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降巫(下)

南荒自成八部之後,從來沒有人膽敢在金帳之前拔劍示武,而今天,終於被人打破了。

此時狼王那雙眼睛,終於在紅蓮刺眼的紅光之中清醒了過來,現在他才明白這個年輕人來這裡,目的並沒有那麼單純,而自己剛纔那麼言聽計從,也絕對不是那麼偶然。

眼見着顧勝瀾紅蓮神兵握在手中,狼王頓時覺得面色無光,不由得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喊道:“大膽小子,當我南荒無人嗎,竟然敢在這裡撒威!”說話間狼王周圍數十侍衛持劍而出,怒視着顧勝瀾。

顧勝瀾冷冷的一笑,說道:“金頂大帳,我還沒放在眼睛裡!”說話間單手一揚,紅蓮神兵尚未脫手,卻只見一道利芒破空而出,直從那金頂大帳中央抹了過去。

那利芒就如同流星劃過一般,轉眼就消失不見,狼王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忽然聽到智木長老喊了一聲小心,隨即聽到身後咔咔的數聲響,接着再看那象徵着南荒最高權威的金頂大帳,竟從中間忽然裂開,向兩邊轟然倒塌!

這金頂大帳就如同狼王的生命一般,此時狼王看着眼前那倒塌的大帳,忽然就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了一樣,只覺得數年心血似乎就在那一劍中付諸東流,頓時呆在了那裡。

那涌上來的衆侍衛原本血性,若是一刀一槍的來,絕不會有半點的退縮,可方纔顧勝瀾一劍之威完全超出了想象,頓時再沒有了剛纔那股子狠勁,卻又不能後退一步,臉上都呈現了驚恐之色。

智木和祥木兩人互相看了看,不禁暗自嘆了口氣,雖然都希望此時能有人幫忙一下,但狼王手下全非修真之人,這種鬥法可以說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反不如退到一旁。

智木高喝了一聲,說道:“你等退到一旁,保護好狼主便是,這裡交給我們……”

說話中智木祥木兩人催動神法,齊齊凌空而起。

南荒少有修道,反以巫術而見長,所以即便是當年最著名的大薩滿七採,也未能如這樣凌空而飛。此時狼王的侍衛,聽到智木的話,都閃在了狼王身邊,一起向這邊驚奇的看來。

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得一聲威猛的吼叫聲,那聲音就如同猛虎出山一般,憑空颳起一陣烈風來,再看一直懶洋洋站在顧勝瀾身後的那隻金毛巨犬,此時已經毛髮俱張,身體彷彿憑空長大了數倍一般,看上去就如同洪荒的古獸一般,即便是獅虎亦無法比擬。

只見那神獒一躍而起,四爪似在奔跑一般,轉眼之間來到顧勝瀾的旁邊,而後帶着顧勝瀾平空冉冉升起。

顧勝瀾此時持劍而立,站在神獒的背上,手中紅蓮不住的閃出血色的光芒來,映襯着神獒周身那連連的異彩,在一抹陽光之下,竟如同天神下凡一樣。

整個天地之間,與之相比,頓時失去了色彩,對面的智木祥木,也在這威勢之下相形見拙。此時遠遠站在一邊的南荒戰士,乍見此景,竟是不由得倒身下拜,感覺眼前的顧勝瀾幾乎就成了那傳說中的大神臨世。

顧勝瀾站在神獒背上,一股股力量自身體之中涌出,剎那之間,在他的背後生出一隻巨大的朱雀神鳥來,這神鳥若真若幻,雙翅展開幾乎讓人望不到全部,羽翎之間閃着騰騰的烈焰,那巨大的爪子鋒利閃光,一雙眼睛卻若刀般透着寒光,看着智木祥木。

這兩人未曾想顧勝瀾尚未動手就有如此的威勢,原本兩人已經想好盡力的拖延,而以秘法召喚此時身在他地的閣主,哪知道此時顧勝瀾似乎完全不願和他們多磨蹭,此番情景,就如同當日顧勝瀾與鬼冥對決的最後時刻一樣,兩人清楚的記得,這隻巨大的朱雀有何等的威勢,即便是當日以鬼冥那般魔功通天的能力,都未能擋住其一抓之力,更何況是自己。

此時智木心裡到生出一種後悔的心思來,暗想自己是在不該用自己這條命來保什麼聖女,沒想到自己素以機智而名,此時竟讓自己陷入了此般的絕地。

眼見着顧勝瀾紅蓮所指,那背後的影朱雀就要撲過來,智木長老忽然把牙一咬,大聲喊道:“聖女便在那大帳之中,你若此刻想救還來得及!”

