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的行爲模式有一個吸引它們的優先順序:活人的氣味>較大的聲響>強烈的陽光,之前曲義他們在空地的行動已經驚動了大批喪屍,再加上大巴引擎的聲音,這下徹底驚動整個學校的喪屍和變異體了。
曲義猛踩油門,緊緊地攥着方向盤,險之又險地操作着大巴避開大批喪屍,向教學樓駛去。整個過程被五十川安佐子看在眼裡,她好奇地問曲義:“曲君,你在哪裡學到開車?”
結果曲義悠悠地回答道:“我父親在夏威夷教我的。不僅如此,他還教我射擊、格鬥、駕駛飛機什麼的。”
“誒,”五十川安佐子無意間嘴角抽了一下,“你的父親還真是厲害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言語間,大巴已經來到教學樓門口。反正已經驚動了喪屍羣,曲義就乾脆按喇叭來叫人了。最先出來的是藥萱和蘇思,她們扶着已經醒來的小野寺千惠登上大巴,之後的人曲義就沒興趣去看了。等人都上齊了,曲義就踩下油門,直接向側門衝去。
大巴平穩地行駛着。很快就能逃出學校,衆人想到。
就在這時,曲義從後視鏡發現有一羣倖存者跑出教學樓。他們發出叫喊聲,希望大巴停下來等他們,可他們忘記了外面的喪屍會被活人的氣味吸引的。頓時,追着大巴的喪屍都轉過方向,走向那羣倖存者,他們被嚇得面如土色,四處逃散。
“蘇思,接手!”曲義穩住方向盤,一隻手提起【物理學聖劍】。這要是平時,他才懶得管這羣找死的傢伙。但是支線目標(一)擺在那裡,他也只能去冒險。
蘇思知道了曲義的想法,立馬過來接替曲義駕駛大巴。曲義直接從車窗出去,穩穩落地,然後用【物理學聖劍】敲防暴盾牌故意引起更大的聲響來吸引喪屍,一小部分的喪屍果然脫離大隊伍走向曲義。
曲義模仿着色雷斯角鬥士[MIRMILLO],保持着一個均衡的速度,將【物理學聖劍】的尖端對準前方,防暴盾牌平舉着護住頭部,身體微微下傾。當接近喪屍,他總是刁鑽地刺出,一擊解決敵人。不一會兒,曲義就到達那羣倖存者那裡。
蘇思在後視鏡看到曲義成功到達,就輕踩剎車,把大巴停在側門處,等待人員上車。
眼看曲義在那裡奮戰,五十川安佐子也想要跳出車窗去救援倖存者,不過就在她拿起竹刀的時候,在照顧小野寺千惠的藥萱阻止了她,說:“五十川學姐,你現在出去不會有太多的作用,反而還有可能出現其他意外。”
藥萱在勸五十川安佐子的同時也在看其餘人的反應,這是她向曲義學來的習慣。不出她所料,他們都焦急地看着窗外,不過又有多少人是像五十川安佐子一樣真正擔心曲義和那羣倖存者呢?
仗着強悍的基礎素質,曲義硬是在喪屍羣中開闢出一條路來,所幸的是空地上的喪屍不是多得離譜,否則曲義自己也要交代在這裡。
不過【主神】不會讓曲義輕鬆過關的,小子,該讓你吃點苦了!
眼看就要登上大巴,曲義突然聽到幾聲狗叫。這個時候聽到犬類動物的叫聲,多半不是好事,因爲要麼有可能你的二哈找到了你來和你上演一場在末世背景下感動人心的年度情感大戲,要麼你壓根就沒養二哈不過有幾個由二哈變異成的怪物過來上演一場在末世背景下震撼人心的月度動作或恐怖大戲。鑑於曲義的愛好,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正在閱讀這本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寫些什麼的小說的朋友:我又沒到現場去,我哪知道?
