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馬慧嫺出主意
“嗯,不錯,酒勁很大,又香又醇,”雲熙喝完後讚不絕口。
“真的?不過我覺得還是不滿意,還需要再試釀幾次,”傅瑤嗅了嗅杯子裡的白酒,皺眉道。
“我覺得這個度數的就可以了,不是誰都有那麼好的酒量的,只要符合大衆的口感就很好了。”
對啊!可以做出低度酒和高度酒兩種啊!傅瑤赫然醒悟。
“好了,雖然釀製白酒很重要,但你也不能不顧着自己的身體啊!回家了就不要再記掛着外面的事了。”雲熙有些哀怨的道。
傅瑤聞言,頓時有些內疚。雲熙從不干涉她的想法,只要帶上了暗衛也不限制她的自由,比那些嫁人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們好多了。
時間長了她就有些忘了自己身爲妻子的職責,要以丈夫爲先。這些天整天呆在酒廠不說,回來後滿心記掛的也是釀酒。細細想來,她似乎的確忽略雲熙了。
“相公,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注意,”傅瑤立馬乖乖的認錯。
雲熙摸了一下她的頭,“我也不是怪你,只是看你這幾天忙的都瘦了好多,我提醒你一下而已。”
“不是心疼?”傅瑤眼睛一眨,戲謔的問。心疼就心疼唄!還提醒一下,今天一定要逼他說實話。
在傅瑤的眼神攻勢下,雲熙只得含糊的一點頭,又埋首喝酒。
“點頭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心疼?”傅瑤卻不依不饒,將頭拱到他和酒杯之間,磨着繼續問。
雲熙不答。
“是不是心疼?”傅瑤鍥而不捨。
……
“是啊!滿意了吧!”終是磨得雲熙回答了。
傅瑤圓滿了。
下午的時候又帶着她釀製的白酒去了傅家,剛好傅微蓮也在,家裡幾個孕婦聚在一起聊的都是育兒經。見傅瑤來了,抓着她又是一番詢問。
“妹夫都回來這些日子了,怎麼你這肚子還沒有動靜啊?”方氏首先開口。
“是啊!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水婉琳也跟着附和。
傅瑤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這古代的女人是不是婚前婚後變化特別大啊?怎麼開口閉口都是生孩子的事情?
好在文康的媳婦是晚輩,不好意思說她,還有傅微蓮,性子靦腆,也不會說,要不然她非得被孕婦輪番轟炸不可。到時候萬一被洗腦了,準會以爲自己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那個,謝謝兩位嫂嫂,我很好,不用找大夫了。我相公也很好,夫妻生活很和諧,每天都忙着生孩子,所以不勞您們費心了。”傅瑤雙手一拱,就說出了這一番話出來。哼!你們不怕羞先提起的,就別怪我說話露骨了。
聽話的幾人當場就紅了臉色,這個懷孕的事情可以說,你們夫妻生活和不和諧沒必要說出來吧!
還是方氏比較有訓導權,她嗔怪道:“你……你看你這孩子,這是能在外面說的嗎?”
傅瑤嘻嘻笑兩聲,“是你們先問的啊!你們問我生孩子的事,我總要給你們報備一下吧!”
“你,誰要你報備這個了,羞不羞?”水婉琳笑着戳了一下她。轉移了話題,“我看翠柳她們抱着一個大罈子,你又帶什麼東西回來了?”
“你們這都是孕婦,我帶的東西你們都用不了,還是等阿孃她們回來後再拿出來吧!”