此言一出,就連祥木都是一驚,沒想到智木竟在這時候臨陣退縮,不由得臉上頓時一陣火熱,智木卻是一派的坦然,他懸在半空中,用手指向一個地方,說道:“那裡便有你要找的人,現在糾纏在這裡毫無意義!”

顧勝瀾也沒想到智木竟會臨陣退縮,不由得對清風閣更加的厭惡,眼見着智木一副毫無干系的表情,與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他皺了皺眉頭,終是點了點頭,說道:“省去了許多的麻煩,到也是不錯!”

說話間身下的神獒一側身,隨之一道紅光鬥射向智木所指的地方,就在狼王等人眼睛尚未來得及看清楚的瞬間,顧勝瀾的懷裡已經多了一個人,卻正是如今南荒的聖女。

此時的聖女與在風鳴城所見的又是不同,那面紗早已經摘去,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正是當年那個在天都谷與顧勝瀾處處做對的華笙。

微微翹起的鼻子,如同秀筆描過的眉毛,還有那即便是南荒卷天的風沙也未曾粗糙的皮膚,一切都如同昔日一般,只不過此時伊人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沒有半點的血色,一頭秀髮此時竟已經變的枯黃乾澀,就彷彿那秋風中即將凋零的樹葉一般。

在攬入懷中的那一刻,顧勝瀾不由得心中一驚,好大的邪氣,雖然未曾傷及自己,但那股邪氣就如同涌動而出的小蟲一樣,瘋狂的向自己擠過來,此時懷中的華笙,簡直就成了邪氣聚集之所了。

如今,顧勝瀾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華笙生命被這邪惡之力瘋狂的吞噬着,若非她是修真之人,可能早就一名嗚呼了。

再在這地方糾纏已經是沒有意義了,顧勝瀾冷冷的看了看智木和祥木,說道:“清風閣原本是中原鼎盛門庭,卻沒想到行事卻也是如此的猥瑣,實在是讓人想想都覺得可憐……”

他又看了看遠遠被衆侍衛護着的狼王,毫無半點表情的說道:“南荒的風沙早已經把荒人磨礪出了堅韌且樸實的性格,又何必大興兵馬千里迢迢不惜生命要進那中原,你自該想想……”

說罷再不理衆人的反應,就那麼在神獒的背上凌空而去,只拖出一道別樣光彩來,消失在衆人的視野當中。

此番情景就如同南荒盛傳的活佛駕世一般無二,即便是那兇悍的狼王,心裡都徒然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來,只覺得胸口悶悶的,而腿腳都有些無力。

祥木長老被顧勝瀾方纔那一番話說的臉一陣發熱,他看了看智木,智木竟然是不以爲然,這時候祥木才知道,自己與這位同門師兄相差有多遠。

長昊此時到是喜憂參半,這次自己原本想把顧勝瀾拉到自己這邊來,卻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還好清風閣也被他弄的顏面掃地,否則的話自己恐怕是失勢了。

且說顧勝瀾,攬着華笙一路凌空而行,遠遠的離開了金頂大帳,直來到那雪山腳下,南荒之地素來少有遮攔,而通常都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漠。思來想起,怕是隻有那雪山才最適合施法了。

此時雪山周圍靜悄悄,這南荒之中,到處風沙滿天,卻唯獨這裡,宛如南荒之中的奇葩一樣,非但罕有風沙,更感覺不到那白天逐人的熱浪,此刻竟有紛紛的碎雪從天而降,不得不讓人驚訝。

那碎雪落在樹間,發出沙沙的聲音來,讓人生出天地一片空曠的感覺來。

顧勝瀾並沒有往山頂的神殿走,而是在山腰選了一個地方,此時那神殿已經成了顧勝瀾記憶之中的地方,在法王坐化的那一刻,他就再與這地方沒有半點的關係了,儘管此時他已經成了密宗除蓮花生大師而唯一參透那天石的人,但該來則來該去則去,再不能有半點的停留。

看着此時的華笙,顧勝瀾不僅生出一種歉然的心情來,雖然這一切不是自己直接所致,但卻和自己有密切的關係,若非自己,這個女孩恐怕還是天都谷那嬌寵的小弟子,可如今卻不知道中間要經歷多少的事情。

