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依然的反應讓一旁的思涵神色一沉,心裡疑惑萬分,卻面不改色的爬上牀,窩在蕭依然另一個臂彎裡。
“媽咪,我們沒有逃課,現在已經放學了,你忘記了嗎?”念涵看着自家媽咪,表情幽怨的解釋道。
聞言,蕭依然更加疑惑了,努力的去回想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可大腦深處卻是一片空白,好像有些記憶缺失了一樣,實在太奇怪了。
“媽咪,你怎麼了?”見媽咪反應奇怪,念涵擔憂的開口。
“媽咪沒事兒,你們倆餓不餓,有沒有想要吃的,媽咪去做給你們吃。”她赤腳下牀,剛站起來,聞聲衝上樓的文郡涵等人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便看到蕭依然站起來的那一幕。
深怕刺激到蕭依然,文郡涵腳步停在門口並未進去,吳靜傑,劉晨芳他們率先進了屋,由劉晨芳開口:“然然,你還好嗎?”擔憂着,心突突不安的跳動。
“我很好啊,晨芳,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更讓蕭依然疑惑的是,大家看向她的目光爲何都如此怪異?
“沒事兒,沒事兒,我只是隨口這麼一問而已。”劉晨芳呵呵的乾笑着,連連否定。
蕭依然的反應讓吳靜傑和劉晨芳一頭霧水,只有身爲心理醫生的蘇暖知道是怎麼回事,卻又不能當着蕭依然的面講出,只能讓他們先懷疑。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催眠術居然成功了。
他們的對話門口的文郡涵一字不落的聽進耳裡,這纔有勇氣走進屋內,蕭依然一見到他,整張臉陰沉了下來,話語無情而殘忍:“文郡涵,你怎麼還在這兒沒走?”言語間是不耐與厭惡。
“然然,我……”張張嘴,話明明已經在嗓子眼兒了,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你什麼你?既然你人已經沒事兒了,那就離開吧!以後也別來我家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着逐客令,真的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文郡涵留。
“然然,你別這樣,文郡涵他只是擔心你而已。”吳靜傑於心不忍,替文郡涵說了句話。
“靜傑,你怎麼替文郡涵說話?”對於吳靜傑的行爲,蕭依然表示很不理解,要知道昨天雨裡靜傑可是將文郡涵往死裡揍來着,如果不是她攔着,文郡涵那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然然,我們不理他們,先下樓吧!”劉晨芳朝吳靜傑使了個眼神,然後和兩個孩子與蕭依然下了樓。
見他們一走,吳靜傑沉聲道:“蘇暖,這究竟怎麼一回事?爲什麼然然好像不記得木要雪兒來找她的事情。”直覺告訴他,一定是蘇暖動了什麼手腳。
蘇暖清淺一笑,臉上是絕對的自信:“我用催眠術,讓然然忘記了遇到木雪兒的事。”可這樣的方法終究是治標不治本,若想徹底根除然然心理的陰影,她接下來必須好好努力才行。
聞言,吳靜傑追問道:“那對然然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影響?”這纔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絕對沒有。”她鄭重其事的開口,語氣是絕對的。
聽着吳靜傑與蘇暖的對話,文郡涵嘴角扯出一抹嘲諷又苦澀的笑容,真是可笑,沒想到他文郡涵居然也會落到要使用催眠術才能讓蕭依然記住他的這一步,真是太可悲了。
基於蕭依然的情況,誰都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大家都爲其保密着,只是希望蕭依然能夠好好的。
而此時的罪魁禍首木雪兒正在一間酒店的包廂內等着這個人,身材纖瘦的她站在窗前俯瞰着Z市的夜景,一身藍色運動裝,包裹不了她傲人的身材,簡單的穿着看起來陽光又幹淨,氣質極其出衆。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她扭頭回看,便見一個身材高佻,一身奢侈品加身,氣質絕佳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目光不由一沉,轉身,走向餐桌,然後落坐:“是你找我?”疑惑道,語氣卻是肯定的。
這個女人她認識,文郡涵名義上的未婚妻,她突然找她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事吧!