上次的那個在大理寺卿任光祿大夫秦大人家裡辦喜事,傅權澤帶着王氏去赴宴了。
說起秦大人,傅瑤就想到了姜福,當時要不然這秦大人一家好心,將他帶回去了,現在也不知道傅微蓮能不能跟他團員。
“微蓮姐,姐夫呢?怎麼沒來?”傅瑤疑惑的問,她可是記得,那個姜福自從再次跟傅微蓮重聚後,就生怕她會再次消失似的,看的特別緊,到哪兒都寸步不離的跟着。對傅微蓮也是體貼的不得了,完全是一個妻奴。
傅瑤時常在想,傅微蓮也是好人有好報,雖然姜福的智商有些缺陷,但對她是真的好。最起碼夫妻倆會幸福的過一輩子,不會有那些亂七糟八的事情。
“他啊!今天也去了秦大人府上,說是去幫幫忙,”說到自己的丈夫,傅微蓮滿眼都是笑容。“我本來也想跟去的,但他怕我去了他什麼也做不了,就讓我來這邊了。”
其實,秦大人怎麼可能讓姜福去幹活,只是姜福比較單純罷了,而且傅微蓮知道,他說去幫忙,去了的話就真的會幫忙。
“哎!現在爹孃可真是忙啊!這個月聽蓮蓉說你們這邊就接了好幾家的請帖了,都是辦喜事的。”傅瑤感嘆道。
因爲這秦大人爲人不錯,王氏跟秦夫人越接觸越投機,然後慢慢的,秦大人就成了傅權澤一派的人。其實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人數多了,應酬就少不了。好在傅權澤是個從一而終的人,權利再大,也沒有做出什麼讓家裡不寧的事情來。
傅瑤每每想到這些就爲自己的母親感到高興。
傍晚的時候,傅權澤和王氏她們回來了,傅權澤還喝了一些酒,臉上紅紅的。等家裡人都聚到了主院時,傅瑤就趕快讓南風將她帶來的酒拿上來。
封泥揭開,立刻竄出來一陣濃香,還帶着一股酒氣,立刻讓人精神一震。
“五娘,你又鼓搗出什麼來了?”王氏很好奇,但還是順嘴的責備了女兒一下。“都嫁了人了,別成天鼓搗這些東西,多照顧照顧相公纔是正事。”
“知道了,阿孃,我做這些是經過了雲熙的贊同的。”傅瑤乖乖的道。
那邊,翠柳和南風已經拿了幾個碗出來,每個碗裡都倒了淺淺的半碗。不過傅瑞碗裡倒了一滿碗。
“二哥,你不是老說我的果酒和葡萄酒沒味嗎?嚐嚐這個,看你敢不敢一口喝乾。”傅瑤挑釁的看着傅瑞道。
看着碗裡清澈的酒,傅瑞很好奇,不過還是自信的道:“你二哥什麼酒沒喝過,從來沒醉過,讓我來嚐嚐你這酒,到底多厲害!”
說着他就喝了一大口,可是剛吞進去,他的表情就變了,一股又驚喜又震驚的表情,喝完後,扎吧咂吧嘴,意猶未盡的誇讚,“妹妹,你可真厲害,這酒好!正好喝!”說着把剩下的酒都喝乾了,又對南風道:“再給我來一碗。”
傅瑤連忙阻止他,“二哥,你剛喝這種酒,還不習慣,這度數太高了,慢點喝。我今天拿了一罈過來,你多的是時間喝。”
那邊,王氏等人也充滿了好奇,不過家裡都是孕婦,只有她和關氏可以喝。兩人都淺嘗了一小口,立刻被辣的咳了出來。
關氏忍住嘴裡的辣,鼻子尖都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汗,有些不自然地問道:“五娘,你這酒是什麼酒啊?怎麼這麼辣?”
傅瑤早就遇料到女子喝這酒都會出現這種情況,很是得意地說道:“這就是本人釀造的獨家秘方酒——燒酒。”
“燒酒?!這酒是夠燒人的,名字真是名符其實。”傅瑞道。
王氏與關氏點點頭,很想再說些什麼,可嘴裡實在太辣了,便都跑出去喝水。
最後,傅權澤也嚐了一小碗,也是讚不絕口。
見天色晚了,王氏讓傅瑤趕快回去,傅瑞又吵着讓她多帶幾壇酒回來。
“還有傅記,等你的酒釀好後,就放到傅記去銷。”傅謙關心的還是自家的生意。
傅瑤點頭,當然了,自己釀的酒當然要先放到傅記去,等打開局面了再從酒廠裡下訂單。
知道馬家被抄,馬慧嫺肯定心裡不好受,皇后娘娘就招了馬慧嫺進宮。
“你放心,等將來三皇子長大了,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爹孃接回來的,”齊靈兒知道因着馬家的事,馬慧嫺不開心,安慰她。
馬慧嫺恭敬的站起身,“多謝皇后娘娘厚愛,只是三皇子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爲了這些小事費心呢!”
