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多鐘時,兩人終於再回到花語馨願小區。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馮蓁蓁決定好好吃藥。
淘米煮飯後,她獨自一人來到樓上臥室,拿出前天醫師給她開的那些藥物,遵照說明書,謹慎而認真服用。
目前她的迫切願望,就是她的這個病快點祛除。她要向段清緣證明,她很快就能懷上孩子!
發現她不再開朗活潑,而是陰鬱壓抑,段清緣又百思不得其解。
他實在想不通,他們之間又哪裡出現了問題,下午不還挺好的麼?
翌日,又是陽光普照的大晴天。
吃完早餐之後,段清緣來到公司上班,而馮蓁蓁則去了學校上課。
八點半鐘時,段清緣一到公司,詹逸便隨之邁入他的辦公室。
詹逸的手中拿着幾張報紙。段清緣擡眸望他之際,他便急着告訴段清緣,“段總,昨天發生了一件特殊的事情……”
倏而,段清緣濃眉輕擰,以一派嚴肅而好奇的德行正視着他,問他,“什麼特殊事情?”
完全邁進辦公室後,詹逸又回頭關上辦公室的門,壓低聲音說:“昨天下午,胡浩南等人被人廢了,你看這些報紙上的報道……”
說完之後他又走到辦公桌前,將手中的報紙,遞給段清緣看。
一時間,段清緣的濃眉擰得更緊,接過那幾張不同的報紙。
在他看的時候,詹逸又補充告訴他,“不止報紙,現在許多其他媒體也在關注這件事情。另外還有人特意在背後散佈了謠言,說這是我們乾的。因爲前天晚上胡浩南等人褻瀆了馮小姐,而馮小姐她是你的太太,你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於是狠狠報復他們。甚至現在還有狗仔,他們開始着手,深度挖掘你隱婚的內幕。”
當詹逸講述時,段清緣仍舊揪擰着眉,輕輕翻閱着那些報紙。
那些報紙類型不一,有a市晨報、a市新刊、a市日報、a市都市報。然而,它們上面有一大段篇幅所寫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在說思遠集團總經理惡意報復,致人傷殘的。
待詹逸講述完畢後,段清緣輕手將桌上那些報紙推開,無畏加無謂說:“我沒有做過,所以問心無愧,由着他們去起鬨吧。若是他們太過份,直接交給警察。”
詹逸一聽暫且愣了一愣,隔了片刻後才點頭,再次回答段清緣,說:“嗯,我明白。”
他也料到了現在段清緣會是這樣的反應,會採取這樣的對策。無論外面刮多大的風、下多大的雨,只要那風雨尚未刮淋到他的身軀,他便不會着急,不會出面做任何解釋。
同時,他也贊同段清緣這麼做。這種事情,太快出面解釋,反而令人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只是,他必須儘快讓段清緣知道這件事情的發生,因爲這是他的義務和責任。
段清緣的大腦依然在思忖。此時,他的思維也一絲都不含糊。他知道這是誰幹的,是誰想嫁禍於他。
詹逸轉身提步,準備離開。忽然他又啓脣,淡淡開口喊住他。
“等一下,詹逸。”他說。
詹逸的神色略顯愕然,又立馬回頭張望他,疑惑詢問:“段總,什麼事?”
段清緣又意外起身,邁到他的身邊,湊他耳邊說了一通。
詹逸愈聽,表情跟着變化愈快、愈大,驚詫的皺眉,不停的點頭。
“好,好,好。你放心,我知道,我一定做的滴水不漏……”他還連連應着段清緣,向段清緣保證着。
詹逸一走,段清緣又踱步走到那扇寬大的落地窗前。他點燃一根菸,一邊悠悠的抽、一邊危眯幽眸,眺望着腳下繁華如錦的都市景觀。
望着望着,他的眸子裡還閃現一抹凌厲的殺意,並且一手攥拳。
他一字一字,念着這個名字,“墨、閱、辰……”
在他抽完這根菸後,辦公桌上,他的手機恰到時宜響起。
他又跨步回來,輕輕接起,低聲應着那頭的人。
“喂,羅局……”他說。
毫無疑問,這個電話乃a市警察局正局長羅琛親自打過來的。
羅琛和藹可愛,心平氣和,直接問他,“清緣,不是你吧?”
段清緣跟羅琛乃“心有靈犀”好基友,他不用反問便知道羅琛在問哪件事情。所以他想也沒想回答羅琛,“當然不是。”
羅琛一聽似乎大爲欣慰,發出淡淡的笑聲,說:“我猜到了。放心,我會調查出來的。”
他毫無原則,相信段清緣。結交數年,段清緣的爲人他再清楚不過。段清緣絕對是一個敢做敢當的男人,做了就不會害怕任何,不會狡辯說沒做。
聽到羅琛的寬慰,段清緣又不禁撇脣一笑,禮貌的說:“謝了。”
羅琛倒是不客氣了,又冷哼一聲說:“謝毛。我的工作和職責。”
段清緣又不再語。他道謝,是在感謝他對他的信任。呵呵。
羅琛又迅速掛了電話。他不會告訴段清緣,目前那三個人正在醫院搶救。並且他們的家屬,也是a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那些家屬還聯合向他們警局下通牒,要求他們儘快找出傷害他們兒子的犯罪者。
那些家屬也曾想過,自行報復段清緣,卻又苦於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就是段清緣所爲。
整個上午,馮蓁蓁都待在學校上班。原本她聽老師講課,聽得十分認真。然而聽着聽着,旁邊兩個女同學的竊竊私語,終於打斷了她的思緒,令她變得不再那麼認真。
那兩個女同學一起在看今天的a市晨報,並且議論着今天的重大新聞。
因爲今天許多媒體,差不多都在報道那件事情,即:昨天下午在城西郊,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件,三個年輕男人重傷昏迷在一座廢棄的工廠裡。而且他們當中,有人斷了一隻手,有人斷了一條腿。而對比昨天的報紙便會發現,那三個年輕男人,前天晚上在君臨天下ktv跟兩個年輕女孩發生了劇烈矛盾。同時年齡稍長的那個男人,非禮了其中一個女孩。
自然而然,聽清楚之後的馮蓁蓁,立馬意識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爲感到驚悚,她的眉頭還深深皺起,瀲灩的眼眸變得暗淡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