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太太最近很苦惱。
又有一名租客搬走了,理由還是附近的貝利卡集中營那過大的聲響。明明把價格壓得很低了,但還是沒有人來。
“那些窮鬼,”布朗太太嘟囔着,“我都作出這樣的讓步了,還不滿足嗎?”
正當她一咬牙,準備再次降價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拖着臃腫的身體去開門,一看,原來是一個亞洲人在摁門鈴。
將他請進去,那個亞洲人直接表達出他的目的:“我希望能租你的房子一段時間。”
“哦,先生,如果說租期太短的話,價格的話,怕是要上漲一些。”
“多少?”
“2成。”
那個亞洲人想了好一會兒,道:“可以。”
幾天後,另一個地方,負責運送物資的士兵疑惑地看着。
“嗯?貌似不是以前的那個人啊。”
“原來的夥計生病了,找了一個新的來代替一下,他是一個啞巴。”
“啊,可是這樣的話……”
“長官,你好像掉錢了。”
“沒錯沒錯,我的確掉錢了,謝謝啊。下次不要了啊。”
“明白明白了。”
接下來就是裝貨和卸貨了,那個啞巴也沒有做出什麼反常的舉動,讓那個士兵放下心來。
反正有事沒事就收點錢,吃的人又不是自己,又不會怎麼樣。
恩格爾小姐最近很開心。
她最近又找了幾個不錯的玩具,可以好好地玩一下,布比還是那麼可愛。這樣的日子正是蠻少的,不得不說,她有一些多慮,畢竟那天火車上只是小概率事件。即使她的右眼皮在瘋狂地跳,不過,應該沒事吧?
躲在土豆袋裡的曲義不知道可不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不知道。
躲在裝土豆的袋子裡是什麼感覺?曲義也說不上來了。
只是,待會一定要把目標給宰了,這是曲義出來最堅定的想法。當然要去救塞特·羅斯,這一在原作劇情中起到重要作用的人物,曲義是一定要救到的。
不過總之先找到人吧。曲義從【玩家終端】中取出鐳射發電器步槍等裝備穿戴整齊,儼然是要好好地幹一場。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反抗軍總部雞飛狗跳的,只是因爲在找一個在他們眼皮下消失的人。
一個轉身,人就不見了。已經2天了,線索也只有曲義留下的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出去玩了,幾天後回來。”
真要去相信曲義去玩的話,鬼知道他“玩”的是什麼啊!
但是很快,大家又在爲耳語者行動開始準備。一個被軟禁的傢伙在那麼短的時間能搞什麼?對啊,能幹什麼呢?
……
曲義正在努力拆遷,包括電臺、電話線等通訊設施。不過曲義知道如果真的要做的話,沒有多少可能來斷絕貝利卡集中營對外的通訊途徑。所以他也留了一手。
就是這樣,拆完通訊設施後曲義開始尋找塞特·羅斯。他直接換上一身囚服,假扮成一名囚犯,不過號碼就只能用假冒的了,所以有可能被人認出來。
一路摸進停屍房,趁人不注意就溜進囚犯放風的小廣場,又是不緩不慢地走進宿舍。
“塞特·羅斯?曲義。”
“這幾天和我聯繫的就是你?”
“沒錯。”
“那個獄警呢?”
“處理掉了,你不會想對此說些什麼吧?”
“沒有。我要的東西呢?”
“這裡。”
“很好,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可以。不過你先等一下,”曲義嘆了口氣,又對塞特·羅斯正在照顧的囚犯說:“這麼熱的天氣,蓋着這麼厚的被子很辛苦吧,程司。”
一直背對着曲義的程司終於轉過身子,慢慢地爬起來。他現在儼然一副活着的骷髏架子,完全失去了生命對於他的眷戀。
“看樣子,納粹可沒有好好地遵循這個時代的勞動法啊。”曲義吐槽一句,變魔法般憑空拿出一把衝鋒-槍遞給塞特·羅斯,“好好地待着,待會兒有一場惡戰。”
至始至終,程司都沒有用喉嚨發出聲音。突然,他渾濁的雙眼一亮,在地上寫下幾個字:“殺了我。”
塞特·羅斯覺得旁邊的反抗軍戰士情緒沒有絲毫波動,舉槍、瞄準、射擊。
【叛變玩家程司已死亡】
簡簡單單地,那個他照顧了幾天的囚犯就這麼死去了,不過,他的靈魂在這之前就死了。
……
“布比?”恩格爾小姐呆住,那具躺在她辦公室地板上的身體,應該不是他吧?
她不知道是怎麼走過去的,捧起他的臉。沒錯,這就是每日都陪伴在她的身邊的布比啊!怎麼回事?他不是去給她拿紅酒嗎?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時候恩格爾小姐發現一張紙條藏在布比的嘴裡,上面用異常漂亮的筆跡寫道:“我待會要去越獄,記得要來啊。”
……這要不是找死都沒人信!
曲義就不信,於是他在等着時機的到來。需要等的時間很短,就短短的幾分鐘。
“時間應該快到了。”曲義掐着手錶,提醒賽特。
“你不先走?”看着曲義全副武裝的樣子,賽特有些驚訝地說道,“接下來的可不是你能應付的吧?”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很殘酷的,”曲義沒有正面回答賽特的問題,反而說起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只想讓這個世界更加和諧一些。”
“這和你待在這裡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不大,有用就行。”
言畢,外面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着所有需要電力才能運轉的設施都停止了工作。
“這就是我說的,賽特先生。”曲義看一眼似乎猜到什麼的賽特,“有用就行。”
……
黃哥最近很無聊。
偷偷地把那個臭屁的傢伙送出來,又偷偷地把他送到這個地方。然後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反抗軍那邊也沒有特意來尋找他,他也就在這邊找了個房子住下了。
不過今天註定了他不會太無聊了。
“布朗太太,租期已經到了,我是來退房的。這是租金。”
“哦,親愛的先生。你太客氣了。要不然你可以繼續租下去,價格方面好商量。”
“謝謝,不過剛纔好像停電了。沒事吧?”
“不清楚。這裡的變電站老化得非常厲害,我記得我嫁給我丈夫的時候,它就經常發生故障。”
“我知道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