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涵,蕭秘書太自以爲是了,拿着雞毛當令箭,她是不是不喜歡我來這裡啊。”木雪兒輕扯着文郡涵的衣服,委屈的說着,楚楚可惜的模樣惹人疼。
明明剛纔還囂張的像只母老虎,現在卻是一副小鳥依人,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疼。
看來古語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句知也不是沒有道理。
蕭依然剛想開口解釋,念涵搶先一步說道:“文叔叔,這個女人在說謊,明明是她欺負了媽咪,她是個壞女人。文叔叔,念涵不喜歡這個女人,你可不可以把她趕走。”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瞪着木雪兒,神情無比的厭惡。
木雪兒並很知進退的沒有無禮取鬧,她輕拽着文郡涵的衣角,靈動的雙眼看着他,眼神無比的委屈。
看着木雪兒的樣子,文郡涵眼底斂過一抹複雜之色,正想開口說的時候蕭依然走了過來:“郡涵,對不起,念涵他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和他計較。”忐忑的將念涵從文郡涵手裡接過來,緊張到手心都在冒汗了。
“蕭秘書,如果你沒時間教育孩子就不該將他們生下來,要不然那天闖大禍了都不知道。”溫柔的笑着,語氣是嘲諷的。
木雪兒以爲在文郡涵面前蕭依然不敢頂撞自己,卻沒想到蕭依然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木小姐,你生在太平洋嗎?”要不然,怎麼會管得那麼寬。
“你……”木雪兒氣極,強忍着心底的怒火,故作平靜的說道:“郡涵,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錯。”撒嬌似的話語,語氣是幽怨的。
“行了,都別說了。蕭依然,你把雪兒的行李放到二樓最右邊的房間。”也就是蕭依然剛剛所說的那間房。
旅行這都安日子他雖然與木雪兒形影不離的在一起,可只有文郡涵自己知道,他是不會輕易的碰木雪兒的,更何況……
誰知木雪兒並不滿足,挽着文郡涵的胳膊撒嬌着:“郡涵,我一個人住在陌生的環境會害怕。”言下之意,我要和你住一間。
聞言,念涵冷嘲熱諷的來了一句:“臉皮真厚,都不知道害臊。”然後衝着木雪兒做了個鬼臉。
蕭依然眼底的悲傷文郡涵不是沒有看到,心莫名的抽疼,薄脣輕啓想要說些什麼,脫口而出的卻是:“我還有些工作沒有處理好,誰也別打擾我。”冷音一落,手不着痕跡的從木雪兒手裡抽出,然後上樓進了書房。
迷戀的看着文郡涵離去的背影,看着書房門關上的那一剎,木雪兒又變得囂張起來:“還愣着幹什麼?把東西給我搬上樓啊。”那高姿態,儼然將自己當成是這裡的女主人一樣,指揮着蕭依然。
“你不是有手有腳嗎?爲什麼要我媽咪幫你搬,難不成你這是義肢。”思涵走過來,冷冷的說了一句,看向木雪兒的表情裡充滿了敵意。
“有手有腳又怎麼樣,你們媽咪是這裡的傭人,她就該幫我搬東西。”尖銳的聲音落下,木雪兒懶得搭理蕭依然,邁着優雅的步伐上了樓。
看着木雪兒離去的背影,思涵還想替媽咪打抱不平,卻被蕭依然阻止了。
蕭依然伸手拉了拉思涵,輕聲說道:“好了思涵,你和念涵乖乖的待在這裡,媽咪一會兒就下來。”說着,提着木雪兒的行李箱,然後上了樓。
將行李放至房間,那時的木雪兒正環視着房間,見蕭依然要走,木雪兒冷聲道:“房間還沒有打掃好,你要去哪裡?”冷聲冷語裡含滿了濃濃的敵意。
“木小姐,房間已經打掃過了,如果你覺得不乾淨的話,可以自己整理一下。”這女人,正當自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嗎?那麼囂張。
“自己整理。”她冷笑着,繼而說道:“蕭依然,你搞清楚,你是郡涵的傭人,打掃房間是你該做的,你不打掃誰來打掃。”
“木小姐,你也說了,我是總裁的傭人,不是你的。”言下之意,自己房間的衛生自己打掃。
音落,蕭依然轉身欲走,卻被木雪兒厲聲呵斥住:“蕭依然,你站住。”
蕭依然權當沒聽見,乾淨利落的動作大步流星的離開。
見此,木雪兒快步追上去,鞋跟與木板發出的碰撞聲,在安靜的空氣裡顯得很刺耳。她伸手拽住將自己無視掉的蕭依然,精緻的臉蛋兒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尖銳的聲音說道:“蕭依然,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言語間,是絕對的威脅。
蕭依然纔不吃她這一套,狠狠的甩開木雪兒的,眼神凌厲:“木雪兒,你別高估了自己,你只不過是郡涵萬千女人中的一個而已,別妄想能成爲這間屋子的女主人。”伶牙俐齒的話語,重重的打擊着木雪兒。
木雪兒一臉邪魅的冷笑,表情格外的囂張:“蕭依然,你以爲你就能成爲這間別墅的女主人嗎?我告訴你,你只不過是郡涵花錢買來的女人而已,比起郡涵對你的冷漠,至少他是愛我的。”挑釁的眼神,話語是自信的。
“木雪兒,你別天真了,你真以爲郡涵是真的愛你嗎?你的出現只不過是大魚大肉膩了之後的青粥小菜,別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無情的戳破事情的真相,讓木雪兒的表情變得越發的難堪。
