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在宣染聽來,並不似表面那麼簡單。
原來那趙曼兒是這華國丞相趙大人的嫡女,自小便被送進了宮中,成爲了雲墨的伴讀;可以說,雖與雲墨小個幾歲,卻也是相仿年紀,一起長大。
只是,按理說,太子十五歲分宮獨立,便住到了宮外的太子府中;身邊便不再需要伴讀,那趙曼兒也便該自行回到丞相府。可那趙曼兒這些年來,仍舊宮裡宮外,還是跟着雲墨,住在這太子府之中的。
客不客,主不主的,在目前的太子府中,倒是儼然想有點當家主母之勢。如今,在這旁人看來,以這趙曼兒的身份地位;日後就是做不了雲墨的正妃,那麼一個側妃之位,倒也沒有多大的懸念。
在沁兒那瞭解到有關趙曼兒之事的宣染,眸光微凝;就是那丞相大人深謀遠慮,想要攀權附勢,那也得人家皇上肯啊。莫不是,那皇上眼光獨到,在雲墨兒時,便相中了這個趙曼兒爲兒媳,有意安排?
如此來,那個趙丞相也該是華皇的親信大臣了;不管表面上是不是,事實上肯定是了。畢竟,對於皇家關係,她可不信一切都是那樣簡單自然的。
自小便送進了宮,該出宮時,又仍舊呆在太子府裡;若是真要作爲皇家媳婦,倒是也夠知根知底的了。反之,這麼多年來,這趙曼兒也該很是瞭解雲墨,做個其知心知意兒的人了。
只是,這華皇莫不是這般急切,在雲墨兒時,就準備給他培養個青梅竹馬來了?一時間宣染的秀眉不由自主地微微擰起,莫名地她那天生如狼般的敏銳直覺;好似讓她有種,對此有些不同尋常的怪異感覺,可又總覺得還差那麼點兒,想不出個切實的通透。
莫不是,對於一些信息的瞭解,自己還是有些差漏?算了,不管了,此時正躺在牀上的宣染輕甩了甩腦袋,便又朝着對面牀榻上的沁兒道:“沁兒,我們早點睡吧,陳伯不是說,明日要給我們安排日常事務表麼?”
“知道了,小姐。”這丫頭隨着宣
染連日來的奔波應對,許是也累了;這不,話音即落,便自顧自地一個人很快睡去。
而宣染在睡覺前,還是先濾過了一番打算思緒。算了,自己就暫且乖乖當幾日這雲墨的貼身女侍吧;權當適應調節,緩緩身子。畢竟總得再摸透些這太子府的情況,日後纔好更方便地做自己真正想要做之事。
這夜,月明星稀,幾抹涼風嗖嗖,只惹得一些隨風晃動的樹梢,在月光下隻影斑駁。華國的四季,雖說也尚屬分明,卻似乎秋季的時節氣候要長些;且季節點,與璃國相較而言,也有些不一樣;璃國若是初秋,這邊便已是深秋。
這宣染來到這華國的太子府之中,愈發地都要在次日添上兩件衣裳了;一件是處於雲墨身旁,礙於雲墨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涼涼的氣息;另一件便是由着這華國的氣候溫度了,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再說回這夜的宣染蜷在暖被間,怡然自睡,華國太子府尚屬平靜;然在華國的另一邊皇宮之內,華皇的寢宮之中,華皇卻在牀上左右輾轉,似乎睡得有幾分不安分,又似乎像是在等待些什麼。
午夜時分,他暗自從牀上爬起,走至一處藏書古董架旁;按着某種特殊的規律,錯綜複雜地移動了其中多本書的擺放位置之後;便神奇地只見那書架開始自行緩緩移開,緊接着便只見那書架後面的牆壁上竟突現了一個與之牆壁的顏色毫無色差的按鈕來。
華皇伸出食指,輕輕地按動那個按鈕,便只見從那牆壁處募地出現了一道正好能得一兩個人進出的暗道來。緊接着,他不自覺地嘴角揚起,那種笑意仿若是從其內心深處散發而出的一種歡欣與親切。
待他走進暗道之後,那道牆壁又瞬間合閉,那藏書古董架也便在頃刻間恢復了原樣;不過,暗道之內,那掩藏於黑暗中的秘密,卻在展開着什麼……
直到次日凌晨,天才矇矇亮,沁兒和宣染尚未起身,便猛地只聞得啪的一聲,房間的門就被人撞了開來;只見一個大丫鬟裝扮的婢
女,正趾高氣揚地走進宣染的房間裡,罵罵咧咧了開來。
“這太子府中可不養閒人,這都要日上三竿了,還癱在牀上需得人叫的?還真以爲自個兒是什麼小姐?”
這惹人討厭的聲音,差點沒讓宣染直接依着在現代時的起牀氣,操起一個枕頭就朝那聲源砸去。好在她在最後時刻裡,意識到了如今自己所處的環境;並未作出實際性的舉動,只是秀眉擰起,心中冷哼一聲:“日上三竿?這丫的,還有沒有點常識的?瞧着那窗外的天色,啓明星都還尚未完全隱退呢。”
沁兒聽到聲響,便從牀上麻利地起身,下牀準備有所應對;而宣染仍舊不緊不慢地坐起,靠在牀上。“是陳伯的日常事務安排,下來了麼?”沁兒不亢不卑地對着那個丫頭問道。
“陳伯是陳伯,可是趙小姐說了,太子殿下起身的時間早晚不定,做貼身侍女的便就該最早起身,時時刻刻準備着侍候殿下起身梳洗!”那個丫頭盛氣凌人地說着,滿臉的不耐。
“你回去回覆那什麼趙小姐,我只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女,也只聽從太子殿下一人的話;至於,與我一起的沁兒也只需跟在我身邊隨我就好。我是敬重陳伯,無事便暫且聽下他的安排如何,也並非聽從。”牀榻上傳來宣染淡淡的聲音。
“什麼!一個小小的女侍,好大的口氣!我是趙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叫你們起牀,你還膽敢不聽?”那個丫頭,一聽宣染的話,便一時怒及,咋咋呼呼地就衝向宣染那邊,就要伸手去掀開她牀上的帷帳。
而就在那丫頭掀開帷帳的剎那間,宣染速度之極地便又抓起牀壁邊的那塊蒙面白紗,將臉蒙上。
“你這整日裡蒙着面紗,見不得人的女人,你偏不起身是吧?我叫你不起身!”在掀開帷帳之後,便只見那丫頭又罵罵咧咧地就要猛地伸出手去狠狠地抓捏拉扯宣染,朝她身上襲去。只可惜,在下一時間裡,這個丫頭便註定要爲她自己所作出的這一舉動,付出慘痛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