“幹再大的事也需要人幫扶,你們馬家當然值得他費心。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早了點,他還是個小嬰兒呢!別說提攜別人,就是自個兒也不能保護自個兒啊!”說到這裡,齊靈兒的情緒變得很低迷。
“娘娘,是不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馬慧嫺疑惑的問。
齊靈兒嘆了口氣,“也不知那周雪和皇上太后說了什麼?皇上和太后現在對三皇子都沒以前疼愛了。”
馬慧嫺沉思,周雪能挑撥的無非是她和雲夫人的勢力,讓皇上知道,他越是疼愛三皇子,皇后娘娘身後代表的雲夫人一派就越加壯大。
皇上本身就很忌憚她們,將馬家清除掉不就是這個原因嗎?只是沒想到還是連累到了皇后。
“娘娘,我給你講一個故事,等皇上來看您的時候,就講給他聽,相信皇上聽完後會有所觸動的。”馬慧嫺自信的笑了笑,才緩緩道:“其實,世間萬物都維持在一個平衡的層面上。一旦失去了平衡,再結實的建築都會崩塌。
古時有一個城主,手下有兩名得力干將,一個正直,一個貪婪。城主很想將那個貪婪之人除掉,因爲他幹了很多壞事,讓老百姓深惡痛絕,而相反的那正直之人深得百姓的愛戴。最後,也真的除去了貪婪之人,這下,城主滿意了,以爲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殊不知,接下來他的日子過的更不舒心了。因爲正直之人滿眼看到的都是城主的缺點,不准他飲酒玩樂,不准他浪費奢侈,而其餘的手下多是這正直之人的門生故吏。
以往那貪婪之人在的時候,兩派通常會爭鋒相對的吵半天,最後由城主下令定奪。可是現在,正直之人一說,底下全是附和的聲音,城主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的生活了。慢慢的,正直之人手上的權利越來越大,對高位的覬覦也滋生了。終於在某一天,發動了政變,坐上了城主的位置……”
故事講完了,齊靈兒陷入了沉思,馬慧嫺端起一旁的茶水慢慢的喝起來。
“你的意思是要告訴皇上如果把雲家打下去了,到時候只會讓傅家一家獨大,皇上也得聽命於他?”思考了半晌,齊靈兒才猶豫的問道。
馬慧嫺點頭,“其實反過來也是一樣,沒有了傅家,我們雲家也會一家獨大,不過這些沒必要告訴皇上。娘娘只要將我剛纔講的故事說給皇上聽就好,其餘的就等皇上自己去領悟了。”
雖然皇上不算聰明,但時間長了肯定能悟出一些來,到時候對傅家就有了芥蒂。
齊靈兒彆扭的瞅了眼馬慧嫺,不得不小聲提醒,“皇上有些愚鈍,不知道能不能領悟出呢?不如,我就直說好了。”
“不可,”馬慧嫺馬上阻止了。“娘娘,這件事不急,皇上遲早會想明白的,但是您可千萬不能多說一句話,否則皇上只會以爲你別有居心,故意爭對傅家。還是讓他自己去領悟吧!很多時候,別人說的話遠沒有自己發現的讓自己信服。所以,娘娘您只需要在皇上心裡埋下一顆釘子就夠了。”
齊靈兒點頭,又問:“那周雪怎麼辦?她背後雖然沒什麼人支持,也不足爲慮。可她整天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挑撥,上次我抱着三皇子去給太后請安的時候,賢哥兒就差點將花球扔到了三皇子頭上。後來太后也只是簡單的嗔怪了一下週雪。之後我更加小心了,生怕什麼時候三皇子就有了個閃失。這樣每天提防這提防那的,你不知道過的有多憋屈。”
這周雪倒真的是個麻煩,她在宮裡,又很難對她下手。要是成功了還好,萬一一個不慎,牽連了皇后,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馬慧嫺從沒想過用這招,因爲在她覺得,周雪不過是個跳樑小醜,根本不值得她冒這個險。
所以,只能用別的辦法了。
“娘娘,周雪的事我會想辦法的,您不需要太擔心,”馬慧嫺道。
不過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正說着,外面的宮女來報。
“皇后娘娘,柔妃前來請安。”
這周雪,知道她討厭她,三天兩頭的就跑過來請安,誠心氣她呢!齊靈兒當場就想回答不見,不過馬慧嫺卻道:“娘娘,既然她依禮來請安,咱們怎有拒之門外的理?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正好敘敘舊。”
也正好藉此機會多瞭解瞭解這個柔妃。
周雪娉婷的走進來,如今過的順風順水的她樣貌越來越出衆了,生了孩子後一點沒見老,反而添了更多的韻味,難怪皇上對她聖寵不斷呢!
雖然穿着很素淨,也沒什麼太隆重的打扮,但其實她身上樣樣都價值連城。單是她那身淺綠色的裙子就是用罕見的月光紗做成的。月光紗輕盈順滑,適合做成薄裙夏天穿,穿在身上,人一走動,布料就有如靈動的仙子般隨風浮動,將穿着之人襯托得體態婀娜,靈動唯美。還有她頭上戴着的唯一的一根簪子,更加稀有,是採自天宇最高的一座山峰上的一塊寶石鑲嵌成的。據說這塊寶石是鳳凰噴火煉製而成的,通體透紅,色澤只是單一的紅色,沒有一點雜質。還有她手腕上的碧玉手鐲,腰間配着的瑪瑙玉佩,都是罕見之物……
雖然打扮素淨,但周雪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別人,她有多受寵。
馬慧嫺笑看着,在周雪給齊靈兒請完安後,也恭敬的站起身給她行禮。
“見過柔妃娘娘。”
周雪看了馬慧嫺一眼,傲慢的一笑,“雲二夫人來了,坐吧!”
