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尚,最近沒多少話,看你還很疲倦的樣子,是不是兩媳婦應付不了?”
“扯淡,那你四個老婆還不得天天躺牀上爬不起來,我不才倆
。是,你小時候練武比我身體好,那也不至於好一倍吧?”
“這你不懂了吧?不是這個算法。再說啦!我吃嘛?天天補得要命。你呢?天天都是清湯寡水的日本飯,按你的說法,有營養,那是活命沒問題,趕上倆老婆如狼似虎哪能一樣嗎?”
“也是。我得和小嫂子說,從你這順點人蔘之類的,你囤了不少。”
“這不就對了,趁着現在有錢就能買東西趕緊的。1942年開始,有錢不一定能買到東西。”
“可不是,我們掐個日子。除了能長期保存的有多少買多少之外,一過1941年,到了年中,你得拿個方案,到時有錢不一定能買到東西,要保證我們能活着有戰鬥力,後面還有三,四年呢?這方面還得你運作。”
“今天不用談這個,還早。我想讓你給我掃掃盲。”
“沒聽懂,是不是打麻將張張是字這一類的?”
“還不是日本方面的知識,你知道,我記憶力好,只要你告訴我,鐵定記得住,有時看了資料也不明白哪和哪。”
“這也說的太泛泛了,沒法說,要不你問我說得了。”
“北支那碇泊場監。”
“你知道,日本字是從中國字來的。所以,好多日本的稱呼都被小白們誤解了,不光瞎說還振振有詞,好像都是專家,我們那個時代都是網上搜的就以爲對了,搜不到的就瞎解釋。”
“的,停,這樣說你是專家?”
“至少我不知道的不瞎說。字面上講,碇,原意是系船的石墩,泊,是船停泊的意思。說白了,就是管船舶運輸的官,現在就是管用船運軍需的意思。場監也就是那個場地最大的官,整個場地都在他的監督範圍內。”
“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北中國方面軍需部長的角色,也是核心成員,日本北方方面軍的軍需一把吧?”
“這樣理解是對的
。準確的說,是華北方面軍後勤部長之一,應該還有鐵道部監,起碼要是個將軍。也許還有航空之類的沒大聽說過,反正日本也沒有單獨的空軍軍種,都隸屬海軍和陸軍。”
“說起軍銜,我想問問日本元帥是怎麼回事?”
“日本軍銜根本沒有元帥,那是榮譽的象徵,就好像是爵位。軍銜最高就是大將,相當於西方的上將。師團長一般是中將,幾個師團組成軍或者幾個軍組成方面軍是因爲戰役太大了,要統一指揮,這個是隨時能更改的。”
“哦,師團纔是獨立作戰部隊。”
“又錯了,日本只有聯隊纔是基本作戰部隊,有聯隊旗,旅團,師團都沒有,那是天皇授予的。旗子如果沒了,番號要取消,這是奇恥大辱,所以聯隊旗被視爲比生命都重要的東西。”
“聽你一說,還真長學問。”
“那是,以後記住了,不會就問,別瞎說,老師在此。上一次課嗎?學費10棵人蔘外加一罈子三鞭酒。”
“好嘛?真夠貴的,看意思要是再弄倆老婆,講課費還不知道是多少呢?”
“說正事,日本人很快要建新倉庫,就在鄭莊子,我在收集情報。上次你說的薊縣土匪該掃掃茬了,冀東大暴動快了,那些土匪打着抗日的旗號爲非作歹,那時更有理由了。軍統人員趕緊訓練,爲了我們的面子,讓勝強監督整個過程。”
“不用,強勇這小子就行。土匪的事馬上辦。我看,三河還要血洗一次,那是津浦線的重要轉運站,說句不好聽的,搶總比買好。機米廠的日本管理層一死光,恢復生產還得些日子。我記得你和我講過,日本士兵離開飯糰,戰鬥力會大打折扣。我們的目標就是小刀剜肉,我們能耗,日本人耗不起。”
“你的方法對,等日本人的主力都到太平洋,我們再打幾個縣城,弄一塊根據地,下面的事就好辦了。”
“走吧!吃飯。你剛一來,我就讓瑩妹給你預備大補的伙食,要不到時你這個漢奸倒下了,我哪弄情報去?也沒地方聽課了。”
時間過得很快,中日雙方厲兵秣馬準備徐州會戰
。
“黎明,準備的怎麼樣?”
“狙擊步槍到了100把,人員也重新分好了,護衛隊的一部分到了突擊隊。別說,那幫小子喜歡上狙擊步槍。”
“記住戴手套,要不手磨得一看就是玩槍的。”
“這個知道,三天以後就出發,薊縣那裡準備了50匹馬,我一想,乾脆那邊的突擊隊也過來,在潘莊鎮附近待命到時去接應繳獲和可能出現的傷亡人員,直接帶回二號基地。”
“這可沒有醫護人員。”
“太麻煩不能戰鬥的人員和薊縣的一起回去,只要止住血,到了新立村就能處理了。護衛隊那有兩輛卡車,車上有一個醫療小組,有情況的話,卡車將直奔薊縣溶洞。”
軍糧城機米廠的外面有一條水溝,牆只有三米高,牆的後面就是辦公室的房子和辦公人員的宿舍。
天色剛剛放亮,水溝邊蹲着的早來的工人看見傳說中的黑字裝扮的人員,領頭的向工人做出噤聲的手勢。
機米廠門口的警衛還沒什麼感覺,幾個身披僞裝網的身影已經近距離射出子彈,由於裝了消音器,一切都想沒發生一樣。
一個身影迅速進到大門口,一枚日式手雷扔進值班室,與此同時,隨着榴彈尖利的破空聲,辦公室和宿舍被榴彈擊中,巨大的爆炸聲傳遍廠區。
警報被拉響了,門口出現武裝的警衛但隨即被密集的槍彈打倒,五輪榴彈過後,辦公區燃起熊熊大火。
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鐘,黑字裝扮的人員消失了,只剩下大火引起的濃煙籠罩在機米廠的廠區。
淺野嘉一少將得到了報告,黑字裝扮的人襲擊了機米廠。他命令,廠區內的準軍事部隊和軍糧城駐軍的一個小隊馬上消滅襲擊者,自己急匆匆的帶領一箇中隊的日軍向這裡趕來。
劉臺的華夏魂突擊隊的隊員從到達的那一刻起就在緊張的在路邊挖着單人掩體,利用石頭構築了簡單的榴彈發射器和機槍射擊陣地,隊長雷鳴在不停的向軍糧城方向觀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