姬元香落坐在木雪兒對面,臉上保持着淑女的笑容,清媚的聲音淡淡開口:“你認爲還能是誰找你?文郡涵嗎?你要是落到她手裡,結果會是怎樣不用我說你心裡應該也很清楚吧!”輕挑的眉眼,瀰漫着一絲絲威脅。
木雪兒騰的站起來,危險的眼神看着姬元香,沉聲道:“姬元香,你想幹什麼?”顫抖的話音,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木小姐,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些話想要對你說,先坐下吧!”溫柔的嗓音,雲淡風輕的話語,彷彿剛纔的威脅都只是在開玩笑而已。
“不用了,你有什麼就直接說吧!”木雪兒虎視眈眈的盯着姬元香,心裡暗暗戒備着。
“先坐下,你應該很久沒有吃一頓好的了吧!這頓飯我吃。”音落的瞬間,服務員推門而入,來得剛剛好。
“兩位想要吃點兒什麼?我們這裡有……”服務員熟練的報上這裡的招牌菜,拿着紙筆,安靜的恭候在一旁。
“想吃什麼就點吧!”姬元香將菜單推到木雪兒面前,精緻的臉龐綻放着溫柔的笑容,眼底深處不着痕跡的掠過一抹算計的冷光。
木雪兒目光深深的看了她好幾眼,遲疑了好一會兒,拿起菜單毫不客氣的點了些自己想吃的菜:“暫時就這些,謝謝。”
姬元香揮手示意服務員下去,諾大的包房裡又只剩她倆了。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她不是傻子,怎會不知姬元香來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她有些好奇姬元香會讓她怎麼做。
姬元香沒回答,而是說道:“木雪兒,我聽說藍靈兒是你姐姐?”故作疑惑的開口,語氣卻是肯定的。
一說到自己的姐姐,木雪兒身上散發出一股憤恨的殺氣,手不由緊握成拳,眼底寫滿了不甘,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個字:“是。”
“想不想替你姐姐報仇。”她淡淡開口,拋出了一個**。
“怎麼?你想要幫我?”木雪兒凝眉看着她,試探性的開口,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我只是給你提供條件,你姐姐的仇能不能報,關鍵還得看你自己。”姬元香換了個姿勢,塗滿脣彩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木雪兒沒有問姬元香爲什麼要幫她的原因,因爲她心裡很清楚,姬元香只不過是想利用她剷除蕭依然而已。如今的她已經一無所有,想要報仇更是不可能,現在有這個機會,她當然會好好珍惜。
“只要能替我姐姐報仇,無論要我怎麼做都可以!”重重的話語,充滿了蕭殺的恨意。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蕭依然的情況漸漸穩定了下來,蘇暖每天向文郡涵報備着蕭依然的情況,知道她情況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顆懸着的心,總算落下。
文郡涵剛與蘇暖通完電話,門突然被打開,文遠濤撞了進來,門口的秘書慌忙的跟了進來:“對不起總裁,你父親……”秘書的話還沒說完,文郡涵揮手示意她退出去。
秘書顫抖着身體倒退着出門,順手帶上了門。
文遠濤幾個劍步衝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一臉嚴肅:“你知道你未婚妻回國的事情嗎?”蕭依然那賤女人,應該告訴他了吧!
文郡涵看了他一眼,低頭處理着文件,冷聲反問道:“然後呢!”
“郡涵,你和蕭依然怎麼樣我可以不管你,但你絕對不能和姬家解除婚約。”鄭重其事的開口,語氣是不可違抗的。
“你說完了嗎?說完可以走了。”相比起文遠濤表情的凝重,文郡涵全程都沒有一絲情緒,輕描淡寫的應着,彷彿這事兒和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一樣。
“文郡涵,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文遠濤怒的伸**走文郡涵手裡的文件,重重的扔在地上,眉宇間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
“這是我的事兒,用不着你管!”他驀的擡頭,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的婚事關乎着文氏的未來,我怎能不管!”厲聲反駁道。
文郡涵騰的站起來,陰沉着臉,厲聲道:“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再說一次,我這輩子要娶的女人只有蕭依然一個,要我娶其他女人,休想。”決絕的話語,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郡涵,你別忘記了,和姬元香訂婚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有逼你。”心焦着,卻拿自己的兒子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是我選擇的又怎麼樣?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我心裡比誰都清楚,還有,別再插手我的事情中來,更別妄想對蕭依然不利,要不然……”威脅着,絲毫都不把文遠濤當成是自己的父親。
“蕭依然那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死心踏地的愛着她,更何況你確定蕭依然她還願意嫁給你嗎?”文遠濤無情的戳破事情的真相,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明白這一點。
很多事,文郡涵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她嫁不嫁是她的事,我娶不娶是我的事,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他不屑地反問道,心裡眼裡都只認定了蕭依然一個人。
“郡涵,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因爲你的決定而影響了公司的利益,我會讓股東大會暫停你總裁一職。”因爲一個女人,他已經變得不理智了,他決不能讓郡涵爲了一個女人而毀了公司。
“你覺得你有什麼本事,能夠罷免我總裁一職。”凌厲的眼神對上自己的父親,強勢的氣息直接將對方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