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的鷹眸中,很明顯地閃過一抹不快;只因她剛問話時的語氣雖聽似平淡,但他卻並非沒有察覺到她其中隱隱地興奮之意。這讓他瞬間聯想到方纔她剛見到他時的一派淡漠疏遠,這個女人就偏對其它男人感興趣麼?這個女人爲什麼總是在他這兒,那麼的不合常理;要知道,他烈陽天什麼時候,不是讓其它任何女人趨之若鶩,飛蛾撲火? шшш⊙тTk an⊙¢ ○
而聽了他這話的宣染卻是眉宇間微擰,一個這麼簡單的問題,這個男人卻偏要回答地這麼不置可否?並且,其中似乎還夾雜着一抹不快之意?這什麼意思,她又哪兒招他惹他了?
宣染只覺有幾分無語,但還是眸光一轉間;選擇不與他計較,只管繼續道:“沒什麼,王爺也知道我有一張火灼醜顏。但我畢竟是女人,哪個女人不希望能夠永遠一張姣好容顏?世人皆知第一公子,醫絕無雙,我便自然想着早年這張灼傷之臉,是否也有可能經由神醫之手,得到些許改變?如此,這才相問;若是王爺不便相告,也無妨。”
“本王確實認識他,不過他週轉遊歷於各地,行蹤飄忽不定;就是本王一時間也難以尋覓得他的蹤跡的,所以本王現在並不知他具體在何處。”這時候的烈陽天反倒是語氣一緩,眸中也閃過一抹了然,似乎倒是有幾分理解她作爲一個醜女的心思。說了的這話,倒也是句大實話。
“哦,是麼。”宣染僅是簡單地附和了這麼一句,心中還是輕嘆了一聲;唉,或許日後有機會她還是自行去了解下那個神醫的蹤跡好了。只因,她看得出來,此時的烈陽天似乎對有關於他認識第一公子之事,也不大想多說什麼的樣子;這一時間,她倒也沒必要緊着多問了。
好在這事也無需過急,她持續沒再用那藥物
敷臉的時間,也還沒怎麼長;臉上的那點輕淡異樣,也不是就能看出些什麼的,還是再過更長的時間看看。
況且,當初救下她這具身體一條性命,留下敷臉藥物的年輕公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那第一公子,也不是她就此能完全斷定的事兒。或許,有機會她倒是可以先進一步地斷定了;宣染的腦海中,突然間浮現出一個恍若謫仙的男人畫像來……
“要是有機會,讓你的臉得到些許改變的話,本王倒也不介意相幫一二。”烈陽天在眸光閃爍間,反倒又蹦出了這麼一句好似挺善意的話。
沒辦法,宣染那句附和之聲有些輕;加之,她話音即落,便有所沉浸於了一點思緒之中。這反倒讓這烈陽天一廂情願地以爲,她是不是有些悲傷落寞了?畢竟,身爲一個女子,面對這麼一張火灼醜顏,心中也難免……如此,他這天生的大男子主義,同情心氾濫,便似乎在這宣染的“顯弱”中,不自覺間激發了些許。
“額,那這就要多謝王爺的一份善意了。”宣染眉梢微挑,一時間只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個莫名情緒多變的主兒;不過,對於他這句善意之話,她倒也不吝語氣平和了些。
只是話又說回來,她還是有些耿耿於懷於對方將她帶至這裡的手段的;不得不對此多着心兩分,希望能多得從教訓中汲取經驗。於是,緊接着,她便又話鋒一轉繼續道:“對了,王爺方纔說那什麼麝迷散還是有諸多弊端的?不知如此讓人防不勝防之迷藥,還會有什麼弊端?”
“呵呵,據本王所知,麝迷散的煉製之難,所需材料之珍惜;便決定了它的得來,只能純屬偶爾機遇。所以,此物雖有一定的妙處,卻也難得一見;反正本王手頭的一小包,也都盡用在了你的身上。既然,你想知道箇中弊端,本王倒也沒必要吝於講的。”
說到此時的烈陽天頓了頓,一手輕拿起,在他們進了這房間沒多久,底下人便送進來的炎國特產鐵觀音茶之茶盞;送於嘴邊輕抿了一口,方又繼續道:“這麝迷散的妙處,雖然在於其藥效之大,只要細微粉
塵透過人的眼睛黏膜滲入人體一丁點兒,便定會讓人中招;但同樣地其藥性來得猛,去得也快,能致人暈迷,也不過是短短時間罷了。”
“關鍵是,只要在暈迷前,服用下任何帶有清毒醒腦之效用的涼性藥物,便得馬上就能破解的;其破解它的藥物,可以最是常見的。所以,它的妙處不過是在讓人防不勝防而已;一旦讓人知道如何設防,做到真的及時設防了,它也就成了一種雞肋的迷藥了。”
“原來如此,世間精妙之物,也自有短處,哪能盡善盡美?不過,我原本人在華國,現在卻是出現在了炎國;我暈迷的時間,怕是不短了吧?王爺的人,怕是在這途中,又給我下了其它的迷藥了吧。”宣染說着,眸中又乍現一抹了然,沒好氣地道。
一聽及這話,烈陽天卻又不自覺地嘴角猛地一抽;原本他說下這麝迷散,是想讓她明白,不知情者,中了此招,倒也不算冤枉的。可沒想到,這女人又敢這般沒好氣地對他說話了。
可就在他緊接着正想火爆着說兩句話時,卻是突然間從窗外飛進來了一隻小鳥;這隻小鳥一飛進此時只有宣染與烈陽天的房間,在圓圓地眼珠子滴溜轉了一圈後,便直直地看着烈陽天,似乎很是靈動的樣子。雖然這隻小鳥長得也並不是怎麼特別,但它那張紅紅地小嘴,似乎略顯大了些,這倒顯得它多得幾分可愛了。
烈陽天在見到這隻鳥的時候,便眸光一凝,徑自走到這隻小鳥面前;這隻小鳥頗顯乖巧,絲毫沒有要被驚走的樣子。下一刻,烈陽天便在宣染略顯詫異的眸光中,從這隻小鳥的嘴巴里,不着痕跡地掏出了一條,緊捲起來的細細地、小小地油紙條。
一時間,這烈陽天倒似乎也不怎麼顧忌宣染地自顧自打開了那條小紙條,凝神一看;只見,隨即他的臉色,先是一暗,繼而又是一沉。
因爲隔了些距離,加之方位還有油紙的材質的問題,宣染並不能看到那小紙條之上的內容;不過,對於烈陽天的反應,她還是眸中閃過一抹疑惑,這又是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