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稍後更正,大約兩點………………………………………看着石苞軟軟地倒了下去,孫鑠的眼中,閃動着瘋狂而熾烈的火苗,他沉聲道:“淮南王,你就別怪末將心狠手辣了,我跟着這麼多年來,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反正你已是將死之人,借你的人頭一用,好歹也能讓末將在蜀國混上一官半職的,也算你發揮點餘熱吧。”
周圍的人,看着孫鑠弒主,驚恐萬狀,不過孫鑠是石苞手下的第一心腹親信,連他都背叛了石苞,其他人誰也不敢生出半點爲石苞報仇的心思。
孫鑠環視四周,冷目如刀,直嚇得周圍的人都汗冷直冒,生怕孫鑠連他們都殺了。不過孫鑠顯然沒有動手的打算,而是道:“諸位,如今我們是有家不能回,只有北投蜀國了,不想做階下囚的話,只有拿淮南王的人頭去換了,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衆人心中是一陣惡汗,人都已經殺了,你才問我們意下如何,這是幾個意思啊?
不過看孫鑠凶神惡煞一般的模樣,沒人敢去質疑他,個個都是俯首聽命道:“一切謹遵孫將軍之意。”
孫鑠滿意地點點頭,石苞一死,這裡自然是他最大了,於是孫鑠立刻下令所有船隻調頭,折回北岸。
諸葛靚倒是不知對面船上發生的一切,不過見這些船隻調頭返航,他還是面露冷笑,道:“這個石苞倒也還是識時務的。”遂下令東吳的戰船不必追趕,放其北行。
孫鑠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如果吳軍執意要滅了他們的話,依東吳水軍的實力,他們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還好吳國水軍也信僅只是將他們驅逐過河,並沒有斬盡殺絕,總算是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
再返回北岸之時,漢軍的人馬已經是殺到了,留在北岸的那幾百號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全部老老實實地投降了,既然石苞已是拋棄了他們,自然沒有人再肯爲他賣命了。
首先殺到岸邊是的鎮東將軍諸葛尚,收降了那岸上的一干人衆,但眼看着石苞乘船而去,諸葛尚雖有數萬大軍,但無船可渡,也只能是望河興嘆。
不過,不多時石苞的船隊竟然又折返了回來,不禁讓諸葛尚是莫名其妙,在他看來,石苞等人已經是成功逃離,萬沒有回還的理由。
船一靠岸,從船上率先地跳下一人,右手提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直奔到漢軍陣前,拜道:“敗軍之將孫鑠特攜逆臣石苞的人頭乞降。”
諸葛尚吃了一驚,孫鑠是淮南王石苞手下的第一大將,這一點諸葛尚是清楚的,但什麼時候孫鑠居然會殺了石苞,他們之間緣何會發生內鬨,諸葛尚自然不太清楚,便問緣故。
孫鑠倒是據實以告,諸葛尚聽聞吳軍已經佔領了淮南這一消息之後,覺得有些棘手,特別地回報給了剛剛趕到汝南的劉胤和傅僉。
數日後,劉胤親臨淮北,諸葛尚立刻是前去迎接,把這邊的情況詳細地予以稟報。
此次漢軍席捲中原,豫兗青徐四州之地,已經是盡落入漢軍手中,唯有淮南之地,尚未得手,所以劉胤以諸葛尚爲前部,自己親率大軍前來取淮南。
諸葛尚在淮北安營,自然要派出斥侯打探淮南的消息,原來東吳趁着石苞兵敗中原的機會,一舉出兵拿下了淮南,所以纔會出現船行至半途而返的怪事,很顯然淮南之地,已經是容不下他們了。
聽到稟報的劉胤臉色倒是比較平靜,吳國的所作所爲,一點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這種卑鄙骯髒的事,吳國也不是頭一次做,他道:“那個投降的孫鑠的何在?”
孫鑠投降之後,諸葛尚自然是無權處置,聽劉胤見召,立刻命人將他帶了上來。
孫鑠聽聞劉胤召喚他,激動的無以言表,劉胤是何等的身份,季漢的雍王,大司馬大都督,位高權重,在季漢那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存在,他親自見召,莫不是自己要飛黃騰達了?
“降將孫鑠,叩見雍王殿下。”
劉胤淡淡地道:“聽說你是石苞手下第一將領,卻不知平日石苞待你如何?”
孫鑠沒想到劉胤竟然會問到這個,他只好硬着頭皮道:“淮南王待末將還是不錯的。”
劉胤臉上泛起一絲的冷意:“既然石苞待你不薄,你又緣何要取他的性命?”
孫鑠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他殺石苞,原本只是想爲自己謀一個錦鏽前程罷了,但這話,又如何能在劉胤面前說來。
劉胤冷冷地道:“居其土而獻其地,是爲不忠,食其祿而害其主,是爲不義,如此不忠不義之人,留你何用?來人,推出去斬了!”
左右刀斧手立刻上前,擒住孫鑠,孫鑠大駭,驚叫道:“雍王饒命!雍王恕罪!”
劉胤不爲所動,左右也無人求情,刀斧手麻利地將他推了出去,手起刀落,將他的人頭斬落,孫鑠機關算盡,卻落得如此下場,恐怕是他當初始料未及的。
刀斧手將孫鑠的人頭呈上,劉胤冷沉地道:“如此背信棄義之徒,死有餘辜,將其首級懸掛於轅門之外,以敬效尤。”
孫鑠的人頭被懸掛在營門外,衆軍見之,皆是悚然,尤是淮南的那些降兵,更是人人敬畏,心懷忐忑,還好劉胤只是治了孫鑠一人之罪,否則他們亦是難辭其咎。
既斬孫鑠,衆將皆是向劉胤請命,攻打壽春。
劉胤立於河邊,淡然地道:“這淮水,如何渡之?”
張樂率先道:“這淮河也不甚寬,找些船隻木筏,渡之不難。”
劉胤道:“淮河易渡,但這東吳水軍號稱天下第一水軍,如何破之?”
張樂不禁是張口結舌,不能回答,漢軍善於步戰騎戰山地戰,偏偏不善於水戰,真如果和東吳水軍在江上爭鋒的話,還真是難有勝算。
劉胤望向了弋陽方向,悠悠地道:“現在陸抗那邊,是何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