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趕緊推開他,穿上拖鞋,跑向小搖籃前,只見小寶寶哭的好傷心,一會兒踢腿,一會兒掀被子,眼淚水不停的流出來。
“你快去給寶寶衝點奶粉來,我今天沒什麼奶水。”小小想起自己下午輸液過,不宜給孩子餵奶,只好撒謊,她抱起寶寶,哄着,搖着,小霸王一餓肚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停的鬧騰,鬧得安秀麗都趕過來,連忙抱過小寶貝,抱怨着,“孩子都餓成這樣了,你這當媽的連個奶水都沒有。”
陸少爵趕緊拿來奶瓶,安秀麗這纔將孩子交給他,他坐在那兒,一手像模像樣的抱着寶寶,一手拿着奶瓶喂着寶寶,小傢伙聞見奶味,便停止了哭泣,兩隻小胖手抱着奶瓶,小嘴兒不停的吸着。
待到小傢伙消停了,安秀麗這纔出去,小小轉身便走進浴室,將奶水擠出來,準備倒掉,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推開,小小一愣,安秀麗就直接衝了進來,“我說孩子怎麼餓的呱呱叫,原來你這狠心的媽都不給他奶水吃。”
“媽……”
安秀麗上前,一把握住小小的手,將她扯了出來,拽到陸少爵的當前,“你自己看看你老婆!”
“幸虧我不放心孩子,回過頭來看看,你老婆鬼鬼祟祟的躲在浴室裡把奶水擠出來倒了也不給孩子喝,哪有這麼狠心的媽?”安秀麗氣得滿臉通紅,好似今天小小不給她個說法,便沒完沒了了。
陸少爵將孩子放回搖籃裡,再看看小小,她一直爲難的咬住脣瓣,顯然是媽沒有冤枉她,他上前將小小拉到自己身邊,“媽,小小今天早上吃了避孕藥,不宜給孩子餵奶,是我讓她這麼做的。”
“你……”安秀麗瞪大雙眼,噎着說不出話來。
“你就這麼護着你老婆?我告訴你,這可不是小事,關係着你兒子!”
安秀麗自然將他的言論當做是維護,不滿的提醒,然而他卻握住她的雙肩,無謂的笑着,“媽,你別瞎操心了,小小也是孩子的親媽,她不會對他有外心的。”
“哼,我看難說的狠,我懶得搭理你們,反正這事情我已經提醒你了,你自己不上心,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可別怪我這個媽沒有做好。”
安秀麗冷哼一聲,便扳開陸少爵的手,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倏然安靜下來,安靜的讓人心慌意亂。
小小知道,此刻他犀利的雙眸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她不擅長撒謊,哪怕一個小小慌亂的舉動都會被他看透。
擡起眸對視他,小小擠出一絲笑容,“我、我……”
陸少爵走過來,拉着她坐在牀邊,“爲什麼這麼做?”
小小將頭埋得低低的,“我下午太、太累了,就喝了咖啡,你也知道,咖啡對嬰兒不好,所以……”
興許是說謊的原因,小小的心莫名的緊張。
她害怕被看破……
還沒有確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並不想將自己下午暈倒的事情告訴他,而且,倘若她一說,他一定不允許她上班了。
出乎意料的他沒再多問,而是摟緊她,“累了就早點休息,下次別喝那東西,知道嗎?”
她依偎在他懷裡,無言的點頭,心緒卻早已飛走。
…… …… ……
閔家,二樓。
閔茹然悄悄的拂開窗簾,透過一絲縫隙看向樓下。
在大門外,那個男人依舊站在那兒徘徊。
她憤憤的將窗簾捏成一團,爲什麼要這樣死死糾纏?
沒完沒了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得滿足是什麼,她已經派人送了五十萬給他,希望他帶着那個孩子離開這裡,可是纔不過幾天的時間,他又出現在這裡!
他到底想做什麼?
閔茹然焦急如焚的在房間來回的踱步,萬一他被哥哥或者家人發現,那她發生過的醜事就會公之於衆。
她不要被世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待……
閔茹然硬着頭皮,換上便裝,就急急忙忙的出門。
她從車庫裡開出一輛新買的車,到了男人的面前,微降車窗,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上車。”
男人一見是她,便嬉笑的坐了上去,“媳婦,你這車好說也值幾十萬吧?”
聞言,閔茹然白了他一眼,眼中全是譏諷。
幾十萬?
她閔茹然,掌控閔家大部分家產,就開幾十萬的車嗎?
顯然,她不想解釋太多,厭惡的看了男人一眼,“你又找我做什麼?”
男人斂去臉上的笑意,“你五十萬就想打發我?我告訴你,我可是問過人的,人家都說撫養一個孩子長大,那少說也要一百萬,你現在的身價這麼高,少說也得給我五百萬。”
“五百萬?”
她驚愕,沒想到男人會獅子大開口。
她以爲像他這種見到一萬都像是見到命一般的男人,五十萬已能夠滿足他,想不到他既然可以開口說出五百萬?
心中的火焰一下子就冒了起來,她受盡了苦難,到頭來,還得拿錢給這些不要臉的人?
她不徵求法律的幫助,讓他終身監禁,已經很不錯了!
然而他卻還如此逼迫自己!
“我警告你,五百萬我沒有!你要是再繼續這樣糾纏,就不要怪我報警,我告訴你,在這個城市,這個國家,你拿錢買老婆,監禁我,都是違法的,你會坐一輩子的牢!”
她歇斯底里朝對方喊,一腳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上。
然而,毫無法律意識的男人卻根本不會害怕,他反而無賴的笑着,“你少嚇唬我!老子我拿了錢買下的你,證據都在老子的身上,你可是畫了押的!”
“你……”
她語噎,發現自己和這種人根本無法溝通。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這筆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你要是不給我,我可就跑去找你媽要了,我想,她一定捨不得自己的外孫吧?”
“你威脅我?”
閔茹然冷下聲音,手不由自主的捏成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她的心裡迸發着一種偏激恨意,那種濃烈的恨源於走投無路。
此刻這個男人顯然是一個無底洞,無論她給多少,他都不會滿足,也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