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手裡的步話機傳來民族魂突擊隊長諸葛建明的聲音:“我在邊打邊撤
。日軍正規軍大約一個小隊,準軍事人員超過一百人,距離你處兩公里左右,完畢。”
雷鳴放下步話機,大聲命令道:“榴彈發射器,機槍開始準備。觀察手測定距離暫時接替指揮開火,標定距離射擊距離800米。狙擊組隨時搜索重機槍,迫擊炮,其餘人員檢查裝備情況,戰鬥時間40分鐘。”
“我是觀察哨,我方人員距離400米,敵方人員700米,準備榴彈發射三輪,機槍準備。”
追擊的日軍和準軍事人員依稀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襲擊者已經被咬住了,只要等到大部隊趕到,消滅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不過,傷亡太大了,對方兇猛的火力一直沒有間斷,帶來的重機槍還沒有構築好陣地就被消滅了,到現在已經沒有機槍手了。
“我是諸葛建明,傷員三人,行動不便,現由火力小組成員協助後撤,到達駱駝房子,一個火力組和一個突擊組將把受傷人員送至新立,完畢。”
前面又傳來榴彈破空的聲音,日軍小隊長下達了臥倒的命令,當他們再次前進的時候,密集的彈雨再次撲面而至。
“爲什麼?難道他們有無窮的彈藥?”追趕的日軍陷入深深的困惑中。沒辦法,接到的是咬住的命令,只好硬着頭皮繼續戰鬥。
一次進攻以後,日軍追趕的所有人員再也不願意前進了,原因很簡單,體力受不了了。
“時間到了,榴彈兩輪齊射,其餘人員交替掩護撤退。”爆炸結束了,當日軍再次擡頭的時候,前面的阻擊者不見了。隨着越來越近的汽車聲,淺野嘉一少將趕到了。
駱駝房子的簡易工事裡,諸葛建明和隊員們吃着罐頭,手裡把揹包中的散子彈裝進彈夾,中華魂的隊長錢文走過來:“夥計,別忘了多裝一個小組的。”
“忘不了你們的,瞧你這樣挑刺,還一批的呢?”
“得,賴我,回頭回去我請你。”
“這還差不多,我們其實就留一個彈夾,榴彈只留兩發路上有的是時間,到了新立再歇着,現在不是爲了讓弟兄們歇歇,喘口氣嘛?”
嚴陣以待的護衛隊員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終於,他們看見了揹着傷員的突擊隊員,放下傷員,所有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
“我是錢文,對方五輛卡車,一輛臥車。狙擊手注意,卡車後面有步兵炮兩門,臥車中可能是大人物。”
他舉着望遠鏡緊張的觀察起來,對面的淺野嘉一少將聽着戰事彙報,作爲一個曾經擔任過旅團長的他來說,這不到一個大隊的部隊指揮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着緊張設置發射陣地的日軍炮兵,錢文暗自冷笑:“全體注意,突擊組掩護火力組反突擊,狙擊手隨時消滅有價值目標,偵察組觀察人員注意,三八大蓋的有效射程不到500米,隨行觀察。”
隨着命令,在日軍增援部隊一里地左右的地方,對日軍的新一輪襲擊開始了,這絕對是淺野嘉一少將想不到的。
只有不到短短的五分鐘,汽車燃起熊熊大火,他感覺胸口一震就失去了知覺。
“哎,實在是不敢站起來開槍,否則絕對一槍爆頭。”一個狙擊手憤憤地對同伴說。
錢文還是忽略了日軍的反擊,那是他回到市裡才知道的,日本將軍級別的如果在戰場戰死,他的衛隊是要全部切腹的。
在衛隊長的帶領下,日軍發起了決死衝鋒,人數的優勢頓時使錢文趕到巨大的壓力,加上日軍不計傷亡的進攻,突擊隊的防線險象環生,不得已,他下達了馬上撤退的命令。
孫二虎終於見到了狼狽不堪的錢文,突擊隊兩人戰死,五人受傷,其中一人傷勢嚴重,不過,日軍也是強攻之末。憤怒的孫二虎在榴彈的呼嘯聲中發起了反衝鋒,雙方在不到300米的距離裡展開對射。
稍微喘口氣來的中華魂突擊隊的隊員們也加入戰鬥,三個小時以後,被電臺召喚的諸葛建明和嚴明看到了方圓一公里地獄般的景象。
孫二虎不可理喻的把突擊步槍的子彈全部射向天空。
此時的北平,草尖見到了恆貴,貝勒爺現在住着一個很大的四合院,北平城裡開了三個茶館,兩間書畫店,六家古玩店,儼然一副大財主的架勢,可草尖看到他的時候,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
“貝勒爺,怎麼不高興了?”
“您就甭提了,我和您說個事。”
七七事變是的北平郊區戰鬥是十分激烈的,一場南口保衛戰,幾千名中國軍人暴屍山野,無人埋葬。
這時,一位傳奇人物出現了,這就是西城首富號稱奧海劉家的劉德緒。
劉德緒,號壽綿,家住西直門內大街,正是他,拉着舒慶春的小手把他送進了學堂,因此滿族纔出現了老舍這樣的大作家。
日本侵華時,劉家已經破落,劉德緒剃度爲僧,法號宗月,可就是這樣一位一貧如洗的窮和尚,居然還能以自己的威望集資辦過貧兒學校、辦過半日學校、辦過養老院、辦過通俗宣講所……。
他聽到抗日烈士遺體仍無人掩埋時,連說:罪過呀罪過。
一生從不追求名利的人自封爲埋屍隊長,帶着他收留的16名陝西災童做爲隊員就出發了。
宗月大師年事已高,山區缺糧少水,他們風餐露宿,經過千辛萬苦,冒着極大危險,埋葬了三千多具屍骨,當他們再次回到城裡時,蓬頭垢面,形容枯槁,但是受到市民的崇敬和歡迎。
宗月大師的舉動,引起日本人的惶恐,立即派憲兵到廣濟寺將他逮捕。面對凶神惡煞般的日本鬼子,宗月大師面不改色,泰然處之,悠然踱步隨之而去。
日本人對這位如神似仙的老和尚不知如何是好,因爲宗月大師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更不把日本人放在眼裡,豪氣凌人,迫於宗月大師在北平市民中的崇高威望,日本人只得把大師取保釋放。
“你說說,這事叫什麼事?問問沒見面的那位爺,我們是不是要乾點什麼。”
“這事有點大,我得親自問問,您先什麼都不做。我這次來是送錢,100萬您先做開銷,爺說了,咱中國的好東西不能流到日本人手裡,還有400萬在雜貨店,不夠您親自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