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爺們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今天在場的所有人作證,誰要是說到不做到,千人砍萬人剁……”說完我把手裡的煙往地上一丟,看着屋子裡的人說:“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保安隊,所有的保衛工作,全部由曹帥直接管理,誰敢不從,老子卸了他一條腿……”說完轉身和小鼠子走出了房間,留下他們一羣人在身後的屋子裡。
“哎呀哥,你咋能這麼衝動說這話呢,你明知道他們都是一起的,你這不是給自己找苦吃麼……”小鼠子一路上不停地埋怨我,“那些人很明顯是抱團的,肯定會聯手爲了把你拽下來……”我笑了笑說:“那樣最好,如果他真的能把保衛工作做好了,我還真的心甘情願管他叫大哥,真心的省了我不少事呢……”
和曹帥打過一架後,我也沒心情回去睡覺了,肚子又餓了起來,和小鼠子重新回超市拿了點東西,回樓頂坐着開始吃,夜幕下的大院子裡靜悄悄的,我和小鼠子坐在樓頂,一邊吃着罐頭抽着煙,一邊吹着牛逼,曹帥這小子還真的立刻就執行起他的權利了,保安隊立刻就開始巡邏起來,我坐在樓頂上看着街道上的巡邏隊員跟小鼠子說:“看見沒,這幫人就是欠打……”小鼠子看了看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換了我,我肯定不會答應他那些事……”
“以前我也不懂,不過經歷了一些事情後,我局的我就有必要改改自己的老思想老性格了……”我嚼着罐頭和小鼠子說,“那你打算怎麼辦?”小鼠子問我,我放下罐頭,點了一根菸,躺在樓頂看着黑夜的天空說:“我打算明天開始對所有人進行明確分工,把工作落實到個人,分出幾個類別來,有專人監管,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哪個管事的來負責,用管理企業的辦法來管理他們……”小鼠子聽我這麼一說,立刻反駁說:“我覺得不可行,這種管理方式是建立在和平時期有償狀態下,現在局勢這樣,沒有任何好處,誰會心甘情願的給你幹活……”我笑了笑沒說話,躺在樓頂上閉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正睡得香呢,被樓下的吵鬧聲吵醒了,睜眼睛一看,曹帥帶着幾個人正在和其他人吵着什麼,我坐在樓頂上衝下面喊“吵什麼吵……”曹帥看見是我,就指着我對其他人說:“你們自己問問他,是不是他說的把所有安保工作都交給我的……”我一聽曹帥這是被大家誤解了,就趕緊衝下面喊“對,是我說的,從今以後所有的安保工作全部由他負責……”大家聽見我這麼說,都不說話了,曹帥看着大家說:“你們都聽見了,從現在開始,所有的安保工作都歸我管,所有的巡邏隊員都直接歸我指揮,你們所有人做出有礙於安全的事,我就必須要過問……”說完擡頭看了看樓上的我,然後轉身對着身後的巡邏隊說:“白班夜班的所有巡邏隊和明哨暗哨全部給我來這裡集合……”幾個人趕緊轉身跑出去喊回來白班的巡邏隊和明哨暗哨,曹帥揹着手讓他們全部按大小個站隊排好,像軍訓一樣站在他們面前說:“我想你們也都聽說了,衛信把這裡所有關於安全的工作全部交給我來管理,既然我站在這裡,對你們就得重新進行規劃,你們所有人從今天起,就歸我直接管理,如有不從,我有我自己的辦法讓你從,都給我聽着,從今天起,白班巡邏隊十人,夜班巡邏隊十人,其餘人輪值明哨暗哨,全體人員帶好行李跟我搬到厚街的樓裡住,現在就給我動手搬……”說完大家一股腦的跑回到自己房間裡收拾自己的行李,我一看曹帥要把保安隊從大院裡帶出去,心裡有些急,心想這樣一來大院不就出於無人值守的狀態了麼,不過既然已經說出去讓曹帥管理安保工作,我也就沒有資格在去管人家的事了,只好冷靜看着發生的一切。
保安隊原來有33人,被曹帥帶走30人,剩下的3個人暫時性的沒有安排工作,繼續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我知道曹帥這是有自己的計劃,院子裡的人去掉保安隊的30人後,就剩下二十七八個人了,這二十七八個人裡有將近十五個人是我們和杜凱帶來的,剩下的就是婦女和老年人還有孩子,我看着剩下的這些人,想笑,精英壯年都被帶走了,剩了一堆婦孺兒童留給我,不過事已至此,說啥都沒用了,只能祈禱黑大個快點來支援我們吧。
又過了兩天,杜凱依然沒有消息,手底下的人天天來問我是不是應該出去找找,都被我回絕了,理由是我們現在人手不夠,而且杜凱又會功夫,從任何角度來講,我都不能丟下大部分的人而去找他一個人,這不能怪我沒情意,我也是被逼的。
這兩天曹帥的巡邏隊工作態度很好,他在後街一個鄰近大院的樓房裡設置了保安隊專屬聚集點,白天十人巡邏,兩人明哨三人暗哨,晚上十人巡邏,兩人明哨三人暗哨,巡邏路線每天都不一樣,有時候是十個人一起排隊出去巡邏,有時候三個人一組交叉巡邏,而留在大院子裡的三個人曹帥也給分配了工作,在院子裡有一個最高的樓房,兩人輪流24小時在上面用望遠鏡觀察四周,另一人被派到離大院3公里左右一個二十層建築的樓頂,24小時生活在那裡,望遠鏡,狙擊步槍,對講機,統一的迷彩服,一應俱全,看起來在曹帥的管理下,保安隊逐漸的正規化了。
