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義又一次閒了下來,不過這次不太一樣:
首先,他沒有受到之前疑似軟禁的待遇;其次,他是坐在專門爲他開設的一間書房閱讀,據說之前原本是屬於艦長的;最後,他不用偷偷地溜出去了。
因爲卡洛琳直接軟禁了他。
爲此布萊克維奇和卡洛琳吵翻天,都沒有任何餘地。於是他又跑到曲義這裡來了。
“我聽說你已經向安雅正式求婚了吧?”曲義喝了一口茶,後給布萊克維奇倒了一杯咖啡,自從上次他委婉地向曲義表示自己喝不慣茶以後,曲義就在物資需求名單上添上了咖啡這一項,結果來找曲義的人更多了。
“你從哪裡聽到的?”
“上次懷亞特找我聊天的時候他告訴我的。”
“我真應該好好地找他談談的。”
“不用了,”曲義捧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該做的,我都做了;該說的,我也說了。剩下的,就靠你們了。”
“我不知道卡洛琳是怎麼了,但我還是要替她道歉。”
“你不用道歉。道歉是對別人造成不便或傷害的時候用的,你並沒有必要對我做這些。”
“我只是希望你不會怨恨她。”
“如果你只是來找我說這些廢話,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曲義把書扣上,正對着布萊克維奇說,“又或者你是來休息的話,我只能說,你的牀不在這。”
布萊克維奇離開了,賽特又來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家都很閒嗎?”曲義撤去已經冷掉的咖啡,又給賽特倒了一杯茶,“你又有什麼事情來找我?”
“待會我們要去直布羅陀大橋,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知道。你不知道嗎?”
“我確實不知道,所以來問你。”
“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沒錯。”賽特喝完茶,離開了。
……
又是一週以後,閆小旭找上門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重磅消息。
“布萊克維奇被抓了,現在他在‘死顱’的城堡裡!”閆小旭滿頭鮮血,衝進書房,對曲義快速地說完,又蹲在地上大聲地咳了一會。
“具體情況如何?”
“納粹當局宣佈於明天下午2點處決布萊克維奇,地點就在‘死顱’的城堡。”
“卡洛琳同意了嗎?”
“她還是不肯同意解除對於你的看管,我現在是未經允許就過來了。”
“這不同意也都得去啊。”曲義放下書,直接走了出去。
只是出去後的光景讓曲義的心一沉,少部分傷員們擠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並不是他們被忽視了,而是因爲重傷臥牀的人更多。之前曲義從貝利卡集中營帶出的人有200多個精力充沛的士兵,現在只剩下了40多名鬥志渙散的傷員,而且大部分人都躺在牀上呻-吟着。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了。
“這是怎麼回事?”
“當我們去截取直布羅陀大橋的時候,遭遇到多艘軍艦的打擊。他們不顧橋上的平民就直接開火,布萊克維奇爲了掩護我們撤退,被Deaths head突擊隊包圍。最後……”
“帶我去見卡洛琳,馬上。”
見到卡洛琳的時候,曲義“又”差點認不出她了。
記得曲義剛剛給反抗軍帶來了那支來自貝利卡集中營的強力軍那會兒,她依舊錶現出淡定的態度。只是向曲義道謝,然後就把曲義很“客氣”地請進書房。
現在的她可以說一夜老了十歲,臉上多出許多皺紋,眼神中也失去了自信,也完全失去了曲義剛見到她時的那種領袖氣質。
在一旁的賽特注意到腳步聲,擡頭正好看到曲義,緊皺的眉頭頓時舒緩開來。他隨便找了一個藉口離開指揮室,悄悄地走到曲義這邊,把曲義拉到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談話。
“情況你已經全部知道了?”
“沒錯。現在有什麼具體的營救方案嗎?”
“沒有,你也剛剛看到了吧,就這種條件下,別說救人了,連我們自保都成問題了。”
“自保?難不成……”
“正有1艘魚-雷艦正在我們的頭上,找到這艘潛艇只是時間問題。”
“這樣的話,我有個計劃。你能來幫忙嗎?”
“當然可以,你需要我做什麼?”
……
一名水手正靠在甲板邊上的欄杆抽菸,對於他來講休息的時間可不多,他必須要好好地享受一番。他眯着眼睛,眺望着海平面,只是他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呢?他放棄了思考,閉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下。
等等,剛纔是不是有氣泡浮上來了?有人!
不過他沒能睜開眼睛,因爲當他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幾秒後,一個穿着潛水服的人摘下頭盔,正是曲義。他從屍體上取下剛剛擲出去的匕首,把潛水設備與屍體塞進【玩家終端】裡。
“賽特,還有多少時間?”曲義向輪機房走去,接通通訊器來確認時間。
“五分鐘。老兄你只有五分鐘來幹掉所有人,來得及嗎?”
“一分鐘前不行,現在可以了。”曲義拔出了【縱橫】,輕聲道。
……
“來個人啊,我只是一個混蛋,要殺了我就趕緊殺了我啊。”賈國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屬於他的自由只有呼吸和飲食。尤其是攔截火車行動失敗後,有些人爲了泄憤專門找他當沙包。今天可能是這樣,也可能不是這樣。
這得問問曲義的意思。
賈國華聽到開門的聲音,蜷起身體來。經過幾次毒打,他已經知道怎麼做來最大限度地減少遭受的傷害。但是過了一段時間,預料中的拳頭和腳沒有落到自己的身上。賈國華睜開浮腫的眼睛,看到了正在把玩一支轉輪手槍的曲義。
“姓曲的,你什麼意思?專門來看我的笑話嗎?!”
“你僅有的一些骨氣只敢對着我嗎?現在有五個人在外面等着,要不是我告訴他們我有些問題要來找你,他們就直接進來了,其中一個還是有特殊愛好的哦。”
自認爲已經破罐子破摔的賈國華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發抖着問:“你想問什麼?”
令賈國華沒想到的是,曲義微笑道:“不着急,我們可以慢慢來。”
說着,曲義打開了門,五個膀大腰粗的黑人進來,盯着賈國華。
賈國華吞了一口唾沫,纔敢發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撒謊。”
曲義示意那五個士兵先出去,於是他們就留在外面等着曲義出來。裡面的兩人用中文來對話,自然他們也聽不懂。只是談到最後,稍稍沉默一會後,突然傳來一聲槍聲。
士兵們趕緊打開門,只見曲義拿着那支一直把玩的轉輪手槍,槍口冒着煙。
不等他們發問,曲義悠悠地解釋道:“他剛纔襲擊我,所以我打死了他。”
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任何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