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剛纔,馮蓁蓁和段奶奶的對話周衛紅也全部聽見了,她的心情也是更加愜意,跟吃了蜜似的。
馮蓁蓁終於想通了,決定懷孕生子了,她真的很欣慰。因爲這樣以後她可以少操好多心。而且一旦多了一個人,他們這個家也會變得越來越溫馨、越來越和諧。
馮蓁蓁來到洗手間洗手時,段清緣剛從內間解手出來。
馮蓁蓁一邊洗手一邊照鏡子,通過鏡子觀賞着自己姣好的容顏。出國一趟再回來,她發覺自己長變了一些,少了幾分青澀和清純、多了幾分熟女的味道。
段清緣也過來洗手,也看着鏡子裡的她,忽然還無奈教誡她,說:“喂,拜託你以後別跟人說我們正在努力……”
洗着洗着,馮蓁蓁停了下來,扭頭去望段清緣的臉,腦子裡咕噥作響,充滿疑惑。
“爲什麼?爲什麼不能說我們正在努力?”她真心不解。這有什麼說不得的?它的不妥之處在哪兒?
外頭的周衛紅在吆喝宣佈吃晚餐,段清緣正巧也洗完了手。他一面轉身準備離開洗手間、一面又不忘回答馮蓁蓁,語氣輕蔑解釋說:“造人這種事情,你說我們正在努力,別人會以爲是老子不行……”
一時間,馮蓁蓁烏溜溜的眼珠子又驚異得瞠大瞠圓,並且連額頭上的碎髮也豎起來了。
段清緣已經出去了,她又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嘴邊唸叨說:說不定真的是你不行,是你有生yu功能障礙……我一直無病無痛,身體正常得很……哪天我陪你去男科醫院做檢查吧,這個太有必要了……”
她還在想,不料外邊又傳來一聲周衛紅的呼喚,“蓁蓁吃飯啦……”
也是周衛紅的這一聲呼喚,惹得她徹底清醒過來。她也扯開嗓門應着,“哦……我知道了……”
吃晚餐的時候,段家其他人也都非常關照馮蓁蓁,給她夾菜盛湯,生怕她吃得太少營養不良。
特別是周衛紅。而且周衛紅總有問題詢問他們,話語比段奶奶還多。
“蓁蓁啊,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真心覺得這一點很奇怪,畢竟她跟段心悠就比他們先回兩天。
馮蓁蓁一一領受着周衛紅的好。然而,周衛紅的諸多問題,老是令她無從答起。這會兒也是,她糾結着要不要告訴周衛紅是她爸爸打電話過去催促他們回來的……
結果段清緣又給她解圍了,語氣不冷不熱衝周衛紅說:“媽,我公司有事情,來了一筆大業務,所以我趕回來親自去談。”
“哦……原來是這樣……”再看段清緣,周衛紅隨意感嘆一句,然後變得無話可說。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有事情均不太願意去問段清緣,反倒更願意問馮蓁蓁……
在段家吃完晚餐,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九點多鐘時,段清緣和馮蓁蓁終於回到了花語馨願,回到了專屬於他們兩人的家。
出去半個多月,再次回來這裡,感覺依然無比舒適、熟悉、安然。
因爲昨晚沒有睡飽,加之白天在飛機上沒有睡好,所以今晚,梳梳洗洗後他們早早的睡下了。
翌日是一個正常的工作日。當暮春刺眼的陽光透出寬大的玻璃窗折射進來,照耀在馮蓁蓁臉上時,馮蓁蓁睜開惺忪的睡眼,側翻過身,看着身旁還在熟睡的段清緣。
她不知道今天要不要去上班,不知道段清緣怎麼安排今天這一天。
段清緣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內褲,仰天而躺,呼吸溫和均勻。他那修長的身材、那蜜色的皮膚,與這一張雪白的大牀相互映襯,透出一種另類的誘惑和性感。
所以馮蓁蓁越看他越開心,忍不住擡起一條腿,搭到他的身上。
因爲呼吸突然變得不太順暢,段清緣便下意識的伸手,拍了拍馮蓁蓁作怪的手。
現在這一刻他也醒過來了,可是假裝沒有醒的。
馮蓁蓁也看出來他已經醒了,不然他怎麼會拍她啊?她又喜笑顏開,柔聲細語問:“今天你是怎麼安排的?你要去公司嗎?我要去公司嗎?”
其實現在,她自己心裡有一個計劃,那就是計劃回孃家去。但是她不知道段清緣肯不肯,所以她問問他,誰叫她一向都尊重他。
最近段清緣的心頭擱了很多事,以致此時他也懶得繼續裝睡了,輕輕張開眼睛,目光深邃而陰鬱望着頭頂的天花板。
他對馮蓁蓁說:“前天我跟你爸爸便約好了見面,今天自然去你家。至於去公司,下週一我們再去公司吧。”
馮蓁蓁一聽更爲欣慰,面容上盪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自言自語唸叨說:“今天去我家?下週再去公司?這太好了……”
“嗯。待會兒你打電話給你爸爸,跟他說一聲吧。說我們十一點鐘到。”段清緣又懶洋洋說。
反正馮蓁蓁高興得合不攏嘴,段清緣一臂彎曲,微微遮擋着自己的頭部,她的小手又撫到他的臉頰,聲音異常清脆悅耳說:“行,老公大人!”
段清緣不再說話,擰眉思忖,打算過一會再起牀去……
當太陽越來越熾熱、光線越來越刺眼時,段清緣和馮蓁蓁自駕車,從花語馨願出發,去往市南邊富邑世家小區。
因爲一路來往車輛較少,加之道路寬敞,所以段清緣開車開得特別順暢。剛出發不到十分鐘便飈上了東二環高速。
每一回坐段清緣的車,那行駛的速度總是令馮蓁蓁後怕,馮蓁蓁老覺得跟坐火箭似的。這會兒也是,車窗外的欄杆和建築,如風一般倒退,她應接不暇。
她不會勸服段清緣慢點開,因爲她知道即便她勸了段清緣也不會聽。總之突然間,她的腦子裡就一個主意,那就是她也要學着開車。
“清緣,哪天我也去考張駕駛證,到時候你借你的車給我開,怎麼樣?”她一邊詢問段清緣、一邊側頭看着他的側臉。
段清緣開車不僅快,而且特別認真。哪怕此時馮蓁蓁問他話,他也始終目不斜視。
“借?”他就淺淺皺眉,質疑一下馮蓁蓁的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