木雪兒冷哼一聲,自信的回答:“蕭依然,我會證明給你看,麻雀也可以當鳳凰的。”堅定的眼神裡,一閃而逝的複雜光芒。
“你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先不說別的女人,就她也不會讓木雪兒這個心懷不軌的女人得逞的。
木雪兒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與蕭依然扯下去,直接說道:“蕭依然,你不打掃衛生我就告訴郡涵去。”
看着幼稚的和小學生一樣的木雪兒,蕭依然卻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狠狠的瞪了她一樣,然後開始打掃屋子。
只要木雪兒不去打擾郡涵,要她做什麼,她都可以。
蕭依然不知道,自己這一妥協,完全就是在給木雪兒蹬鼻子上臉的機會。木雪兒一會說牀單不好看,要換個顏色,一會兒窗簾的顏色她也不喜歡,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完全就不給蕭依然休息的時間。
明明就是簡單的打掃一下房間,蕭依然整整花了兩個小時,等她下樓的時候思涵和念涵都窩在沙發裡睡着了。心疼的看着睡着的孩子,彎腰準備抱起孩子的時候,文郡涵的聲音冷不叮的響起:“他們睡着了。”他走過來,看着沙發上的依偎在一起的兩個小屁孩,然後彎腰抱起其中一個朝蕭依然房間走去。
蕭依然愣杵杵的看着文郡涵的背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抱起念涵也回了房間。
替兩個小傢伙蓋好被子,蕭依然站直身體,清澈的眼睛看着文郡涵:“郡涵。”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看到這個她心心念唸了很久的男人,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蕭依然眼底濃濃的愛意,文郡涵目光一沉,冷聲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不會心軟的。”冷漠而無情着,轉身離開了房間。
心,好似有千萬只螞蟻一樣在啃噬着,清澈的眼睛裡悲傷逆流成河。手不由緊握成拳,然後又鬆開,深呼吸一口氣,整理好情緒之後出了房間。
“郡涵,你餓了嗎?要不然我煮碗麪給你。”即使文郡涵再冷漠,也無法擋住蕭依然的熱情。
“不餓。”他打開冰箱,拿出一灌飲料,然後轉身離開。
“郡……”涵字淹沒喉嚨裡,終究沒能喊出。
樓上,木雪兒將這一切收於眼底,文郡涵一回書房,她便下樓:“自作多情被拒絕了,心裡是不是很難受啊。”她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模樣相當的得意。
蕭依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進廚房,自顧自的做着晚餐。
木雪兒依靠在廚房的門上,得意洋洋的看着產忙碌中的蕭依然,薄脣輕啓道:“蕭依然,如果一個女人連起碼的自知之明都沒有,那她的臉皮一定得厚到某種程度。”
蕭依然冷冷的回了一句:“木小姐是在說自己嗎?”
若說嘴皮子功夫,木雪兒是佔不到蕭依然一點兒便宜的。
“蕭依然,郡涵那麼討厭你,你爲什麼還要厚臉皮的留在他身邊呢!”無視蕭依然對自己的諷刺,木雪兒一臉好奇的問道。
“那木小姐呢!明知道郡涵不可能會娶你,你爲什麼又要浪費青春跟着他呢!”蕭依然不答反問。
“因爲我喜歡郡涵啊,總比某些人,朝三暮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好吧!”意味深長的話語裡充滿了諷刺之意。
木雪兒的話剛好被下樓拿東西的文郡涵聽見,他不動聲色的站在木雪兒身後,漆黑的瞳孔盯着蕭依然的背影,海底深礁般的冷眸裡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蕭依然,難道你真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嗎?
見蕭依然不回答,木雪兒繼續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也是,像你這種水性揚花,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過關係的女人,怎麼可能將心定在郡涵身上呢!”貶低着蕭依然,話語是嘲諷的。
木雪兒越說越過份,就算蕭依然忍耐力再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木雪兒,你別太過份。”猛的轉頭,看到木雪兒身後的文郡涵時,驚恐的反應裡寫滿了不安。
從那雙冰冷的眼睛裡,她知道郡涵又誤會自己了。
木雪兒扭頭看見文郡涵,收起兇惡的嘴臉,挽着文郡涵的肩膀溫柔似水的說道:“郡涵,你忙完了嗎?我好餓,可不可以去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