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問他爲什麼要這麼說,他凝視着通道說:“用已有的科學常識來解釋的話,這裡面是力量更爲強大的扭曲空間,人體是無法承受的,一旦進去後很有可能會被撕碎,不過也有可能會懸浮在裡面,永遠也出不來了……”我們認真聽着他講着,張敏就說:“你的意思是,它有可能是通往另一個像這裡這樣的未知空間?不過我們還有一個問題很好奇,如果這裡是N維空間,怎麼還有地面?怎麼還有空氣?”張敏問完我才恍然大悟,一直以來都把這個嚴肅的問題給遺漏了,連忙也追問物理學家,他搖了搖手說:“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太多了,我也說不出來理由,不過可以你們可以看看腳底下,到底是不是地面……”他剛說完,我們趕緊低頭看,杜凱把手裡的火把靠近腳底下,接着光亮我們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腳底下根本就不是什麼地面,而是繁星點點像宇宙空間一樣的天體,而我們此時就像漂浮在外太空一樣,一時間吃驚的說不出話來,物理學家看了看我們的表情,呵呵的笑了起來說:“別緊張,掉不下去的,來來來,坐下來聽我慢慢說……”然後伸手示意大家席地而坐,我們帶着吃驚的表情慢慢的坐了下來。
“我和你們詳細的講一下我分析的結果吧,那個屏障實際上就是一個天外星體的時空縫隙,我們無意間穿過那個縫隙後停留在屏障和現實空間的夾縫裡,也就是現在呆的這個地方,而這個地方並不在地球上,也就是說我們一瞬間就被帶到了離地球很遙遠的一個外太空空間裡,當然我沒有確鑿的證據,這都是我自己想象出來的,在這個空間裡面有很多個平行空間,就好比高樓大廈,你直接從11樓窗戶進去,那麼你就處在11樓上,你從20樓進去,你就在20樓上,是一個道理,至於這個空間到底位於什麼地方,是地球上,還是外太空,就不得而知,不過從腳下這透明的地面來看,應該是外太空……”杜凱趕緊問“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通過屏障的時候,無意間穿梭到了外太空?”物理學家點點頭,然後接着說:“不過也有另一個解釋的方法,那就是這個空間的兩端就是東西兩部分的屏障點,就好比把一塊玻璃,我們現在處於玻璃中間的位置……”我連忙捅了捅張敏說:“這和你說的面紙理論有些類似啊……”物理學家連忙問是怎麼回事,張敏就給他說了一遍自己的猜想,說完他低頭思考了一會說:“有道理,估計是這麼回事……”
“那你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就遇到過劉守山和我們這幾個人麼?”大軍問物理學家,他點點頭說:“是啊,算起來的話,我應該在這裡有兩三個月了吧,好在這個空間里人是沒有飢餓感的,不需要吃東西,我才能活這麼長時間,如果出不去,看了真的要活一萬年了……”說完尷尬的笑了笑,我指着對面的通道說:“這麼長時間裡,你就發現了一個這樣的東西麼?”他又點點頭說:“是,就這麼一個,與其說是隻發現了這一個,不如說是我遇到它後就沒敢在往別的地方走了,我怕找不到別的東西,在找不到回來的路,好在這裡離劉守山留下的繩子比較近,在這裡等下一個到這裡來的人機率也大一些,所以一直在這附近呆着……”
我聽他這麼說完,起身繞着通道慢慢的觀察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與其說特別,不如說是我壓根就沒看懂,我把槍端在手裡,衝着通道里“砰砰砰……”開了幾槍,沒有任何反應,杜凱也走了過來,站在通道前,看了看,然後把手裡的火把用力向通道里一甩,狙擊槍上燃燒的衣服從狙擊槍上被甩了出去,直直的飛向通道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別費力了,沒有用的,那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楚……”物理學家在後面對我們說。
杜凱沒理會物理學家,轉身問我“如何?有什麼打算?”我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異界之門說:“能怎麼辦,在這裡雖然不會餓死,不過煩也會煩死,劉守山敢走進去,我他媽也敢……”杜凱語重心長的轉過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兄弟,你陪我出生入死一次,又救我一次,我無以回報,不管前面是龍潭虎穴,我杜凱都陪你闖一遭……”張敏和大軍也走過來說:“我們也願意闖一下……”我看着張敏說:“你考慮好,之前你就是因爲遷就我而進了這裡來,現在你可要考慮好……”張敏笑了笑說:“童童和曼曼還在家裡等着你回去呢,我們四個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去自己去做這種冒險事呢,如果出了意外我怎麼在這世上活,怎麼面對自己的良心,我願意跟你一起去闖……”我欣慰的點點頭,一把抱住張敏。
