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以置信的控訴她,小小垂下眼簾,不,她並沒有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她以爲,吃點藥,或許能好……
見她默認,陸少爵的心口就像被刀子劃開一道口子,讓他覺得有種難掩的痛,“很好!爲了錢,你什麼也做的出來!”
爲了順從他這個買主,她便可以拿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
這樣的意識,讓他覺得悲傷。
陸少爵的眼底變得冰冷,他起身,砰的一聲摔上門,決然離開。
他將她丟在醫院,好幾天的都沒有出現,雖然他有請人來照顧她,並辦理好了一切的手續。
本來,她可以早點出院,可是坑爹的醫院,偏偏要讓她留院檢查。
檢查?太可笑。
無非就是想讓她多交一些費用,而陸少爵已經替她交了所有的費用,她也只好留在這裡,總比回酒店跟他待在一起要強上百倍。
白天,她會到花園裡,看着那些絕症病人鍛鍊身體,夜晚,也會有死人從她的房門前推過,送至太平間……
醫院就是這樣,每天總有人從這裡離去。
小小過着平淡的日子,殊不知,每個深夜,陸少爵都會來到病房外,倚靠着門邊,緘默的抽着煙……
直到這天,他依舊鬼使神差的來到這裡,卻沒有進去,而是默默的站在病房外,倚靠着牆壁,雙腿交錯的站着。
燈光灑在他的身上,竟有種蕭索的味道。
他始終低着頭,臉上淡漠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此時,門突然開了。
小小是準備上廁所去的,卻不料看見他站在門外,她錯愕的看着他。
四目相對,眼神交纏,他炙熱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讓她感到窘迫,正想說些什麼,他卻突然上前,一把扣住她的腰際,霸道強勢的吻壓了下來。
帶着幾分瘋狂的掠奪。
“別……不要!”
她仰起頭,抓住他的手,“不要,這裡是醫院。”
“陸少爵,你瘋了嗎?”
“這裡是醫院,求求你,不要,會有人進來。”
“不,我,我的例假還沒有完!”
她急急忙忙的脫口說出藉口,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眼神裡盛滿了恐慌,果然,他聽到她的話,動作停了下來,擡起頭,黑眸探究的望着她。
倏然,才喘着粗氣,拉好她的衣服。
房間裡安靜得只聽見兩人的喘息聲,她始終低着頭,因爲他知道,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頭頂上,有一種強勢的壓迫感,讓她不敢對視。
很久後,他來到她的身邊,“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出院。”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他看了她一眼,“我會安排。”
言畢,繞過她,拉開門離開。
他這回答,簡直就像沒回答一樣,如果他大半年都回不去,她是不是也要在這裡待上大半年?小小煩躁的攏柒頭髮,臉上的紅暈遲遲沒有散去。
翌日。
果然有人來辦好出院的手續,她被直接帶到了酒店,不同的卻是,在另外一間房,完全嶄新的,屬於她自己的空間。
小小將自己拋到牀上,舒適的躺着,心想着,他是不是開始厭倦自己了,所以纔會好幾天不理她?一回來,還把她安排到別的房間?
想及此,她揚起了嘴角。
卻在此時,門鈴響了。
小小上前開門,突然衝進來一個人,緊緊的抱住她。
“啊……小小!”
“怎麼樣?吃驚吧?”蘇曼君的臉上掛滿了笑容,抱着她,“沒想到我會突然來吧?呵呵,我也是昨天才到的,聽說你住院了,我準備去看你的,但是少爵沒讓我去,說你今天就回來了。”
小小扯了扯嘴角,她終於想明白他爲什麼給她另外安排房間了,原來是他的正牌夫人來了。
“你幹嘛這個表情,見到我不高興啊?”
小小趕緊搖頭,“沒有,我只是有點累。”
“你的病好點沒?”
“嗯,沒事了。”她揚起嘴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開心。
“小小,走吧,咱們去吃飯,少爵在下面的餐廳等我們呢。”
“啊……”她愣了一下,“還是你們自己吃吧,我沒什麼胃口。”
“去吧,沒胃口也總得吃點東西,餓着肚子身體怎麼會恢復呢。”蘇曼君說着便連拖帶拽的將蘇小小待到了餐廳部。
不遠處,便看見陸少爵坐在那兒,優雅的如同貴族的王子。
她坐在他對面,始終低着頭,而陸少爵卻顯得格外的鹹若自然,不緊不慢的同蘇曼君說話,並沒有太注意她,點菜時,蘇曼君指着菜單上的‘炸魚球’介紹道,“小小,要不要嚐嚐這個炸魚球?這是馬爾代夫那邊的美食哦,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這家酒店做的怎麼樣。”
炸魚球!
小小聞聲色變,扯了扯嘴角,還沒開口,陸少爵便搶先開口,“她不能吃海鮮。”
蘇曼君愣了一下,小小趕緊解釋,“我這次就是吃了海鮮過敏才住院的。”
聞言,蘇曼君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小,我都不知道。”
“那吃這個,這個也不錯……”
蘇曼君雖然嘴上笑着,心裡卻還是有了小疙瘩,陸少爵從來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或者不能吃什麼,可是,卻知道小小的,雖然這次是例外,他們是一起吃飯纔會知道。
可是,一想到,在她不在的時候,他們都一起出入,吃飯……
她的心裡就高興不起來。
這頓飯,吃的毫無胃口,飯後,蘇曼君和陸少爵要出去逛逛,她以身體不舒服爲藉口回了房間,而蘇曼君嘴上叫她去,心裡也開始期盼她不要出現,好在小小夠識趣,沒有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晚餐時,她也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吃飯。
和他們待在一起,對小小來說只是一個負擔。
深夜時,肚子不爭氣的鬧騰了,她見房間裡的食物都太貴了,於是穿上衣服,便到酒店對面的超市去買了一盒泡麪,頂着冷風回到酒店時,卻發現他臉色陰冷的站在她的門口,開口就質問,“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