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慌忙推開他,像是從夢中驚醒,她不要這樣小溫柔的動作,這種不經意間的溫柔會讓她迷失了心!
“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
語畢,想逃,卻被他按住腰際,“不用了!我不餓。”
他將她按在懷裡,“好好待在這裡,不要動!”
這樣的姿勢讓她臉紅心跳,她趴在他的懷裡,彼此的肌膚相貼,她的柔軟,他的剛硬,一切都配合得那樣的美好。
她發現,每次過後,他都會強勢的讓她趴在他身上,指腹在她的背部來回的移動,而他的指腹彷彿帶着魔力,所到之處引起一陣酥麻的電流……
每一次,她總有一種幻覺,他的溫柔,彷彿是透着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陸先生。”
“叫我的名字。”
“……”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低頭看她,皺起好看的眉毛,“讓你叫我的名字,這麼難?”
不是難,而是太親密,她不自在!
小小咬脣,漲紅了小臉,彆扭的叫着,“少……爵。”
他滿意的彎起嘴角,“再叫一遍。”
他發現,他的名字從她的嘴裡發出,字正腔圓,很好聽。
“……”她無語的看着他,他以爲自己是在教孩子唸書呢?
咕嚕嚕……
此時,一陣怪異的叫聲響起。
緊接着,第二聲咕嚕嚕叫了起來。
她看了眼面露尷尬的男人,揚起嘴角,“你不是不餓嗎?”
“誰說肚子叫,就是餓了?”他板着臉,替自己辯解,肚子卻再一次出賣了他,鬧騰的叫了起來。
看着他剛毅的面容閃過尷尬之色,她的脣邊情不自禁的流瀉淡淡的笑意。
廚房裡,鵝黃色的燈光爲整個廚房鍍上一層溫馨的暈光。
蘇小小站在流理臺邊,攪拌着碗裡的蛋,貌似很認真的準備晚餐,她卻早已神遊,長卷的睫毛微垂着,讓人看不出她的心事。
心裡總是惦記着在醫院的語嫣,根本無心做任何事情。
此時,陸少爵從樓上下來,循着背影望去,看她偶爾停下手頭上的事情心不在焉的樣子,看她偶爾又專注的樣子……
突然,她的手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鋒利的刀在手指上劃開一道口子,沁出絲絲鮮紅的血。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她的面前,抓起她的手指,毫不猶豫的含在嘴裡,小小一愣,下意識的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牢牢的,她的手指被他含在嘴裡,她感受到他嘴裡的炙熱溫度……
一種異樣的情愫流過心間,臉蛋也不知爲何滕然升起兩朵紅雲。
須臾後,他拉着她到了客廳,聲音低沉,“藥箱放在哪裡的?”
她搖頭。
“那,我上次讓人送過來的藥,放在哪裡?”
她還是搖頭……
她從未注意這個家裡,到底有什麼,沒有什麼。
“你!”他氣結,“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坐好,我馬上回來!”
語畢,他便上樓,不一會兒便衣冠整齊的下樓來,準備出門。
“你去哪?”
“買藥!”
她上前拉住他,“不用了,一點小傷口而已,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定定的望着她,沒有接話,她繼續說,“這種小傷,根本不需要什麼藥物,以前也沒抹藥,我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她哪裡有錢買藥?倘若只是因爲一點點皮外傷就跑去買昂貴的藥物,那麼語嫣的學費怎麼辦?
“聽話,好好待着,我馬上回來。”
他恍若未聞她的話,徑直出了門。
一路上,他開着車四處找尋着藥店,腦海裡總是閃過她苦澀的神情。
待到陸少爵回來,小小已準備好了飯菜,站在陽臺上打電話。
望着滿桌子簡單的菜式,他將藥放置一旁,沿着旋轉折梯邁步而上。
“張嬸,今晚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語嫣。”
小小掛了電話,一回頭便看見陸少爵站在身後,嚇得她大驚失色,手機掉落地面。
他上前,挑起她的下顎,“這麼緊張?你在跟誰打電話?”
她咬脣,沒有解釋,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執起她的手,當視線落在她隨意包紮的止血貼上,他皺眉,“你就這麼整理傷口?”
他拉着她下樓,拿着棉籤給她上藥,刺激的藥物讓她想要收回手,他卻握得很緊,不讓她逃脫。
小小看着他低頭認真的樣子,微微出神,他真的長得很好看……
她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長得這麼好看,斜飛入鬢的劍眉,深邃莫測的黑眸,他一定是上帝最得意的作品。
“你這麼看着我,是在引//誘我嗎?”
他突然揶揄道,小小趕忙低頭,臉蛋紅了大片。
來到餐桌邊,看見他皺眉看着菜式,她知道,這些東西都不入他的眼。
“如果你不喜歡,就打電話叫外賣吧。”她端起菜準備放入冰箱,他卻握着她的手,奪過她手中的盤子,放在餐桌上,寵溺的用手指颳了下她的鼻子,“傻瓜,這麼晚了,叫什麼外賣?”
他做了下來,霸道地命令,“餵我吃。”
小小無語,“你沒長手?”
“快點!你可以選擇用嘴喂,還是用筷子喂。”他好看的脣形邊流瀉柔柔的笑意。
傻子才用嘴喂!她暗自腹誹,端起碗遞到他的嘴邊,用筷子喂他。
他的眼神從未從她的臉上移走,在這樣高溫的注視下,她的心涌起絲絲莫名的情愫,臉蛋又熱又紅,紅暈甚至蔓延至耳垂、脖頸。
倏然,他伸手輕柔的撫摸她的耳垂,帶來一陣奇異的電流。
小小盯着他,他想幹嘛?
他沒有不規矩的行爲,只是專注的睨着她小巧圓潤的耳垂,繼而悠悠地道,“小小,你的耳垂很漂亮。”
心跳頓時漏掉一拍,他叫她……小小?
他向來用命令的口吻連名帶姓的叫她,她早已習慣那種冰冷的稱呼。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此刻曖昧的氛圍。
陸少爵掏出手機一看,收斂脣邊的笑意,踱步到陽臺處接起電話。
她捂着自己發燙的耳垂,杵在原地發愣。
她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