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種,就沒必要養了啊。”
江雁聲說出口就後悔了,她咬舌,不在管了這男人會怎麼想,下牀穿好鞋就往衛生間裡跑。
霍修默挺拔高大的身軀坐在牀沿,襯衫有些凌亂的褶皺,更添了不少的男性魅力。
他深深的眸光盯着衛生間關緊的門,薄脣弧度一勾,低笑了聲。
裡面,江雁聲站在洗手檯前呼出一口氣,方纔總覺得霍修默下句會說叫她生一個給他養的話,所以很沒骨氣逃了。
她擰開水龍頭,雙手捧着一把冷水洗臉。
就在這時,嘩啦啦的水聲也掩蓋不住外面傳來的一陣女人尖叫的哭聲。
“江雁聲!”
“你戲演夠了沒有,是你接我住進來安胎,憑什麼又一句話都不交代要把我趕走……”
江雁聲洗臉的動作微微一頓,低垂的眼睫毛很安靜,片刻後,也不管外面女人的哭聲,不緊不慢地洗臉,又沖洗了一遍身子。
半個小時後。
她披上潔白的浴袍從衛生間走出去,女人的哭聲聽不見了,臥室裡,也沒了霍修默的身影。
江雁聲細長的手指根根收緊,又鬆開,一臉平靜的走去衣帽間。
傭人上樓,敲門:“太太,先生讓你下樓吃飯。”
江雁聲換了身淺白色的家居服出來,沒有問樑宛兒的事,她步伐輕慢的走下樓,就看到坐在餐桌前的男人。
霍修默掀起眼皮,目光在她身上一掃。
“過來,吃飯。”幾秒鐘後,他嗓音低低。
江雁聲拉開椅子坐下來,就看到對面的男人親手給她盛了碗雞湯,眼神含着某種意味深長在裡頭。
“補身子。”
“……”
樑家。
樑宛兒被保鏢送回來,就一直躲在樓上房間裡,最後還是樑倬傑推門走進來。
“姐,爸說霍修默把你退回來了?”
樑倬傑長相和其父樑誠坤很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因爲前幾個月肺部感染住院了很久,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窩顯得陷進去了。
大概是這句無意間說一句話,說中了樑宛兒傷心事,她一想到在都景苑哭鬧,而從主臥開門的卻是霍修默。
他看她的眼神,淡漠到沒有半點情緒,甚至,還開口告訴她,這只是江雁聲開了一個玩笑,絲毫沒有顧及她聽後的心情。
樑宛兒低泣不止,哭的絕望。
樑倬傑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