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只要和凌顥初站在一起,凌塵遠總是不自覺的瑟縮,他的這個表哥,總是能在各個層面把他壓得死死的。
“那個……”凌塵遠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憋了半天也只是問了一句,“我還是想知道,心涼的房間在哪裡?”
又一次從凌塵遠的口中聽到了薄心涼的名字,凌顥初搭在薄心涼身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明顯的感覺到了薄心涼的一陣瑟縮。
從被拖到被子裡開始,薄心涼整個人就都處在一種極度緊繃的狀態,兩具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她能夠清晰的聽到凌顥初的心跳聲,比她的心跳節奏要平穩很多。
鼻尖縈繞的是沐浴乳的味道,凌顥初剛剛從浴室裡出來,身上乾淨清爽的厲害。
可是現在,好像不是思考凌顥初身上氣味好聞不好聞的時候吧?
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正在她的身上不停的遊移着,撫摸過她的腰肢,撫摸過她的小腹,在往上就是……
脊背猛地變得僵直,薄心涼咬着下脣,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狠狠的在凌顥初的腰上掐了一下,薄心涼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肌肉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月牙的形狀。
“呃……”凌顥初悶哼了一聲,不是因爲疼,而是因爲薄心涼剛剛的觸碰,讓他該死的起了反應!
這輕微的動靜被凌塵遠注意到了,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凌塵遠試探性的問:“表哥,你怎麼了?”
“沒事。”凌顥初已經把自己的情緒盡數收斂了起來,“你剛剛問我什麼來着?”
“我問表哥,心涼在哪個房間?”凌塵遠好脾氣的又問了一遍。
“現在很晚了,孤男寡女去找她不合適,明天再說吧。”
“知道了。”凌塵遠顯得有些失望,“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凌顥初出聲阻攔了凌塵遠的腳步,“類似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你以後還要接你父親的班,怎麼能這麼莽撞?”
明明凌顥初只比凌塵遠大四歲,輩分也是平輩,可這麼一番長輩教訓小輩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硬是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下次不會了。”他今天是因爲薄心涼纔會這麼衝動,在沒有下次了。
“嗯。”凌顥初抿着脣,從喉結裡發出一個單音節,示意凌塵遠可以離開了。
當那猶如天籟的關門聲想起的時候,薄心涼簡直要喜極而泣了。
掀開蒙在腦袋上的被子,薄心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帶着不太正常的紅暈。
“我可以回去了嗎?”繼續待在這個地方,她一定會被憋瘋的。
“你現在出去,肯定會和塵遠碰上的,再等等。”
還等?
薄心涼覺得,她在薄家受了那麼多年的虐待,都沒有這麼不淡定過。
從凌顥初的懷裡掙脫,薄心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絲毫沒有意識到,因爲剛剛的一系列動作,她的浴袍已經鬆鬆垮垮的滑落肩頭了。
即便是在暗夜裡,薄心涼的肌膚依舊是白到亮眼,硬生生晃了凌顥初的眼眸。
瞳孔裡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暗沉,凌顥初手臂一伸,直接就將薄心涼重新攬到懷裡。
“真空的?”凌顥初的眼神越過薄心涼的肩頭,徑直落到她胸前的肌膚上,“穿成這樣就敢來找我,你是故意的,嗯?”
“我連見到你都是意外,怎麼可能是故意的!”薄心涼想要掙扎,可是又怕自己動作一大,身上原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浴袍就徹底犧牲了。
身後的男人依舊是保持着剛剛的狀態,精壯的胸膛緊緊貼在她的脊背上,她甚至能夠感覺到男人的體溫在不斷的上升。
臉色逐漸由紅轉白,薄心涼清楚的意識到,在她身後的,是一個想要侵入佔有她的男人。
“大不了我明天就搬出去,你就當我是年少無知吧,姐夫!”
最後兩個字,薄心涼的咬着牙說出來的。
“你叫我什麼?”凌顥初的語氣隱隱有些危險。
“姐夫。”薄心涼轉過頭,漂亮的眼眸裡有點點光亮,“姐夫覺得,我叫錯了嗎?”
緊緊抿着脣角,凌顥初的不悅異常明顯,可是對於薄心涼剛剛的話,他卻沒有任何的話語可以反駁。
在他把所有的計劃實施完之前,他什麼的說不出。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凌顥初終於是鬆開了對薄心涼的禁錮,
“謝謝姐夫。”薄心涼笑的甜美,眼底卻是冷凝一片。
只是下一刻,她就連假裝的笑意都繃不住了。
因爲剛剛還讓她離開的凌顥初,又把她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