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睫毛,薄心涼臉上不太正常的紅暈逐漸消退,整個人變得乖巧起來,除了她的外貌,似乎再沒有什麼張揚的地方。
“姐夫還是快點去客廳吧,薄家的人都在等你,我們待在這裡,似乎不太好吧。”
薄心涼說着,想要和凌顥初拉開距離,可是後面是牆,前面是凌顥初,身旁是凌顥初修長而有力的胳膊,她整個人都處在凌顥初的控制範圍裡。
察覺到薄心涼想要逃離,凌顥初手臂一攬就把薄心涼圈在了懷裡,柔軟的肌膚觸碰在他的胸膛上,有些刺鼻的化妝品氣味傳到他的呼吸裡。
明明是令人厭惡的氣味,可是當它附屬在薄心涼的身上,他就很沒立場的覺得好聞。
“別告訴我,你今天的裝扮,不是爲了我。”
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薄心涼胸前的柔軟上,笑的有些邪氣。
順着凌顥初的目光看下來,薄心涼倒抽了一口冷氣,今天她的任務是引誘凌顥初,所以蕭妙月給她準備的衣服,實在是有點露。
那樣大面積暴露的肌膚,瑩潤而柔軟,連她看了都覺得白花花的眼疼。
用力的掙扎了幾下,薄心涼想要從他的懷裡脫離,結果卻還是徒勞無功。
不是說病秧子麼,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放手!”薄心涼咬牙說。
她隱忍了這麼多年,就連被凌塵遠劈腿都沒有發怒,可是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她居然有一種想要爆粗口的衝動。
“我拒絕。”
凌顥初攬着薄心涼的腰肢,一低頭就吻了上去,脣瓣輾轉廝磨,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薄心涼的面頰上。
瞳孔微微放大,薄心涼還沒來得及抵抗,脣舌就已經失守,身上的溫度似乎在一瞬間就升騰了起來,灼燒的她血液都變得滾燙。
這男人,佔她便宜都占上癮了。
用力的推拒這凌顥初,薄心涼一擡手就感覺到,男人的體溫竟然比她的還要灼熱。
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身前卻是男人火熱的胸膛,強勢而霸道的氣息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她的神智漸漸變得渙散不清晰。
修長而有力的腿緊貼在薄心涼的身上,依稀能夠感覺到,男人動情的跡象。
刺耳的來電鈴聲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薄心涼的神智在一瞬間迴歸,眼眸瞬間睜開,明亮的怒火隱隱跳躍着,軟而綿的小手不停的推打着凌顥初的胸膛。
最後用力在薄心涼的舌尖吮吸了一下,凌顥初這才鬆開了對薄心涼的禁錮,恩賜一般的說了一句:
“先去接電話吧。”
這語氣,還真是欠扁的厲害。
薄心涼憤憤不平的在嘴脣上擦拭了幾下,這才接通了電話,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擦嘴脣的時候,身旁凌顥初的臉色忽然就陰沉了下來。
剛剛一接通電話,蕭妙月嘈雜而尖銳的聲音就傳到了耳膜裡:
“我讓你去找人,你這麼久了死到哪裡去了?不想活了是不是?今天你要是不能把凌顥初搞定,明天你就等着從薄家滾蛋吧!”
將手機遠離耳朵三十秒,直到蕭妙月的罵罵咧咧結束了,薄心涼這才說到:
“我已經找到凌顥初了,他現在就在我身邊。”
“是麼?”蕭妙月狐疑的反問着,聲音卻是不自覺的放低了,“那你快點帶着他過來,午飯我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不過剛剛八點,蕭妙月就已經準備着要吃午飯了。
一邊嫌棄凌顥初不是最完美的女婿,一邊又不想錯失凌家這棵大樹,蕭妙月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貪得無厭。
“知道了。”薄心涼應承的依舊乖巧,脣角勾起的笑容卻又些惡意。
她真想看看,當蕭妙月和薄嬌蕊發現,那個被他們嫌棄的病秧子凌顥初,實際上是難得一見的人中之龍,他們臉上的表情會是怎樣的精彩絕倫。
“走吧姐夫,你的丈母孃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你一面了。”
薄心涼絕對不會承認,她已經在幸災樂禍了。
“你先走,我隨後就到。”
凌顥初又點燃了一根香菸,橘紅色的菸頭在他的指縫中一明一暗,一個個從他口中吐出的菸圈遮擋了他有些妖嬈的眼眸。
錯開目光不去看他,薄心涼悶悶的說了一句“哦”之後就轉身離開了,走了幾步之後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爲什麼她和凌顥初剛剛的處境,莫名的像是一對私會的男女呢?居然還要錯開走掩人耳目,真是見鬼了。
甩了甩頭,薄心涼把剛剛那個奇怪的念頭甩了出去,快步走回了薄家客廳。
看到薄心涼獨自一人回來,蕭妙月當即就炸毛了。
“就你一個人你還回來幹什麼?你怎麼這麼笨,薄家養你這麼多年,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乾脆像你那個死人媽媽一樣,死了算了!”
在蕭妙月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薄心涼眼底的神色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下一瞬間,又恢復到平日裡的沉寂死板。
“不用擔心,凌顥初他很快就會過來的。”薄心涼解釋的語氣就像是在公事公辦。
“算了。”蕭妙月把薄心涼推到椅子上,“你今天就坐在這裡。”
蕭妙月給她安排的位置,就在凌顥初的旁邊,這個安排是爲了能讓薄心涼更加方便的接近凌顥初,可是下一瞬,蕭妙月就後悔了。
因爲,她終於見到了凌顥初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