物理學家見我們弄的像生離死別似的,知道我們要闖通道,趕緊走過來說:“年輕人,你們這是要闖通道啊,我可不建議你們這麼幹,你們要知道,咱們地球科技那只是茫茫宇宙中的冰山一角,甚至是宇宙中的一粒塵埃,我們的科技是無法實現穿越這種異次元的空間的,你們會被帶入另一個不知名的空間裡,永遠也出不來……”我笑了笑說:“大叔,在這裡呆着也是死,進去也是死,爲什麼不死個明白呢,在臨死前去看一看這異次元的東西,也不枉我們在地球上當一回人類,況且我們如果真的成功了呢,這對地球以後的科學研究也是有好處的,你說對不對……”物理學家聽我這麼說,搖搖頭說:“不,就算這通道是通往地球某個地方的,你們又如何返回到文明社會,你們以爲自己幸運,能連續兩次穿越屏障,就可以一輩子都自由穿越了麼?這種成功的機率就是讓你連續中十萬次彩票一等獎,都輪不到一次啊……”
杜凱嫌他囉嗦,就插嘴說:“行了,別磨磨唧唧的了,你說吧,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闖一下?”物理學家連連搖頭說:“我可不想冒這個風險了,以前在文明社會,天天勾心鬥角,人心難測,雖然我很懷念以前的日子,但是現在我至少落了一個清靜,我還想在這裡多呆段時間,或許還有其他的發現,等我對這裡有了更深的瞭解了,在決定是否要闖一次吧……”我心說這人還真貪心,他是想多發現一些東西,然後賭一次,如果能回到文明社會,那麼他可以藉着自己的發現來拿一次諾貝爾或者其他的獎,然後就可以被後人記住,此人貪心的不得了。
正說着呢,通道的四周開始吱吱作響,隱約四周有微弱的閃電形成,洞口開始慢慢縮小,物理學家見狀着急的說:“不好,洞口在縮小,要闖快點闖,要不然估計就要消失了……”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從遇到他到現在,總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不過此時也沒時間考慮那些事了,“快,那繩子把我們綁在一起,免得遇到突發情況大家失散了……”杜凱着急的喊着,張敏趕緊從揹包裡找出一根攀巖繩,緊緊的系在了四個人的腰上,一切準備就緒,我最後問物理學家一次“你確定不和我們一起去闖一次看看?”物理學家搖搖頭,杜凱不耐煩的說:“行了,愛走不走吧,咱們走,都做好準備,我要進去了……”說着邁步往通道里走去,然後是大軍,張敏,我在最後,杜凱和大軍剛踏入通道內,一股強烈的力量從繩子上傳來,還來不及反應,我和張敏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拉進了通道里,在身體進入到通道里的一剎那,我清晰的看見物理學家探着頭看着我,他穿的馬甲上印着一個醒目的單詞在通道光環的照射下格外引人注目,一剎那間我分辨出來,那是“SHIMANO”的英文單詞,是一個國際大品牌的漁具生產商,操,他不是物理學家,他是劉守山,緊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轉,眼前突然出現五彩繽紛的氣體環形帶,緊接着就失去了知覺。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們四個人躺在了一條馬路上,腦袋很疼,像要爆炸了一樣,腦漿子像被打亂了一樣嗡嗡作響,眼前模糊一片,隱約能分辨出我們回到了現實社會裡,但是眼前什麼也看不清楚,想站起來可是使不上勁,努力了好多次才勉強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站不穩,剛走一步就被腰上的繩子又給拽倒了,去他媽的,乾脆老老實實躺着別動了,也忘了身邊還有張敏她們三個,昏昏迷迷的又睡着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天我們四個在火鍋店海吃海喝,然後被抓緊警察局,又是如何逃出來的,如何進了未知空間,又如何遇到物理學家,如何準備闖通道,就在杜凱走進通道的一剎那,我從夢裡驚醒。
“醒了,醒了,衛信醒了,哎呦哥們,你可急死我們了,你們這兩天跑哪去了啊?”耳邊傳來胖子的聲音,緊接着童童就出現在我眼前,扒開我的眼鏡用強光手電照着,習慣了黑暗的我突然被強光手電照射,下意思的伸手阻攔,緊接着林曼曼哭着喊着就趴到我身上痛哭流涕“你都嚇死我了,怎麼這樣啊,你去哪裡了啊……”屋子裡吵吵鬧鬧的聲音讓我頭劇烈的疼痛,童童趕緊拉過林曼曼說:“你們都先出去把,讓他冷靜一會,他現在神智有些不清……”我心裡罵到“你才神志不清,神志不清不就是神經病了麼……”可心裡是這麼想,嘴裡說不出來,挺了好長好長的時間,我才緩解過來,視力也慢慢的恢復正常了,看東西也清晰了,手腳也能活動了,看着童童紅紅的眼睛看着我,我擠出個笑問“這是做夢麼?”林曼曼在旁邊哭着罵我“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做夢……”我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疼,雖然沒用多大力氣,但是很疼,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既然不是在做夢,那這一切就是真實發生的,趕緊想坐起來,林曼曼見我要坐起來,趕緊過來幫忙,胖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屋子裡,過來搭把手把我扶起來,靠在牀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