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歐雪並沒有暈倒,也沒有被嚇死,她知道是因爲有他,他給了她撐下來的力量。
一天的疲憊,還有打針的恐懼讓她如一隻疲憊的小貓,沉沉的睡去,左承浦就這樣抱着她,唯恐一放開,她就會驚醒。
一邊的高明看不下去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你沒必要這樣慣着她。”
左承浦搖了搖頭,“她是冉檸的寶貝,一直被捧在手心裡,現在交給了我,卻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心疼死的,我這樣做,也是讓自己能心安一些。”
這樣的理由說起來冠冤堂皇,真正的原因,或許只有左承浦自己知道。
高明看着睡的如嬰兒一般的歐雪,“你這樣會把她慣壞的。”
會慣壞的,很感性的一句話,似乎又暗藏着些許的曖昧。
所有的人都走了,左承浦卻一直沒有離開,而且還是抱着她的姿勢,看着懷裡的人,他心裡翻滾着異樣的情緒。
她柔順的長髮如瀑布一般的披散在他的手臂上,細滑的肌膚如嬰兒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想觸摸,還有她微啓的粉脣,似乎在提醒着,他曾經攫取過那裡的美好。
想到吻她,左承浦的心惶惶的,雖然第一次他以爲是在夢裡,但不能否認那次勾起了他最原始的衝動,所以纔有了第二次,他侵犯她。
她口中的甘甜,還有握在手裡的柔軟,都讓他所有的自持消失不見,“現在這麼小,就這麼磨人,那長大了,會是怎樣?”
她長大......
他突然不敢想。
現在的她就有足夠吸引人的本領,更何況長大了,那個敢留她過夜的傅明宇,那個說帶她一起私奔的傅明宇,那個說會娶她的傅明宇,無不向左承浦說明,她已經吸引了別人。
吸引別人,嫁給別人,想着,他就不由的惱火。
還有那個傅明宇,如果不是顧及他是傅明修的兒子,他今天下午就會擰斷他的脖子。
左承浦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有些肆無忌憚,她的臉和冉檸的相似,卻又有着不同,可是這種不同,他又說不上來。
想着她的頂撞,他就不由的想笑,她不是冉檸,冉檸有的只是溫順,可她不一樣,有時調皮的像個孩子,有時又成熟的像個女人。
今天下午,看到她趴在別人的背上,他有一種被別人搶奪心愛東西的嫉痛.
“雪兒,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親密,”他竟像個大男孩一般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歐雪彷彿聽到了一般,輕輕的發出碎碎的嚶嚀,頭又向他懷裡貼了貼,似乎想睡的更舒服一些。
他的手臂麻麻的,卻不捨得拿開,只因這種抱着她的感覺,讓他無比的安心。
歐雪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睡在溫暖的烘箱裡,那種溫暖和舒心,讓她沉浸的不願醒來。
左承浦被胳膊的麻痛刺激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天已經亮了,秋日的陽光暖暖的照進屋子,照在她的臉上,如鍍了一層金光。
她應該睡的很舒服,嘴角還揚着淺淺的笑意,看着她,他的心如一嗖航行在大海里的小船,找到了依靠的海岸。
歐雪被一股飯香叫醒,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他一張俊臉,昨夜的種種一下子涌到眼前,她臉紅的垂下眼瞼。
“餓了吧,起來洗洗臉吃飯,”左承浦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不過這冰冷之中似乎又多了些許的溫柔。
“嗯”,,雪起身,才發現腳沉的根本拖不動。
“我的腳……”她驚恐的一下子掀起被子,看到被厚厚的石膏包住,她嚇哭了。
“沒事的,沒事的……”左承浦看到她哭了,一下子抱住她。
“我的腳不能動了,我會不會成爲瘸子?”她害怕的揪着他的衣服。
“不會,成了瘸子就便宜了那小子,”左承浦似乎想逗她,卻讓歐雪想起傅明宇說過的話。
看着她發愣的樣子,左承浦察覺到什麼,隨口問道,“你真和他戀愛了?”
歐雪看着左承浦,想到昨天她氣他的話,快速的垂下眼瞼,答非所問的說了句,“我餓了!”
她的迴避,在左承浦眼裡成了默認,驀地,心裡有些舒服。
“你昨天一直沒走嗎?”歐雪想到昨天她似乎在他的懷裡睡着了,而且夢裡有一個大烘箱暖着自己。
左承浦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想起了冉檸說過的話,他轉即低下頭,“不是!”
聽到他的回答,歐雪的心頭劃過失落,她以爲,他會一直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