他看了看華笙,長吸了一口氣,隨手一展,只見一道金光脫手而出,滿天揚起,頓時在這雪山的半山處撒出一道光彩來,正是當日的金鑭袈裟。

這袈裟隨着顧勝瀾展開,竟在空中自行伸展延長,兩邊合攏,最後如一個小圍牆一般的將顧勝瀾和華笙圈在了其中,隨着落下的那一刻,袈裟上金光連連,佛印隱現,法力自行引發,外人再靠不得近前。

在袈裟將顧勝瀾圍住的那一刻,一道紅光從袈裟之中飛出,嚓的一聲立在了地上,卻是那紅蓮神兵,紅蓮如今劍靈重生,千年神兵非同凡響,此一刻爲華笙驅邪,顧勝瀾生恐有人打擾,故此設下重重禁止,又有神獒在外面把守,這纔可以安心施法。

此時華笙就如同沉睡了千年一般,毫沒有半點的生息,顧勝瀾沉吸一下,閉上了眼睛,同時單手向前探出,直直的扣在了華笙的額頭之上。

一股冰冷之氣過手而用,只是讓顧勝瀾感覺到奇怪的是,這股力量看似邪惡,但與鬼冥的相比又是不同,即便是自己見過的其他異道之人,也是大大的不同。如鬼冥陰童子這類人,所修之法雖然不同,但卻無一例外的透露着一股殘絕滅性的氣息,而與之相比,在華笙體內的這股力量,卻相反有着一種的悲憤。

顧勝瀾皺了皺眉,神遊而出,貫佛悲之印,入華笙將滅之體。

隨着顧勝瀾力量的介入,華笙的身體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可讓顧勝瀾感覺到不解的是,那股力量乍逢顧勝瀾的佛力,頓時萬般抵抗,可待接觸之後,竟自行退縮,絲毫不與顧勝瀾糾纏,相反到有另一股氣息的存在,就如同抽枝拔葉一般的纏着顧勝瀾,阻礙着他的去路。

“清風閣之法……”即便顧勝瀾從來沒有和清風閣的人鬥過法,但憑藉這氣息的特徵,直覺的判斷出這氣息的來源必是清風閣。

木族的秘法向來講求春回大地而循環往復,以暗合道家生生不息之意,顧勝瀾佛印之力雖然強大而渾厚,卻含着萬般悲憫之心,又如何能有殺伐之心。因而雖然這股氣息雖然遠不如顧勝瀾的強大,卻敢悍然的阻礙顧勝瀾的進入。

想通此念,顧勝瀾雙眉一皺,隨着那兩隻眼睛閉合,額頭中間那天目悄然睜開,一道白光驟然從那天目之中射出,雖是光芒,卻是強烈之極,頓時一股灼熱的氣息充斥與空氣之中。

那白光直直的照在華笙的身上,似烈火燎原一般,華笙體內所殘存之氣息本是端木所結下的,此時在這般灼熱氣焰之下,頓時再無法保持那種延綿不絕的狀態,而頓時如秋之枯草,再沒有半點的痕跡。

隨之顧勝瀾佛印之力宛若江水一般直涌入華笙的神谷之中,滌盪那體內此時已經收縮回去的邪力。

此時的顧勝瀾身居佛家密力,又進出法門,力量與昔日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在那天目的照射下,那一絲絲的邪異之氣,絲絲的從華笙的頭頂升出來,續而凝成一團,懸與華笙的頭頂,而下面仍注入在華笙神海之中,無法完全驅逐。

顧勝瀾也沒想到竟會是如此的局面,以他的盤算,是要以密宗之法將這邪異之力在華笙的體內化解掉的,卻沒想到這股力量竟一驅即出,似不打算與顧勝瀾糾纏一樣。

再看那團邪異之力,懸在華笙的頭頂之上,漸轉漸化,竟幻化出個人形來,這人形雖不如正常人高大,但卻是清晰可辨,在顧勝瀾天目白光的照耀下,這道邪異之氣竟是絲毫不退,但見那人形面向顧勝瀾,似有話要說。

顧勝瀾念力迴轉,單憑心神來感受,剎那之間,那小小的人形似已經消失一樣,反在顧勝瀾的腦海之中,顯示出一個高大的荒人來,這荒人全身披掛着各種古怪的裝飾品,一張臉上蒼老且剛毅,手中握着一根黑黑的木杖,那木杖若盤蛇一般蜿蜒,顯然是這荒人的法器。

顧勝瀾怎未料到在華笙體內盤踞的,竟是魂魄所化之力,只見這荒人表情一肅,在顧勝瀾的腦海裡響起一聲蒼邁卻又威嚴的聲音來,你與雪山的法王有何關係?

