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棠見到鍾可愛這下可高興了,這才滿意的離開。
這一晃,一天又這麼過去了,鍾可愛跟喬安說了今天的事,把喬安激動的東倒西歪,直嚷着:“你就跟我表哥復婚算了,當我嫂子多好,上哪去找這麼好的婆婆和小姑子呀!”
鍾可愛嘴上雖嗔罵着喬安,心裡卻不知爲何有那麼一絲喜悅,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
閔譯辰送走梅若棠後,可愛去附近的商場買了些新鮮的蔬菜和廚房用的東西。
大包小包的拎回來,自己一個人還是不敢搭電梯,害怕那無盡的漆黑,於是傻傻的拎着沉重的東西爬上了十一樓。
呼呼!這樣下去她非練出個肌肉女!鍾可愛無奈的扯扯嘴角,這個閔譯辰真是無聊,住這麼高!
回到屋裡,就開始在廚房裡打轉,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吃?
她還是做了很多菜,簡單、美味的家常小菜,四菜一湯。
香氣四溢的菜擺在桌子上冒着熱氣,她愣愣的坐在旁邊看着美食解饞,肚子咕嚕咕嚕的叫着。
他到底要不要回來呀?鍾可愛皺着眉抱怨着。
正當她無聊的拿着筷子敲空碗時,門開了。
閔譯辰一推開門便看見一桌子的菜,還有餐桌邊傻傻等待的女人,不免心裡一暖。
走到餐桌邊,見美味的菜餚根本沒動過,微蹙着眉,冷冽的語氣卻包含着濃烈的關心“你在等我?”
鍾可愛餓得都沒力氣了,翻翻白眼“廢話!我以爲你去美國了呢,再不回來我就餓死了。”
“你不會先吃嗎?”他盯着她。
“我——”是啊,她幹嘛要死等着他呢?萬一半夜回來,她不是要餓死?
“這是禮貌懂不懂!要等主人回來了才能一起吃。”可愛偏過頭,胡亂說着,趕緊跑去盛飯。
閔譯辰不再多說,微揚嘴角,將西裝搭在靠椅上,坐在她對面。
待她盛飯來,埋頭吃着,沒有太對多表情,心裡卻氾濫成災,是溫暖嗎?他多久沒吃這樣一頓充滿着家的溫暖的菜餚了?
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鍾可愛甜甜的笑着,兩人沉默着,卻洋溢着溫暖、甜蜜。
她吃着,突然間想起了剛纔買菜時候的想法。皺着眉毛,唔,覺得難以啓齒,她住在他家還向他拿工資未免太……
可是她現在的確沒什麼錢,手機又丟了。
而且最近不是都在流行租女友嗎?她給他當未婚妻,總要付些報酬吧?可是,怎麼開口呢?會不會太過分?吃別人的住別人的還要報酬?
她咬着筷子,暗自咒罵自己,鍾可愛你太過分了,好歹也是前夫,竟然要讓他付報酬。
閔譯辰打量着陷入苦思的鐘可愛,那兩條可愛的眉毛糾結在一起,在苦思什麼?一副難以啓齒的模樣。
他微微揚起嘴角,脣邊的笑意柔軟的漾開,深邃的眼眸打量着她苦思的臉頰。
“你有話要說?”低醇的嗓音。
“呃?”鍾可愛詫異的擡頭,看着他那一副審視自己的黑眸。
說吧!說吧!不說,你就喝西北風去!臉皮厚才混得久!鍾可愛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握緊手裡的筷子。一副認真的表情,漲紅着小臉,緩緩開口“我的手機掉了。”
她打算提示提示他,讓他自己開口總好過自己開口要吧。
“恩。”他默默點頭,等待她的下文,半眯着眼眸打量着她,這丫頭想說什麼?
“恩?”可愛鬱悶的看着他,他怎麼一副冷淡模樣啊,至少也該表示下同情吧,真是冷血動物!
“我今天買菜花了很多錢。”她蹙着眉,堅持不懈的提醒。
“恩。”他微揚嘴角,似乎聽出了什麼,默默點頭。
鍾可愛哭笑不得的垂下頭,她都說到這份上了,真是的!“我幫你買碟子花了很多錢。”
“恩。”他的笑意更濃,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感到無比的挫敗,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她的話都說這份上了,他怎麼還這麼淡然呀!嘟着嘴“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啊!我沒錢了!”終於老實交代了。
閔譯辰脣邊的笑意蔓延,輕放下餐具,拿起紙巾優雅的輕拭嘴邊,不急不慢的說着“你直接說沒錢了不就行了?”
鍾可愛翻着白眼,偏過頭。
“這裡面有錢,你先拿去用吧。”他從皮夾裡抽出張金卡,遞給她。
鍾可愛詫異的看着他,出手真闊綽呢!
可她鍾可愛可不願多拿他的錢。“先說好了,我做你一個月的假未婚妻,所以這是你付的報酬。不要說我白用你的哦!還有,我不需要太多,我只缺買手機錢。所以你不需要給我那麼多。”她將卡遞了回去。
閔譯辰半眯着眼眸盯着她,俊臉覆蓋了冷漠的氣息,“你把它當做賺錢?”語氣有點駭人。
鍾可愛害怕的微眨眼,他幹嘛那樣瞪着自己?她說錯什麼了?“我——我不是把它當賺錢,我只是不想白用你的錢。”她吞吞吐吐的回答。
他冷漠的把卡丟給她,“如果你不想白用,就去幫我打理新房!”
“新房?”她倒吸口氣,他的臉色真恐怖,別人說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啊!
閔譯辰起身,冷峻的眸光瞥到她握着筷子的手。微蹙眉,走到她身邊,一把拉起她的手。
只見那嬌嫩的手心,有着兩條紅紅的勒痕。他緊緊蹙眉,“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被他握着手,她訝異的看着他,不料他會這麼一問,微愣幾秒,他問這幹嘛?
“提東西勒的痕跡吧。”她雲淡風輕的說着。
“聽保安說你爬樓梯上來?”他的語氣依舊冷冽。
鍾可愛默默點頭,閔譯辰微微嘆氣,心裡像被人勒緊般難受,他剛纔一跨進公寓,保安就心疼的告訴他,他女朋友拎着好多東西走着樓梯,那一刻就好想回到家看看她。
他深邃的眸子久久注視着她,讓她彆扭的摸摸臉頰,“你幹嘛一直看着我?”她抽回手。
他無奈的在她身邊坐下,從褲兜裡掏出一把鑰匙“給你!去把那邊的房子裝飾下,我們過幾天搬過去。”他知道她不敢獨自搭乘那個電梯,早就買了別墅,只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