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只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買那些光鮮亮麗的衣服了,因爲她就算穿了,自己也看不到,他也看不到……
“既然都不是,爲什麼不買?”
小小摟住他的脖子,“我就是不想買啦,幹嘛問那麼多,你的腿都酸死了,現在只想睡覺。”
陸少爵莞爾一笑,“來,把東西拿好。”
他將東西塞到她的手裡,不等她反應,便將她打橫抱起,小小驚叫,拍着他的胸膛,“你幹嘛,快放我下來,一會兒讓媽看見了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抱的是自己的老婆,又不是抱別人的老婆。”陸少爵大步的走上樓,笑着說,“你不是說腿痠嗎?”
將她放在柔軟的大牀上,陸少爵搬來凳子,坐在她的對面,擡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來,老公幫你按摩按摩。”
“呵呵,你會按摩。”
她嫣然一笑,只見他搓搓手,握住她的腳踝,這摸摸,那摸摸,這哪是按摩,這是撓癢。
她最怕撓癢了,笑着屈起膝蓋,想收回自己的腿,他卻握住不放。
“陸少爵,不帶這樣的,你這哪是按摩。”
他握住她的腳踝,仔細的打量,“我老婆的腳真好看。”
聞言,小小失笑,心裡冒着幸福的泡泡。
他不再開玩笑,而是認真的幫她按摩,想起他在公司那般冷漠少言,回到家裡卻願意爲了她做這些事情,小小突然感動的想落淚,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硬是沒讓淚水奪眶而出。
興許是太多的感動齊涌心頭,她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落淚。
害怕被他看出端倪,小小抽回自己的腳,“好啦,我先去洗澡。”
語畢,拿着自己的衣服,便匆忙走向浴室。
門一關,她靠着門蹲下,淚水奪眶而出。
爲了不讓他聽見,小小打開淋浴花灑,用那稀里嘩啦的水聲來掩蓋自己的哭聲。
陸少爵所有所思的看了浴室一眼,準備起身走向沙發,卻不小心將她放在牀上的包包弄掉在地上了,包包的拉鍊沒關,裡頭的東西全部灑落出來。
他彎下腰幫她拾起裡頭的東西,突然,一張醫療單落入眼簾。
翻開單子,一看時間,既然是昨天。
紙單上寫着一些醫學用語,他大概看了一下,只能看出她是去了眼科。
結合她昨天的心情和奇怪的表現,陸少爵默默的將單子放回她的包裡,可他卻記住了就診醫生的名字。
半夜,小小從夢中驚醒,額頭上佈滿了冷汗,同時也驚醒了淺睡眠的陸少爵。
他立即扭開臺燈,半坐了起來,“怎麼了?”
小小循聲望去,看見他焦急的樣子,才知自己做了噩夢。
她夢見失去光明的自己,抱着小烽,走着走着,卻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近懸崖邊,倏然,腳步一空,她便和寶寶一同掉下萬丈深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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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我做噩夢了。”
陸少爵用手抹去她額頭上的冷汗,濃眉深鎖,諱莫如深的雙眸裡噙着複雜的情愫。
將她樓在懷裡,輕拍着她的背部,直覺告訴他,她有事情隱瞞他。
驚醒後的小小根本就不敢再閉上眼睛,害怕自己又會做惡夢,害怕一閉上眼睛,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雖是噩夢,卻也狠狠的提醒了她,以後的她,恐怕連正常的照顧,都無法給寶寶。
想到自己要和孩子分開,她的心裡有拉扯的疼痛,好似呼吸都會覺得心口好疼好疼,她不由得抱緊了陸少爵。
…… …… ……
醫院。
小小準備開一些藥物,暫時剋制自己的這種情況。
可是,當她走到取藥房,卻看見閔茹然走向婦科。
婦科?
帶着疑問,她跟了上去,只見閔茹然臉色蒼白的走向人流手術室。
護士讓她在外等候,一轉身便看見蘇小小。
小小上前,看見她手上的單子,皺眉,“你來做人流?”
“不關你的事!”
閔茹然偏過頭,冷聲答道,正想邁步離開,小小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孩子是無辜的。”
她也曾經有過一樣的遭遇,可是那在腹中有生命的小東西,跟她的心脈相連,她捨不得就此割捨。
閔茹然好似聽見笑話般,譏諷的笑着,“如果我說,這個孩子是少爵哥的呢!”
“這樣你會不會覺得他還是無辜的?”
聞言,小小的心好似有一雙無形的黑手緊緊的揪住,她望着閔茹然,反而冷靜的說,“如果是他的,你就更應該留下來。”
此話一落,閔茹然詫異的看着她,不解她的意思。
她是不是腦子短路了?
小小苦笑,她知道閔茹然會怎麼想自己,可是她就算在乎又有什麼用?
他不能爲了自己一輩子不娶妻吧?
小小不知道,陸少爵會不會遇上一個他更愛的女人,可是她明白,閔茹然是一個可以爲愛他而付出一切的女人。
“留下來?留下來你養嗎?還是你更偉大一點,直接把少爵哥讓給我!”
見她不說話,閔茹然嗤笑,“怎麼不說話了?不捨得?做不到?你既然做不到,就不要管我的閒事,先管你自己!”
此時,護士走出來,“閔茹然”
聽見自己的名字,閔茹然心煩意亂的走往手術室,手卻被小小拽住。
“跟我談談。”
…… …… ……
“你說什麼?”
閔茹然有點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小,她是瘋了嗎?
既然要她留下這個孩子,回到陸少爵的身邊。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小小吃力的說着,“只要你答應我,要對語嫣和小烽好,我願意離開,給你這個機會。”
“你爲什麼這麼做?”
閔茹然盯着她,覺得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
倘若蘇小小可以離開,她相信,長久下來,陸少爵會重新愛上自己,重新回到她的身邊。
如今,少爵哥對她冷漠,不就是因爲蘇小小還在他的身邊嗎?
“我……”小小並不想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告知別人,她苦澀的揚起嘴角,“理由你不用管,反正我離開,不也正合了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