“有一段前承師緣……”顧勝瀾念力一動,似乎有些明白何以這邪異之力爲什麼不與自己那佛印之力糾纏了。

“難怪你竟會有若法王一般的氣息,竟還比我所認識的法王更加深厚……”那荒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而又立眉橫目的問道:“你以佛力來救這妖女,你可知道此女不除,必然爲禍與南荒,引戰火與中原,此與法王所念大大不同,你還要堅持嗎!我所以自行而出,蓋因感故人之氣息,不予生出怨意來,莫要以爲我真的鬥不過你!”

顧勝瀾慨然一笑,神念一動說道:“我與法王也不過是前塵之份,點化之緣,一面之誼,自不知法王所念,我只要這個女孩活着,且跟着我回到中原,其他都與我無關!”

那荒人其實乃是大薩滿巴魯吸納了南荒之中戰靈所魂化而出,盤踞與華笙的體內,吸食華笙的生命力,清風閣的端木雖然法力高深,但與這南荒巫術卻是知之甚少,卻不如顧勝瀾直接以密宗之法,陰差陽錯將這邪魂引出。

此時這邪魂自承巴魯之神,聽到顧勝瀾如此說,先是勃然一怒,忽然又枯眉一擰,說道:“她將消失與南荒嗎……”

顧勝瀾點了點頭,卻也不多做解釋,他雖不知道眼前這邪魂到底是何人,但以此情形來說必然與那坐化的法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念及如此,顧勝瀾也不願意傷及它,若經過朱雀之烈焰,勢必讓此人再無法進入輪迴之道,而永受無間獄火之苦。

那邪魂似也明顧勝瀾之意,面容稍釋,彷彿終於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而再沒有什麼牽掛。

“故人竟以後子了卻心念,果然是定數,所幸南荒終將回到大神的光輝之下,而戰火終無法磨去南荒那堅韌的粗礫……”在顧勝瀾的神海之中,那荒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從最初的清晰到最後的飄渺,終於消失不見。

顧勝瀾迴轉心神,再看懸在華笙頭頂的那團邪異之力,終於徹底的脫離了華笙的頭頂,而升到了半空之上,顧勝瀾一聲嘆息,他知道華笙再無大礙了,而這股邪異之力,也終會消失,主魂重新墮入輪迴之命輪,所剩下的,就是自己將華笙帶回到華青雲的身邊,讓這一切都不再與她有關。

前路漫漫,十萬大山尚有無邊戰火,而對面伊人猶自沉睡,顧勝瀾忽然覺得,這一切即便自己如何的躲避,都無法超脫,他猛然明白了,即便自己是一個永不知道結果的變數,但卻終究仍在這棋盤之中,而棋局未結,自己終無法離開……

一二一 影印九十二 生死七十九 入荒八十一 星變一一二 將隕八十三 小伏十五 拒犯(上)二十七 問劍(下)一零七 反戈一二三 圓月之夜,羣山之巔十四 前夜九十一 石裂一一八 借劍二十二 追殺七十七 託位二十四 裂縫十一 空林七十五 劍醒四十五 同議二十一 重魄(下)六十二 祭前五 轉生四十二 心事一零三 戰況一一四 佛寶一一五 奪法七十八 虛席九十八 降巫(下)八十一 星變一一六 正道四 神獒五十五 雀魂八 暗涌七十三 破局一一一 破陣四十六 滅劍八十 獒威八十四 聖女四十九 鬼蜮四十一 殘景一二一 影印三十 離合七十六 天怒九十 勘法六 認劍五十 論心一零八 奪主四 神獒十二 溶棺十三 脫兔十七 疑難八十三 小伏六十三 東風七十七 託位五十 論心十九 破繭六十一 舊地一二四 魔帝重生,破煞西來六十八 失意八十五 迷亂六十七 怒威八十八 驗法八十七 法王一二四 魔帝重生,破煞西來八十九 天石二十六 問劍(上)九 受囚七十五 劍醒三十三 鬥敵(下)二十四 裂縫六十六 爭鋒二 天都九十七 降巫(中)六十二 祭前一零一 木妖八十五 迷亂十五 拒犯(上)四十 古物(下)七十六 天怒一二一 影印十一 空林一一六 正道三十八 陌人一零九 局變四十六 滅劍三十四 情深十六 拒犯(下)一百章 失招九十一 石裂引子一一九 靈象十六 拒犯(下)五十二 妖變十八 往事四 神獒五十 論心七十五 劍醒八十六 根源一零三 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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