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男人呼吸深沉睡下,黎昕將檯燈調成了暗色調,臥室的光線將男人薄削的側臉隱在黑暗裡,完美的輪廓難得有些柔和。
她腳步放輕走出臥室,將門輕輕的掩上。
書房還有一堆菸頭和空酒瓶,黎昕將這些都整理到了垃圾桶中,又將打火機放到抽屜裡。
她拉開書桌上第一層的抽屜,猝不及防看到了一張絕麗女人的照片。
在書桌檯燈的照映下,照片很清晰。
黎昕微怔,伸手拿了起來。
照片的反面,寫着柳漾二字。
倘若這抽屜裡藏着裴瀠的照片,她還會以爲是霍修城舊情難忘,可是,這個陌生又極美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是誰?
也是宛城的女子嗎?
黎昕心中存着疑惑,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也猜不透霍修城的心思。
他似乎……總是跟美麗的女子有關係。
……
週一
霍氏,李秘書將應聘的秘書簡歷都遞到了辦公桌上。
霍修默西裝筆挺的坐在皮椅上,修長大手,將施周含的簡歷抽出來,放在他面前。
李秘書一看。
他頭皮接着就發麻了,聽見霍總面無表情地開口:“你跟江雁聲亂說什麼?”
“……”
李秘書腿抖。
太太這麼快,就把他給出賣了。
“從這裡,再挑一個男秘書,招兩個。”霍修默屈指,在簡歷輕敲。
李秘書彷彿感受到了來自霍總的惡意,更有種失業的危機感。
他是時候表明一下忠心了:“咳,我發誓下次絕對不會在屈服太太的威脅下了。”
霍修默掀起眼皮,視線薄涼的看着他。
李秘書微頓,加了句:“真的!”
可惜,霍修默根本就不理他,也沒翻閱簡歷,薄脣抿着吐出兩個字:“出去。”
“是!”
李秘書拿起簡歷就走。
他感覺要是還在霍總面前討人嫌,就該被霍總用眼神從頭到尾凌辱了。
李秘書走到外面,將施周含的簡歷給放在一旁,這位小學妹肯定不能招聘進來,否則,他不僅要被霍總輪,還要承受一次被太太輪的危險。
他心裡在滴血,挑了個年輕,長相卻沒他帥氣的男秘書出來,又從幾位高材生的女秘書裡,挑了一個樣貌氣質都很秀外慧中的女人。
自從經歷了黎昕這種工作狂女強人和焦嬌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李秘書身心俱疲,他認爲選朝夕相處的同事,跟選老婆的本質是一樣。
美麗是其次,性格要好。
“葉宓?”
李秘書一眼就看中,滿意點頭,這個看起來就是個性情溫和的。”
他把兩份簡歷留下,其餘的,都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去工作前,不忘給太太發了條長達千字的傾訴心中委屈的短信。
……
江雁聲在錄製節目,收到短信時剛好中場休息,指尖握着水瓶喝了口水。
結果,被嗆的不輕。
這戲精。
“江姐。”
一個年輕陽光型的男人馬上很殷勤的遞了張紙巾過來,看她的眼神,彷彿異常的熾烈。
江雁聲脣角輕扯:“謝謝。”
她接過紙巾,旁邊,對方還沒走,主動搭訕:“江姐,我叫季辰,一直很喜歡你的歌,沒想到你又重返娛樂圈了,能,能留……”
“那誰,你助理找你。”
南潯突然插話進來,作風向來霸道,將季辰給擠開,擋住了江雁聲的身影。
“還不快去。”
季辰被南潯一兇,當場就愣住了。
也沒多想,匆忙點頭:“好,好。”
他轉眼間就跑的沒影,江雁聲輕笑,說南潯:“你這火爆脾氣,別嚇壞了新人。”
南潯找不到水喝,將她的礦泉水拿過來灌了一口,呵呵冷笑:“一個企圖想靠富婆上位的小白臉,能在這圈子裡走多久?”
不好好研究演技和走的路線,跑出來想靠男色吸引女人,籤這種藝人的公司也是瞎了眼。
“我不是富婆,我老公是富豪而已啊。”江雁聲很善意的糾正她說說法。
南潯捂胸:“你這樣,考慮過我等窮逼的感受麼?”
江雁聲含着笑:“你不是有小周先生嗎?”
“是哦。”
南潯眨眨眼,告訴她:“下個月,我和周宗儒準備去領證了。”
“真的?”江雁聲驚訝,隨即恭喜她。
“雙方父母都吃過飯了,周宗儒是很尊重我,還說我年紀小,怕定下來將來後悔,不過他父母年紀大了,急着抱孫子。”
南潯想象的很美好,對她說:“等婚後,我事業穩了,就開始備孕……到時候我們來個娃娃親啊。”
“唔,那你要生個女兒,霍總他要兒子的。”江雁聲很大方就把未來兒子給買了。
兩人說着,都笑起來。
南潯一轉身,笑容還沒掩去,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站在背後的男人。
她嚇一跳,皺眉道:“霍負浪你沒病吧,偷聽女人講話?”
霍負浪身材異常高大靠在牆壁前,襯衫半解,領帶略鬆,雙手插着褲袋,穿的不規矩,卻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強烈的男性魅力。
他不知爲何,臉色很沉。
“這裡是你私人地盤?”
“當然不是。”
霍負浪掀了掀眼皮,姿勢風-騷,說話還欠:“你自己在大庭廣衆下到處宣揚終於有男人要了,我沒嫌你吵到我的耳朵都不錯。”
我靠!
南潯掄起了袖子,差點就跳起來打他。
“這話你沒人的時候再說一遍試試?要我的男人都能繞宛城一圈,你瞎了?”
霍負浪嗤笑,遞了個煙叼在嘴裡,對她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他視線,越過南潯落在了江雁聲身上。
“喲,霍太太。”
很長一段時間不見,霍負浪依舊是那副浪樣,看到江雁聲,笑的也不正經。
江雁聲對他印象本來就不好,和南潯差不多,沒給什麼笑容。
不過霍負浪一向在美女面前很能撩,把南潯拉開,身姿慵懶地往江雁聲身邊椅子坐下,還用他一雙逆天大長腿堵住了道路。
南潯越不過來,幹瞪着眼。
霍負浪咬着菸頭,語調很挑釁:“小短腿,跳過來啊?”
南潯惡狠狠憋出幾個字:“跳你妹。”
“哦,那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