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你肚子裡的寶寶也會很喜歡喝呢。”
蘇曼君握着小小的手,讓她自己握着酒杯,並移到小小的脣邊,“好妹妹,喝了它,你看我對你多好,這麼好的東西,我都不捨得喝,你先嚐嘗。”
望着酒杯裡暗紫色的液體,小小經不住的顫抖,一種無邊無際的恐慌從心底生出,此刻,她覺得蘇曼君真的好可怕,她那帶着笑意的眼神比任何的怒視都要恐怖……
此刻,她覺得蘇曼君那雙帶着笑意的眸子,比任何的怒視都恐怖,讓人寒從心底生……
小小禁不住的顫抖着,手心裡沁出一層冷汗。
然而,蘇曼君卻用力的將酒杯遞到她的脣邊,“怎麼?不敢喝?怕我下毒害死你?”
“呵呵,好妹妹,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怎麼捨得害你呢?好歹你也是我最要好的姐妹不是嗎?”蘇曼君挑挑眉,手上施加力度,將小小逼迫得連連後退幾步,直到她的後腰抵在桌子上,無路可退。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她用力的推掉了蘇曼君手中的酒杯,豈料……
哐啷一聲,酒杯跌落地面,碎了一地的殘渣。
而蘇曼君也踉蹌的跌倒在地,她的手心正好壓在殘碎的玻璃上,劃開一道好長的口子,沁出鮮豔的血……
小小驚愕的捂着嘴,迷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只是輕輕一推
宴會大廳內所有的人都朝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更有人對着小小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麼,突然,陸少爵快步而來,攙扶起受傷的蘇曼君。
“怎麼回事?”
蘇曼君那雙無辜的眸子看了眼小小,頓時委屈的落淚,將自己淹埋在陸少爵的懷裡,顫抖的,“老公,你帶我離開。”
她的手心不停的留着血,上面還有玻璃渣……*
他只好將她打橫抱起,邁步離開。
“少爵!”
小小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叫住他,或許是想要證實什麼,她緊緊的看着他的背影,他卻始終沒有回頭,只是停頓了一秒,便邁步離開……
那剎那,她聽見自己的心如同剛纔的酒杯,摔得粉碎。
他是什麼意思?
連他也不相信她是不是?小小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委屈過,她不知道蘇曼君會跟他說什麼,但是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眼眶裡浮現一圈紅色的血絲,爲什麼心口會那麼痛?*悶的,就連喘氣都會覺得好痛。
在那些異樣的眼光下,她狼狽的走回了房間,卻發現自己的房卡不知道何時弄丟了……
無助的蹲坐在門口,她以爲他會回來的,便默默的在那兒等待……
……
套房內。
醫生給蘇曼君包紮着傷口,取出玻璃渣。
待醫生離開後,蘇曼君才擡眼去看一直都站在窗口處的陸少爵。
“少爵。”
他回首,“好點了嗎?”
陸少爵走了過來,坐在她的身邊,“怎麼弄的?”
蘇曼君低下頭,“你真的想知道嗎?”
聞言,陸少爵皺了下眉頭,“有什麼我不能知道?”
那雙楚楚可憐的眸子又聚集了淚霧,她倚靠在他懷裡,低低的抽泣起來,“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但是我不知道那個人竟然是若兮,她告訴我,她懷了你的孩子,要我讓出陸太太的身份,我一時激動的抓住她,豈料她竟然很用力的推開我,讓我不要傷到她的孩子,少爵,我真的不是想要傷害她的孩子,我只是想要弄明白,你告訴我,她說的是真的嗎?”
“……”
“少爵?”蘇曼君擡眸看他,發現他的臉色格外的陰沉,好可怕……
蘇曼君低低的哭起來,“是真的對不對?爲什麼是她?爲什麼?”
陸少爵沒有說話,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只覺得愧疚,一直以來,都是他對不起她……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別哭了。”
“你告訴我,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爲什麼你要找她?你知不知道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只要告訴我,我會改的,少爵,你告訴我,我是做錯了什麼?”
蘇曼君泣不成聲的說着,說的陸少爵的心裡一團亂。
“你沒有做錯。”錯的是他。
一整夜,陸少爵都在安撫着蘇曼君的心情,他沒有離開,亦不知道有一個人正默默的等着他……
下半夜的時候,小小終於等不下去了。
此刻,她又冷又餓。
她走到前臺去,想叫服務員開門,可是她不會英文,無法跟人交流,恍惚間,小小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癡,她恨自己的無知,恨自己的愚蠢……
無可奈何,她還是回到了房間門口,坐在那兒等着。
她想,他總會回來吧?
……
“小小?”
昏睡中的小小感覺到有人在推她的肩膀,那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帶着一種無言的溫暖,小小恍惚間覺得是陸少爵,脣邊揚起了淡淡的笑意,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卻發現雙眼如同粘了膠水,根本就睜不開,而且頭好暈,好暈……
“小小?”
恍惚中,她又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頭很暈,太陽穴和後腦勺都很疼,小小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寫滿關心的臉龐。
鼻息間傳來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在哪裡?
待眼前清晰,她才發現這張臉是屬於閔譯辰所有。
秀眉蹙緊,她撐着牀,想要坐起來,卻又被閔譯辰按回牀上。
“你躺好!你知不知道你在發燒!再送遲來一點點,你和寶寶都會出事的!”他的口氣很嚴肅,表情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閔譯辰按着她的肩膀,命令道,“給我好好的躺着。”
小小迷惘的看着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幸虧我在這裡!要不然你就出大事了!”他暗自慶幸自己能夠趕過來,不知道是誰給他發了郵件,讓他趕過來……
先不說那個郵件是好心還是惡意,最起碼他剛好趕來,救了她!
閔譯辰將大手擱置在她的額頭,“好像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