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東園怎麼都不明白,朱見深是如何做到了,他哪裡知道修真者的神通?
朱見深擊□□衣衆人的天靈,抽走了一段記憶。這些海南劍派高手們只記得投靠南王父子,被朱見深以神識稍作暗示,就重新成爲了他的爪牙。
雖然將這些人都變成了聽話的走狗,朱見深卻不打算再用他們,當黑衣衆與原東園打得不可開交時,他身外化身已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已身處一間佈置高貴雅緻的臥房中。
房中有人,層層幔帳之後,傳來一陣奇異斷續的喘息聲。這是個年輕男子的聲線,像是被用酷刑折磨,又好似歡-愉快活到了極致。
朱見深一出現,低喘聲就有了片刻停滯,發現房中進了人,幔帳後的人呼吸愈發粗重,披頭散髮從榻上摔了下來,蒼白瘦弱的軀體血漬斑斑,在地上翻滾掙扎。
“救我,我要!我忍不住了——”
這是一個半-裸的年輕人,房中沒有其他施暴者,只有他一人。沒有人傷害他,傷害他的人正是他自己,他手裡還拿着針。
“宮九——”朱見深俯視對方喚道。不容對方迴應,龍靴已狠狠踩向他的脊背,將其碾在地上。
年輕人被他踩在腳下,半-裸的身體與地面緊緊相貼,發出高-亢的疾呼。
朱見深龍靴在對方背上,來回碾壓道:“爽嗎?”
“……”
迴應他的是舒服地喟嘆聲。太平王世子宮九面色潮紅,眼角因爲對方用力的擠壓,渲染了一抹緋紅,急切道:“給我——給我!”
朱見深腳下施力,質問道:“你已得到了那麼多,還想要什麼?”
宮九在他腳下,表情愈發微醺沉醉,哀求道:“鞭子——給我鞭子……”
鞭子就掛在牀頭做工精緻的木架上,朱見深五指一張,已將鞭子吸入手掌。他隨手驗了驗,這不是牀笫增加趣味的軟鞭,而是真正的,折磨犯人和鞭打牲口用的鞭子。抽在人身上,能鞭鞭見血。
宮九被壓在地上動憚不得,肋骨咯咯作響,內臟也被踩得隱約生痛。聽見鞭子在空中揮舞的聲音,他突然奮力一掙道:“給我!給我——求你用力抽我……”
即便看不清闖入者的臉,他依舊渴望被對方用鞭子狠狠抽打。他太聰明,從沒有什麼能難倒他,出身又太好,不管財富地位還是武功絕學,都得來的太輕易,讓他只有虐待自己時,才能生出真正的滿足感。
朱見深的腳穩如泰山,讓對方分毫都不可撼動。他嘖笑道:“若我說不呢?我爲什麼要滿足你?抽你只會讓你更舒服吧?”
鞭尾垂落,隨意掃過宮九的側臉,讓他咽喉聳-動。宮九如煮熟的蝦子,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漲得通紅。他喘息道:“踩我!用你的腳狠狠踩我,踢我,打我!”
朱見深腳下的力道,換作尋常人早就內傷吐血,宮九卻不曾抵抗,心甘情願任由他磋磨。
朱見深沉默片刻,他發現自己似乎開發出了對方的新玩法。
“快點,求你!求你救救我!”宮九夢囈道。
朱見深嘴角上揚,莞爾道:“你還真是……可愛——”
他舉起鞭子,手腕旋轉弧度,鞭子在空中揮舞出一道漂亮的曲線,重重落下。
啪——!
這一鞭子所用力道和角度,能讓對方產生最大的痛楚。會玩鞭子的人,能使人承受最大的痛苦,卻只需付出最小的傷害,朱見深恰恰就是會玩鞭子的人。修真者一竅通百竅通,而朱見深這次卻沒有留情。他手中的鞭子,化作銀蛇,結結實實打在宮九的皮肉上,濺出一串血花。
宮九眼露瘋狂之色,面容扭曲。他做工精緻,質料上乘的銀白衣衫上,綻開了一枝雪裡紅梅,煞是好看。
“再來,抽我!我還要——抽我!”
朱見深擡起鞭子,如對方所願,再次抽在宮九身上,這次落腳點還在同一個位置,宮九銀衫上的血梅開得更豔,風姿綽綽。血腥味在房中瀰漫開來,混合房中原有的香薰,形成奇異的甜膩氣味。
宮九嗚咽一聲,精神卻出奇的高亢:“抽我!用力抽我——!”