齊靈兒氣悶,給馬慧嫺撐腰,“二嫂坐我身邊吧!咱們是親戚,坐遠了不就顯得生疏了嗎?”
這樣,齊靈兒和馬慧嫺就坐了上首,周雪就得坐下首,馬慧嫺笑了笑,謙卑的推辭,“多謝娘娘厚愛,只是娘娘身份尊貴,臣婦怎麼能跟您平起平坐呢?知道的說您寬厚慈愛,不知道的還以爲您不分尊卑呢!”
不軟不硬的間接捎上了周雪,不過馬慧嫺分寸掌握的很好,即使有人要對號入座,也不會覺得太難堪。
馬慧嫺說完後見周雪面色僵硬,又道:“臣婦就坐在柔妃下首吧!說起來我和柔妃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坐在一起也可以好好聊聊天。”
其實,她們雖然是從小認識,但真的說不上一起長大,頂多就是見過幾面而已。
那時候周雪膽小怯懦,又是庶女,馬慧嫺是不屑跟她玩的。不過現在看來,馬慧嫺覺得自己看走眼了,周雪從來不怯懦,怯懦只是她的保護色而已。曾經的她地位卑微,不得不用這個來博取人們的同情,同時也向人示弱,降低危險性。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可憐,而不會防範她。
所以,她才一路平平安安的走了下來,直到進宮。
現在,她的身份已經來了個大轉變,曾經看不起她的人都得向她屈膝行禮,她真正的本性也就顯露了出來。不僅不柔弱,反而很尖酸刻薄。
不過,經過多年的修煉,她裝弱的技巧已經越來越純熟了,這不,一聽馬慧嫺如此說,她立刻溼潤了眼眶,柔柔的道:“是啊!我整天呆在這宮裡,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以後雲二夫人要多去我宮裡走走啊!”
說着拉起了馬慧嫺的手坐在了一起,直接將齊靈兒撇到了一邊。
已經審視完周雪的馬慧嫺微微一笑,隨着她的步伐坐下,也笑道:“到時候希望娘娘不要嫌我煩纔好。”倒是真的跟周雪有深交的意思,不過馬慧嫺心裡卻在冷笑,這樣就想挑唆她和皇后娘娘的關係?看來這周雪什麼都進步了,就是腦子,沒變太聰明啊!
周雪像是陡然想到了什麼,對身邊的明月吩咐,“對了,明月,去將我收藏的那支玉釵拿過來送給雲二夫人。”又轉身對馬慧嫺道:“那支玉釵啊!富貴大方,最稱二夫人了。”
這就是想用禮物收買她了。等明月將玉釵拿過來時,果然是上品,看來周雪倒是捨得下血本啊!馬慧嫺笑着接納了。
因有了這段送禮的插曲,接下來兩人聊天更熟絡了,一時相談甚歡。周雪時不時得意的瞟一眼坐在上首的齊靈兒,又拉着馬慧嫺更加熱絡的聊天。
馬慧嫺不動聲色的附和着,還趁歇給了齊靈兒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直到周雪心滿意足的離開,齊靈兒纔不滿的問道:“你幹嘛這麼費心的應酬她?她不過是個妃子,不想理直接趕她走就是了,何必浪費那麼長時間?”
齊靈兒一點沒懷疑周雪能把馬慧嫺收買走,她只是以爲馬慧嫺是礙着周雪的身份纔不得不虛以爲蛇的。
“娘娘,”馬慧嫺好笑的坐到齊靈兒身邊安撫她,“您以爲我是那麼眼皮子淺的人嗎?她就算是貴妃,在我眼裡也什麼都不是,只不過,凡事知己知彼,咱們才能多些勝算。周雪不過是個小人物,所以我不想花費太多的人力物力。不過不管是哪種方法對付她,對我們的敵人多瞭解一些總是好的。皇上這樣喜歡她,自然有她的可取之處,咱們瞭解了,纔好對症下藥啊!”
馬慧嫺緩緩的道,心裡卻有另一個想法應運而生,周雪是個小棋子,她不屑於動,不過卻有另外的方法將她順帶收拾了。
齊靈兒向來對她的話深信不疑,聞言點點頭,“反正你怎麼想的就怎麼去做吧!”
馬慧嫺回過神,拍拍齊靈兒的手,“娘娘,您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養大三皇子,其餘的都不用操心了。”
齊靈兒點頭,午飯時間到了,兩人遂攜手去吃飯。
她們倆關係好,既是親戚又是同盟,只要沒有外人在的時候,馬慧嫺在皇后宮裡是很隨意的。她甚至可以調動皇后宮裡的太監宮女爲她辦事,而不需要跟齊靈兒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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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還有二更,只是會有些晚,要是大家等不了就明天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