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荒唐,他曾經沒有珍惜她的感情,也習慣了獨處,現在相處了幾天竟會不捨牽?
見閔譯辰不說話,可愛當他默許了,站在凳子上,在陽臺的晾衣線上,伸着手繫着風鈴。
風兒輕輕的拂過,貝殼撞擊着發出清脆的聲音,可愛甜甜的笑着,擡頭仰望着。
她拍拍手,往後退了步,不料踩了個空,心被勒緊,向後仰着,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裡。
可愛驚嚇的擡起眼眸,對上閔譯辰那深邃的眸子,在那清澈的眼眸中她清楚的看到驚慌失措的自己,心跳聲在耳邊迴盪,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濃濃的菸草味撲鼻而來,可愛臉紅心跳的躺在他手臂上,看着他的俊容不斷的放大在自己面前,和他的氣息重重的撲在自己臉上,心裡的小鹿亂撞着。
他以前不是不抽菸嗎,是什麼時候,又是因爲什麼,開始吸菸的呢。
因爲小小?
想到小小,可愛的心裡仍覺得有些落寞。
她從來都不恨小小,畢竟小小沒有任何錯,也不怪閔譯辰,他不愛自己也沒錯。
怪只怪自己,傻傻的喜歡上一個永遠不會喜歡自己的男人。
閔譯辰看着懷裡的可愛,那雙清泉般的眸子,櫻紅的小嘴,讓人怦然心動,慢慢的俯下身子,感受到她緊張的窒息,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倒流着,慢慢的覆在那嬌嫩的粉脣上,一陣酥麻,彷彿一股清泉,香甜,可口又似毒藥令人上隱。
這一吻便不可收拾,將她抵在玻璃門上,他狠狠的吻着她,像要抽空她胃裡所有的空氣,時而溫柔,時而霸道。
可愛的心怦怦跳着,承受着他霸道的吻。和瀟的蜻蜓點水不一樣,他的吻帶着強烈的霸道,和猛烈。
見她幾乎窒息,他離開她的香脣,埋在她的肩上深深的聞着她的味道,重重的氣息撲在她的脖子上。
可愛輕喘着新鮮的空氣,思續也逐漸清醒,腦子裡一團亂,前兩次她是處於被動,可今天她既然心甘心情願的被他吻,心裡既然還有絲絲期待,她怎麼可以這樣?
紅暈浮上她的臉頰,一把推開他。尷尬的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憋紅着臉說了句:晚安,便逃一般的跑回自己房間。
閔譯辰看着那抹嬌羞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門內,嘴角微揚,真是個傻女人!似乎已經在回味她的味道了,看來他要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些什麼。
閔譯辰深沉的看了眼她緊閉着的房門,轉身走回自己的書房。
門裡的可愛傻愣愣的站在窗邊,海風輕輕的撩起髮絲,風的涼爽始終褪不去臉頰的紅潮。皺着眉,暗自咒罵着自己,怎麼那麼隨便呢?
可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隱約記得輾轉反側的直到半夜三更都無法入睡,次日起牀時,房間裡空蕩蕩的,連打掃的阿姨都走了。
摸了摸痠痛的脖子,手機鈴聲打破了寧靜。
可愛迷糊的接聽,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低醇的聲音已經響起“待會她要來找你。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我晚上來接你。”
還不及她回話,對方已經掛了電話,如此匆匆,彷彿怕一刻的遲疑會遭到拒絕。
可愛愣愣的看着手機,程孑諾在搞什麼鬼?
果然,門鈴響了起來,那聲音如此的刺耳,和平常不太一樣。可愛的心沉沉的,她知道在這扇門外,她親愛的喬安因爲自己,傷心的流着淚。
緩緩走到門前,握着門把,久久開不動,手有些顫抖,心疼疼的。
最終,還是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果然是喬安梨花帶雨的臉頰,那副心痛的模樣緊緊的揪着鍾可愛的心。
喬安安靜的站在門口,擡眼看着可愛,丟掉行李,上前抱住鍾可愛,緊緊的抱着,狠狠的抽泣。
鍾可愛咬着泛白的嘴脣,輕輕拍着喬安的背,將她帶進房間。
喬安自顧自的哭泣,彷彿受了委屈的小孩,回到家後,盡情的嚎啕大哭。
看着這樣的喬安,鍾可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是自己錯了嗎?讓程孑諾離開喬安,是錯的嗎?心疼的味道蔓延至全身。
平息了喬安的情緒後,喬安才把一切原委告訴可愛。
原來,程孑諾把別的女人帶回去共赴雲雨,還摟着別的女人說這個小妹妹老喜歡纏着我。喬安徹底傷透了心,於是提着行李走了出來,她抱有一絲希望的認爲程孑諾會出來挽留,或者送送她,他明知道他們家住在郊區,那麼遠。她該怎麼拖着行李走到市中心。
可是,程孑諾卻的的確確做的那麼狠心。
喬安傷心的抽泣着,淚水滴答滴答的掉落,鍾可愛彎彎手指,細心的替她抹乾淚水,自己的眼睛早已溼潤,抱着喬安。默默的說着“我們不要那個壞男人,以後不再相見就好。”
只有自己知道,她不得不去見那個壞男人!那個傷透了喬安的壞男人。
“可愛,我想出國一段時間,我想我媽媽了,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喬安抹乾眼淚,在鍾可愛的懷裡探起腦袋。
可愛笑着,差點就脫口而出答應她,程孑諾的話像警鐘一般敲醒了自己,他的那句你知道該怎麼做,已經很明顯了。她不能跟着喬安去。
鍾可愛微扯嘴角“喬安,我就不去了吧。你知道我和你哥的關係,我去見你媽媽也不合適。”可愛編着不是理由的理由。
喬安嘟着嘴,不再說話。喬安和她表哥有的一拼,也是說做立馬行動的人,遺傳真奇妙呀。
鍾可愛把喬安送到了機場。喬安臨走的時候,才默默的說:“可愛,我好了就回來陪你玩。”
鍾可愛笑着點點頭,目送喬安離開。
鍾可愛走出車站,胸口壓抑得窒息,那憋得太久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恨程孑諾。
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圍着鍾可愛。鍾可愛抹乾淚水,疑惑的看着他們,這是幹嘛?大白天公然搶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