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愣了下,確定他所說的後,才點了點頭,“有。”
司徒慎聞言,沒有出聲,腳下也沒有動作。
那句話他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當下那會兒,他總是得要率先打破沉默的,不然他有多尷尬。
不過……
晚飯他是吃過了的,可實際上他也只動了幾筷子而已。晚上是招待土建局的飯局,幾句話說上,來來回回的就是舉杯,一整晚下來,喝了不少,卻一點沒有飽腹的感覺。
“晚上沒吃飯嗎?我和舟舟已經吃過了,只是些剩菜了,要不要我給你熱點吃?”秦蘇走上來幾步,一句句的耐心問。
司徒慎喉結動了動,點頭,“好。”
“好,那你等等,馬上就好!”聞言,秦蘇不再耽擱,邊說着邊往廚房快步走。
見狀,司徒慎也跟在她的身後,拉開一張餐椅坐在那等着。
廚房裡“嗡嗡”的油煙機響聲,飯香味很快的就飄散開來,他就覺得餓,很餓。
這幾天晚上都有連續的飯局,他看着一桌的佳餚,卻都沒太大的食慾。總是能想起那頓早餐來,家常的簡單,但就是總掛點的狠。
蔥花炸鍋,香腸圓蔥胡蘿蔔都切成丁,加入米飯放進去一起炒,再放進去一點點雞精。秦蘇怕他吃不慣剩下的米飯,特意炒了炒,又將熱好的魚湯裡,放上幾塊老豆腐滾一下。
十多分鐘,司徒慎就坐在那等,他一向沒多少耐心,這會兒卻不覺得煩。
“好了,可以吃了!”秦蘇從廚房裡走出來。
餐廳裡熱氣嫋嫋,堆尖的炒飯,涼拌的小菜,鮮美的魚湯,喜氣洋洋的蹲在餐桌上。
司徒慎端起碗,開始吃起來,沒有富家子弟的驕矜,也沒有平常男人的狼吞虎嚥,只是專注的吃。
“怎麼樣,還可以嗎?”秦蘇坐到了他對面,問。
“嗯。”司徒慎沒擡頭,從咀嚼裡發出一聲來。
拿起線條圓潤的湯匙,他喝了一口湯,微微皺了下眉,卻沒說什麼。
見狀,秦蘇倒是開了口,有些懊惱的詢問,“我不知道你也要吃,晚上做魚湯時我放了香菜,不過剛剛我放了豆腐,又多放了些蔥花和香油……是不是香菜的味道還是很重?”
司徒慎一怔,半秒後,才恢復了嘴裡咀嚼的動作,心裡卻一絲異樣。
他從小就不吃香菜,她……竟然知道!
“沒關係。”又喝了好幾口,他表示着。
見她還抿着脣,不由的又添上了一句,“湯很好喝。”
聞言,一抹笑弧在秦蘇嘴邊慢慢綻放開來。
兩人沒有再說話,一個吃一個陪,窗外的夜還是黑沉沉的,可屋內的燈,暖暖。
結束後,司徒慎起身離開餐廳,走到一半時,驀地想到了什麼,眉尾微挑。
他側轉過身來,看着正收拾碗筷的人,勾脣一句,“晚飯,謝謝了。”
“……不客氣。”秦蘇手裡一頓,有些慢的回。
見狀,司徒慎轉回身子繼續往樓上走,嘴角爬上一絲得逞的笑。
聽到身後碗盤丟在水池裡的鬱悶聲響,想到剛剛她嘴角的緊抿,再想到之前他多少次聽到她說出謝謝後的煩悶感,心裡就一陣幼稚的暢快。
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