辜的百姓,將你奉若神明。不過,聽你這話,應該還有話要繼續說下去吧?”宣染一聲淡然輕笑,臉色如常,眸光卻犀利如利刃。
“呵呵,你的來歷怕是不簡單吧。若是朕沒有猜錯的話,你該是出自這個大陸周邊最爲神秘的藍族
,對麼?”雲墨再給了宣染一記柔柔的眸光後,也神色如常地看着樓落月輕笑道。
“哼,你能奪得天下,果真不簡單!”樓落月也嘴角揚起,笑得仿若置於雪中的罌粟一般;但在眸光閃爍間,似乎真很是忌憚雲墨吧,倒果真繼續講了諸多。
“的確,我出身於這裡的一個特殊存在藍族。藍族應運而生,注重體質的修煉,延年益壽,妄想以期仙道,族中所在都在這片大陸周邊的一座蓬萊島之中。因爲與這片大陸,從無瓜葛,所以才愈發顯得神秘;不過藍族之人所傳承的各種醫術、秘術乃至武功,確實強大遠比你們這片大陸之人的。有些秘術之奇妙,遠非你們能夠想象。”
“不過身爲嫡子的我,卻是一出生便被藍族所不容;只因我擁有一雙天生每逢月圓之夜,便會乍現如狼般幽綠的妖孽瞳眸,一出世便帶來了所謂的禍世滅族之兆。”
“但更重要的,我所被不容,被迫害的原因卻是;在娶了前族長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孃親,才得之前成爲族長後的我那所謂的爹爹;卻變心,與族中神女滕可兒勾結苟且在了一起。而這滕可兒作爲本族神女,命中註定有一劫,只能活到三十歲;想要重生,必得獲得族中最具純正血統的兩人體內的全部血液,這兩人自然便是我與孃親了。”
“所以,那所謂的族長爹爹,爲了那賤人,便想要殺害我與孃親。必然,孃親當初是不甘受死的,便極力護佑我出逃。可惜,她還是逃不掉,被他們取盡了鮮血。而我最終得以逃脫,只是身邊最後只留有乳孃一人;不過,當年聰慧的乳孃用了計謀,讓那些叛逆誤以爲其它人的一具屍體,便是我的屍體。最終,才得讓我二人擺脫追殺。”
“不過,爲了活命的滕可兒,還是取了當初那具還算鮮活,但實則並非是我的屍體之上的血液。終於,在她三十歲昇天那日,她利用孃親與那具屍體上的血,準備在靈魂飛出之時,得以保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