這一天剛剛鄰近中午,我正和小鼠子在院子裡修車呢,張敏她們和一羣婦女正在做飯,杜凱那些手下被我派出去四處貼傳單,尋找更多的倖存者去了,小鼠子修車確實是個好手,之前被張敏撞壞的悍馬車,在小鼠子手裡又恢復了生機,突然三公里外的警戒哨突然發出了警備信號,從對講機裡像曹帥彙報說:“報告,制高點警備哨發現從東邊開過來一排車隊,大約有三十多輛車,越野轎車加貨車混雜,正在奔大本營駛去……”我一聽心說不好,這肯定又是什麼地方的倖存者看見海報找來了,先做好緊急準備再說,避免發生戰鬥,但是此時院子裡已經沒有了戰鬥人員,而我又不能讓曹帥帶着巡邏隊過來支援,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對講機天天在偷聽他們的通話。
“繼續觀察,立刻叫醒夜班巡邏隊,在必經路上沿途布控,聽我指揮……”對講機裡傳來曹帥不緊不慢的回答,現在能用的就是手裡這些女人了,立刻喊小鼠子趕緊把車開到大門處,把門先堵上,然後招呼張敏她們都回到樓裡拿好槍械做好戰鬥的準備,一切準備就緒,對講機裡又傳來暗哨的聲音“一共三十七臺車,大約有七八十人,越野車上有重火力,車身上有統一標示,報告完畢……”剛說完,另一個明哨聲音也傳來“第一明哨以暴露目標,對方沒有攻擊,是否進行攔截?”曹帥在對講機裡用沉穩的語氣說:“繼續觀察目標,有可能是外地的倖存者,先不要攔截,見機行事,等確定車隊是去大院後,所有保安隊立刻出來圍住,暗哨做好戰鬥準備……”
我和張敏等人蹲着槍蹲在屋子裡,從窗戶往外面觀察着,等待着外面保安隊的進一步行動,然後在戰鬥打響後進行裡應外合包抄他們,張敏低聲說:“三十七臺車,七八十人,到底是什麼人……”正想着呢,車隊已經停在了大院門口,雜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聽得出來是一羣人紛紛從車上跳下來,緊接着就聽見一個大嗓門的男的喊“全體集合……”接着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對講機裡又傳來哨兵的報告“對方約八十人正在正門口排隊集合,看不出是什麼來路……”對講機剛彙報完,外面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喊“衛信兄弟,張敏妹子,哥們我來啦……”我一聽,這他媽不是黑大個的聲音麼,頓時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回到了肚子裡,“喂,衛信兄弟,人哪?”黑大個在外面扯着嗓子喊,我趕緊和張敏他們跑出去,小鼠子也在後面跟着我,站在大門口,隔着車,我清晰看見黑大個正站在外面翹腳往裡看呢,一看見我和張敏跑出來了,蹭的一下跳過門口的車,跑進來一把把我抱在懷裡,拍着我的後背說:“哎呀我的好兄弟啊,你可急死我了,這麼長時間你一點信也沒有,你可擔心死老哥我了……”然後轉身又把張敏拉過來緊緊的抱在一起說:“你門兩個人太不講究了,只顧着出來玩,也不回去看看老哥……”我被黑大個抱的喘不過氣來,連忙推開他哈哈大笑的衝着他的胸口打了幾拳,黑大個也咧着嘴還了我幾拳說:“哎呦喂,身子板長結實了,這回可像個老爺們了,哈哈哈……”我趕緊招呼小鼠子把車移走,然後和黑大個有說有笑的往屋子裡走,黑大個衝着身後他帶來的那些人喊“都他媽給我自己找地方撅着,把車都給我停好,我先跟我兄弟敘敘家常,一會回來在收拾你們……”然後摟着我和張敏就進了屋。
林曼曼和童童見黑大個來了,紛紛從屋子裡跑出來,黑大個見了她倆,哈哈大笑着一把抓過來,一胳膊夾一個直接把她倆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說:“你們幾個啊,可都想死我了,你們是咋管我兄弟的,也不帶他回來看看我,你看把我急的,這有事了纔想起我這個哥哥是不是,真不夠意思……”然後把林曼曼和童童放在地上,五個人嘻嘻哈哈的進了房間,剛進房間我腰裡的對講機又傳來暗哨的聲音“對方車隊在門口停下,好像是和衛信認識,很親密,領頭的已經進了房間……”緊接着曹帥在對講機裡說:“知道了,巡邏隊撤回,恢復巡邏,明哨暗哨繼續保持觀察……”
很顯然黑大個也聽見對講機裡的彙報了,皺着眉頭說:“這他媽的,還把哥哥當成壞蛋了是不是……”我連忙解釋說這是例行公事,不知者無罪,黑大個見我挺嚴肅的,哈哈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說:“你看你這德性,開玩笑還當真了,警惕點好啊,警惕點就有太平日子過……”說着伸手指了指外面他那羣人說:“你還記得不,當初你們沒走的時候,咱們最後一次見面時我和你說,我手裡的人很多,就是因爲不警惕啊,現在就剩下這麼點了,哎,我一百多個兄弟啊,都沒了啊……”說着拍了拍腿,一副十分後悔狀。