曲義明顯是到了現場去的,而且他也採取了對於他自己來講最正確的措施:他衝向一個跑在最後的倖存者,一擊全力揮擊把那個倖存者從一張充滿腥氣的大嘴救了回來。那隻大嘴的主人受到了【物理學聖劍】加成的攻擊居然沒有死亡,滴着血和曲義盤旋起來。
“喪屍犬嗎?簡直和狼一樣。”曲義謹慎地看着面前的喪屍犬,準備一擊將它帶走。
沒想到那隻喪屍犬一聲低嘯,意思大致爲:“點子硬,兄弟快來!”不要問曲義是怎麼聽懂的,因爲隨着這聲低嘯,又有兩隻喪屍犬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曲義的眼前。它們也不停下,直接疾馳過來,藉着慣性向曲義撲來。
曲義不退反進,左手帶着防暴盾牌護住頭部左側,一隻喪屍犬正好撞在防暴盾牌上,使它的運動方向發生改變,落在曲義的身後。另一隻喪屍犬則是從右側撲上來,時間稍稍慢一點,在短短零點幾秒裡曲義迅速反應過來,躲過第一隻喪屍犬後立即轉過身體,留出空間堪堪躲過第二隻喪屍犬。同時,右手的【物理學聖劍】以極大力道擊打在第二隻喪屍犬的後腦。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它就這樣被曲義幹掉了。不過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
最初的那隻喪屍犬和落下的那隻喪屍犬在曲義幹掉它們的同伴時候動了,它們就像狩獵時的狼羣,配合得默契無間,甚至曲義都能感到臉上和脖子上有股從它們的嘴裡噴出的腥氣。
眼看曲義就要被咬到的時候,只見他放開盾牌,左手腕處無聲地彈出一把匕首,全身來一個180°的轉動,順勢把匕首扎入最初的那隻喪屍犬頭部,將它的大腦中樞給破壞掉。同時他將【物理學聖劍】倒轉,猛地上扎,最後的一隻喪屍犬停在他的面前,幾乎貼在他的臉上。十幾秒,三隻喪屍犬全滅。
“見鬼,力氣真大,震得我的手臂都麻了。”曲義將【隱念之刃】回收後擦拭乾淨,拾起防暴盾牌,躲着喪屍向大巴走了過來。
而在大巴上,目睹了曲義幹翻喪屍犬們的整個過程,有人不禁說:“他還是人嗎?”
曲義一個助跑爬上大巴,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對駕駛座上的蘇思說:“開車吧。”
……
令衆人意外的是,外面並沒有太多喪屍在遊蕩。
離疫情爆發已經有1個小時了,按正常來講應該有不少感染者纔對。可是空蕩蕩的大街上沒有一個活動的物體,只剩下一輛大巴孤零零地行駛在道路上。
移動網絡斷了,所以曲義在調一臺小型收音機,來收聽官方播報的災難救援應急消息。
“看來只有東京大部分淪陷了,”曲義摘下耳機,往嘴裡塞了一塊餅乾,“向郊區走應該就會到有自衛隊駐紮的臨時避難區域。給,小野寺同學。”
“謝謝,曲君。”小野寺千惠接過曲義遞來的一聽橘子罐頭,卻不敢吃。因爲幾乎所有人都盯着她,正確來說是她手中的罐頭。
“那個,請問你是曲義同學嗎?”
“嗯?”曲義擡起頭,發現是一個黑色短髮的女孩在向他打招呼,她穿着校服當中的一件短裙,最吸引異性眼球的莫過於她的一雙美腿,那雙套上黑色絲襪的腿呈現出來的線條十分完美,足以讓一些定力不足的男性坐立不安了。
“有什麼事嗎?”曲義皺眉問道,他還在思考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沒有心思去處理其他事情,也沒有興趣與別人交談,哪怕對方是一個漂亮女孩。
曲義的反應一下打亂了這位名叫谷口美樹的女生的節奏,她原本想要跟曲義混個臉熟來弄到些食物。辦公室裡的物資十分有限,根本不夠那些人用的,他們都是在餓着肚子的情況下逃命,也難免他們會對吃飽喝好的曲義一行人有些想法。
曲義自然知道這些人的情況,不過自己所攜帶的物資也是隻夠自己使用,實在不夠在場的人分的。所以他只能裝聾作啞,避免衝突的發生。
其實曲義不知道的是:在這個任務位面的其他世界線裡,他面前所有的漂亮女孩大都被別的玩家當做某種自由度極高的沙盒遊戲中的NPC來處理。他所考慮的全部關於這個位面的【原住民】的問題在別的玩家看來都不是一個讓他們上心的事情。
同樣的,這也是以後他的敵人看待他最無法理解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