朱見深微笑。他揮散空氣中的異香,再次揮舞鞭子。這次所用力道極大,鞭子還沒落在對方身上,已撕裂空氣,發出駭人的裂響。
“啊——”慘叫聲乍起。
第三鞭落在宮九背上,他銀白的衣衫,被抽出一道大劃口。蒼白的脊背上,紅梅蜿蜒出點點花苞,開得枝繁茂盛,美不勝收。
宮九微微蜷縮,身子抖動不止。朱見深以爲這鞭子非常人所能承受,宮九卻“哧”的笑出聲來,眼中有了濡溼之意,他道:“就是這樣,旁人雖然抽我,卻不曾讓我這麼快活。”
朱見深冷笑道:“那是因爲他們不夠用力。不過我今天來,並不是讓你快活的。”
有了第一鞭,就有了第二鞭,後面便順理成章了。不用宮九催促,鞭子如雨點落下,將宮九半褪的衣衫,抽成了破麻袋。
朱見深沒有留情,打得宮九冷汗津津,背上除了被他腳踩的地方,已疊滿長長短短的血痕,沒有落鞭的地方了。
即便滿身是血,宮九的表情依舊沉醉。
朱見深冷笑一聲,提腳將對方踢翻身,一鞭子抽在宮九結實緊緻的腹肌上。
平躺在地上的姿勢,讓宮九終於能看到對方的臉。只是眼眸被血污矇住,他只隱約看出對方是個五官英挺的青年人。
宮九還想再看,鞭子已落在胸口,留下了一道綻裂的血痕。濺起的血珠如尖針刺入眼中,讓他雙眼刺痛,生出了點點淚光。
“夠……夠了!”宮九兩眼發黑。對方鞭撻的力道,即便是把疼痛當做享樂的他,此刻也吃不消了。
朱見深沒有停手,淡淡道:“我說過,我是來懲罰你的,可不是讓你舒服的。這種程度就吃不消了?太讓我失望了。”說着又是一頓鞭子。
鞭身如銀蛇狂舞,電火光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細細密密地吻-遍宮九的全身。
他之前沒明白對方的意思,現在已經享受夠了,想要停止這場遊戲,才惶然發覺,他從這場遊戲的主導者,變成了承受者。也許從一開始他就將自己定位錯了,對方的確不是來陪他玩樂的。
宮九感到了痛苦,他首次嚐到了死亡的威脅。這味道既誘人又冰冷可怕。他突然有些懼怕了。
朱見深甩出的鞭子,用上了神力,每一下都掠奪走宮九的龍氣,讓其氣運在他的吞噬下衰竭。朱見深沒有留餘力,等到身外化身被對方的龍氣貯滿,隱隱有了飽脹感,他才停手。
宮九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半失去知覺,叫罵和求饒聲越見微弱,直到悄無聲息。
就當朱見深以爲,對方被自己打死的時候,宮九嘴中發出碎碎的啜泣似的聲音,內力自己運行止住了血,綻開的皮肉也慢慢恢復光滑平整。
宮九的體質和功法都很特殊,只要不傷到要害一擊斃命,不管他自己怎麼折騰,哪怕虐到渾身是傷,也能快速恢復到完好無缺的狀態。
這神奇的功法,已經摸到了修真的邊兒,初窺門徑了,想必是吳明根據他的體質特性量身定做,傳授給他的。怪不得堂堂無爭山莊的主人原東園,會晚節不保,甘願爲吳明做事,必然是對他融合各家秘籍,重塑家傳絕學,抱着無比自信。
既然宮九沒死,朱見深也不向對方下手了,他今天來,本就是想教訓對方一下。
在宮九還沒對皇位動手前,他不會要對方的命,如果把覬覦王位的皇親國戚都殺了,大明天子就真成孤家寡人了。現在宮九被他吸乾,也榨不出多少龍氣來,不如養肥了再殺。
“不過如此,我走了。”朱見深丟下鞭子,臨走前又踹了對方一腳道。
這一腳產生的痛楚,讓剛剛經歷瀕死的宮九緩過氣。
雖然手腳還不受控制,抖如篩糠,他的兩眼卻亮得驚人,顫巍巍道:“你……”
“你不服氣?”朱見深反問道,“打你是因爲你做了蠢事,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
“你……你是誰……”宮九艱難地喘息道,“我該去哪裡……哪裡找你……”
朱見深嗤笑:“你找不到我。不過你繼續執迷不悟,我會再來懲罰你。”
他說着轉身便要走,宮九的身體突然有了力氣,奮力抱住了朱見深的腿道:“別……別走——”
他眼眸柔媚,顫抖道:“還能再見到你嗎?”
“……”
空氣一瞬間凝結,兩個人互相凝視着,眼睛裡都帶着種很奇怪的表情。
看着宮九發軟的身子,泛紅的眼角,賴在他腿上的姿勢。
朱見深一腳蹬開對方的鉗制,冷冷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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