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很感激,可是遲楓在見到你以後,我才發現我根本忘不了你,我還是那麼的愛你……”她摟的他更緊了,緊的讓他覺得窒息。
“秦瓊,我已經結婚了,你知道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婚姻是永遠都不會背叛的承諾,”遲楓的話如同鐵錘落在秦瓊的心上,她摟在他腰後的手指甲都掐到肉裡。
“我明白,我不求你別的,只求你還能讓我呆在你身邊,”秦瓊低婉訴說,“我不要名份,不要朝朝暮暮,只要在想你的時候能看到你,能偶爾這樣抱着你就行。”
忽的,遲楓將她一把拉開,“你這又何必?”
他冰冷的樣子把她驚到,“遲楓……”
“你可以這樣委曲求全,但我不可以,我不會背叛我的太太,永遠也不會!”遲楓低沉開口,字字清晰。
“遲楓……”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說,秦瓊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痛。
“秦瓊,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懂嗎?”遲楓緩緩鬆開她,可是卻被她一把抓住。
“遲楓,你真的不願給我一個機會嗎?”她不甘心。
遲楓再次將她撇開,轉身向外走,就在這時,就聽到身後的人說,“如果沒有了她,是不是你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他一頓,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律師王明濤打來的。
電話接通,王明濤的聲音有些着急,“遲先生,警局的人說咖啡廳的人已經出面作證,說是在遲太太撞人前,與傷者發生過激烈的衝突,而且還潑了對方一臉的蘇打水。”
遲楓的心一涼,就聽到王明濤又說,“現在各方面的證據都對遲太太不利。”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遲楓擰起眉頭,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掏出煙來,可是半天都沒有點着。
“有,只有傷者主動澄清,然後撤訴,”王明濤的話讓遲楓的心涼。
吸了兩口煙,他不覺得甘心,低問,“就沒有路過的證人嗎?”
“沒有,那個時間段所有的人都在午休,而且那個地段本就偏僻,很少有人經過,”王明濤說完,頓了下又開口,“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提前預謀好的。”
遲楓拿着手機的手一顫,望着窗外的黑夜,只見夜色陡然間又濃重了很多。
預謀!預謀!
項可可這個笨蛋,竟然輕易的就中了別人的圈套!
電話掛斷,可他仍維持着打電話的姿勢,直到指間的菸蒂燒到他,灼痛才讓他清醒,回頭,隔着小小的窗口,他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女人,只覺得那張美麗的臉早已變得如同蛇妖般可怕。
她爲了得到他,可謂是不惜一切代價,連這種自我傷害的方式都做得出來,想必她是破釜沉舟了吧!
——如果沒有了她,是不是你就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剛纔他出病房時,秦瓊說過的話就響在耳邊,那是赤果果的威脅。
雖然他遲楓從來不吃人這一套,可是這次他想看看她到底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深吸了口氣,他將指尖的菸蒂丟掉,然後狠狠的碾踩一腳,推開了病房的門。
*
一束強光照進狹小的房間,項可可緩緩睜開眼,她沒想到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竟然也可以睡着,看來隨遇而安,這句話仍適用於她。
只是真的安嗎?沒人知道這一夜她是如何度過的,好像人生中最長的也不過是這一夜了。
她扶着牆站起身,全身痠痛的厲害,望着窗外的陽光,忽的,不再有那麼強烈想從這裡走出的念頭了。
遲楓居然任由她在這裡被關了一夜,雖然不敢說他的本事能手眼通天,但是保釋一個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可他竟然沒有。
是惱火她害了他最愛的女人,故意這樣懲罰她嗎?
項可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卻是發覺胸口悶的厲害,如被人搗了一拳!
他和她這些感情終是抵不過初戀的美好,男人就是如此薄情!
既然如此,那她就在這裡呆一輩子好了!
只是,有些捨不得她的兩個孩子,尤其是潮潮,雖然這半年下來,他的內心恐懼少了很多,但是能感覺到他對自己仍很是依戀。
沒有她陪着,他和小糖心昨晩睡的好嗎?
踢被子了嗎?
今天早上看不到她,他們會怎麼問?
一連串的問題涌入腦海,她發現女人一旦做了母親,就會有太多的牽掛!
門口傳來腳步走動的聲音,然後是有人叫她的名字,恍惚的回頭,才發現臉上一片冰涼,伸手一摸竟然是眼淚。
只是不懂這眼淚是太想念孩子,還是爲那個人的薄情而難過?
一路被迷迷糊糊帶走,直到看到滿天的陽光時,她纔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身邊響起王明濤的聲音,“遲太太你現在沒事了,我先送你回家!”
又是律師,不是他!
項可可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最潦倒的時候,竟是他反覆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她同牀共枕的人,竟然連她出來,都不看一眼,是嫌她丟臉,怕被記者拍到,還是一直心疼的守護在最愛的女人身邊?
“她還好吧?”項可可不由的問出口。
王明濤一愣,不明白這個ta是指的誰?
“她被撞的很厲害嗎?”項可可又補充,王明濤才反應過來。
“哦,已經醒了,並沒有什麼大礙,擦破了點皮,有輕微的腦震盪,”王明濤說着,很小心的打量着項可可的神色,“遲先生讓我先送你回家,讓你洗個澡,然後再去醫院。”
去醫院?
項可可顯然沒料到,就聽到王明濤又說,“遲先生說有些誤會讓你和秦小姐當面解開。”
原來是這樣!
他果然在醫院,陪着他最心愛的女人,而任由她這個結髮之妻在牢記呆了一夜。
有股涼意從心尖開始擴散,涼透了她的四肢百駭。
項可可自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是昨天的衣衫,她去見秦瓊時特意打扮過的,雖然經過一夜有些了褶皺,但也並不是太糟糕,於是一笑,“那不用回家了,還是直接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